“你们觉不觉得老大最近有点奇怪。”
快到营业时间,Black酒吧的吧台边依旧聚着几个闲人。
提到老大,如同往湖中投入一颗巨石,瞬间激起千层浪花。
紧跟着就有人附和:
“上回有个醉鬼把酒洒老大身上,他都没生气。”
“这个星期还大发慈悲给我们放了两天假。”
“三天没去拳场了。”
……
种种迹象,无不证明老大身上的异常。
这时,一声大嗓门毫无征兆闯入,“渴死我了。小牧,来杯果汁!”
激烈讨论倏地停下,目光齐刷刷转向推门进来的周扬。
周扬大步走到吧台,吸溜一口鲜榨橙汁,再看他们:“马上就要开店了,不去干活儿,聚这儿干嘛?”
有人就问:“扬哥,你有没有发现老大最近很奇怪?”
周扬抱着杯子挑眉,“你说谁奇怪?”
“老大啊。”
“老大怎么了?”
“最近不太正常。”
“哦。”
哦!
一个哦,就想把他们给打发了?
“老大可是咱们的主心骨,他要是真出什么问题,咱们怎么办?”
几人暗地里推来推去,推出一头红毛的小牧,巴巴求他:“扬哥,要不你去老大家看看呗。”
“……”
看、看、看!
有什么可看的。
这帮黑心肝儿的,一有事,扬哥长扬哥短把他推出来。这种特殊时期,宵哥要是发飙,拿他开刀怎么办?
“扬哥,你就去嘛。”
“我有廖婷婷电话。”
廖婷婷,就是周扬常挂在嘴边的女神,至今却连电话都没要到。
…
隔天下午,
周扬深深叹口气,拐进幸福里居,沿巷道踱步晃悠。
他可不是为了要婷婷电话,他这是担心宵哥。
宵哥家几号来着?
16、17……
路过18号门口,周扬停住了。
“吊篮没什么大毛病,嘎吱响可能是底座螺丝锈了或松了,我放下来看看。”
蔺宵放倒吊篮,拿起工具箱里的螺丝刀,就和门外人对上视线。
“宵,宵哥?”
周扬对他蹲别家院儿里修吊篮这事大为震撼,抬手指着人久久不能回神。
还是沈庭章从屋里出来,注意力一下被吸引过去。
沈庭章一眼认出他那头白毛,颔首浅笑:“真是有缘,又见面了。快进来说话吧。”
“诶…诶!”周扬磕磕绊绊应一声进去。
目光紧紧追随着沈庭章,直到对方转身进屋,这才拐个弯儿到蔺宵跟前。
回头撞上一张臭脸。
蔺宵:“你来干什么?”
“看看哥啊。”说这话的时候,周扬还不停往屋里瞄。
下一秒,一把螺丝刀横在眼前。
周扬讪讪笑了下,扭头觑着他手里的家伙什,“哥最近没去拳场,就是为了修这个?”
蔺宵没回他,抓过一旁矮凳塞身下坐着,扶着吊篮,单手拧松底座螺丝,嘴里也没闲着:“酒吧那几个叫你来的?”
“那可不。”院儿里没其他矮凳了,周扬就蹲他旁边,学小牧那些人背后蛐蛐他的语气,“您这几天脾气也忒好了,大家怕啊。”
谁能想到,堂堂同里地下拳王,搁这儿修吊篮。
说出去谁信?
不过——
他默默转过脑袋,面向堂屋,正巧沈庭章端着一盘切好的西瓜出来,身后还跟了个“小尾巴”。
小尾巴穿条橄榄绿背带短裤,瞧见他,蹬蹬跑过来,咧嘴笑出两个梨涡,喊:“哥哥!”
“诶!”周扬大声应了,上手一顿薅他头发,“还记得我呀。”
沈小满重重点头。
“哥哥打跑了坏人,很厉害!”
崇拜的目光直直望过来,周扬下意识挺了挺背。
沈庭章将西瓜放到爬藤架下的圆桌上,跟着道:“上回走得匆忙,还没跟你好好道谢。这是刚从水里冷过的西瓜,不嫌弃的话,尝尝吧。”
“那我不客气了。”
周扬屁颠屁颠过去,全然将来这儿的目的和身后人忘得一干二净。
他嘴甜又爱笑,两颗尖尖的犬牙,看着就让人忍不住亲近,沈小满跟他,比跟蔺宵这几天加起来说的话都要多。
当然,也很容易被他套去许多话。
譬如:“爸爸今年三十啦!”
极具爆炸性的一句话,周扬一口西瓜差点呛进喉管,咳得昏天黑地。
缓过来再去看沈庭章那张脸,也很难将他和三十这个数字划上等号。
无意识道:“沈哥看起来好年轻,跟还没毕业的大学生似的。”
“对啊对啊。”沈小满边啃瓜边附和:“爸爸最好看了。”
周扬:这个,他举双手双脚赞同。
三下五除二啃完西瓜,满口西瓜汁又问:“沈哥打哪儿来?怎么想到来同里的?”
沈庭章把之前跟司机师傅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小满下半年要上一年级了,我看这里环境不错。”
环境?
周扬还是头回听人说同里环境好,转念一想,人家指的又不是别的,哈哈陪笑两声。
“可巧了不是,我妹妹漫漫,今年七岁也要上一年级了。到时候,没准儿能跟小满一个班呢。”
“若真能一个班,届时互相有个照应也是好的。”
风吹藤叶,送来阵阵凉意,几人坐在阴凉地吃瓜诉闲话,好不惬意。
就是…好像少了一个人。
周扬越聊越上头,掏出手机要跟沈庭章加好友。
耳边突然乒乒乓乓几声响。
大螺丝刀、小螺丝刀、十字螺丝刀滚落一地。
蔺宵扶起吊篮,做最后一步安装。
他今天穿一件紧身黑T,袖口牢牢箍着臂膀,一用力,肌肉明显凸起。
太阳底下晒着,几滴汗沿额角一路滑到下巴尖,啪嗒!滴落。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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