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的一声轻响,录像机开始工作。
——“姓名?”
——“梁霄。”
——“年龄?”
——“二十五。”
——“你说自己‘穿越’了,那讲讲是怎么穿来的?”
——“没印象了。”
——“穿越后怎么会到这里?”
——“不知道,一睁眼就在了。”
——“那穿越之前呢,都还记得什么?”
——“记不清了。”
梁嘉树:“……”
对面青年眨巴几下眼睛,被五花大绑牢牢捆在椅子上,满脸无辜。
丁篁默默抬眼向梁嘉树看去。
男人正低头关闭录像机,唇线平直表情晦暗不明。
刚才他把这个来路不明的人反反复复盘问过一遍。
对方顶着和他年轻时一模一样的脸,只记得自己的姓名年龄,其他却一问三不知。
从梁嘉树淡淡的神色中丁篁判断出,他觉得这个人可疑得过分。
的确,年轻的自己穿越到面前这种超现实事件,任谁都会觉得离奇。
可那人声音、外形、体貌特征又无一不吻合。
是整形手术?伪音?外加体态模仿?
丁篁不清楚,只是莫名想起自己昨晚许下的生日愿望……
茫然中他又望了一眼捆在椅子上的青年。
对方察觉他的视线转过头来,四目相对时丁篁心头一颤,匆匆垂眸错开目光。
现下的情况梁嘉树不能轻易报警。
毕竟事情过于离奇,而且娱记狗仔正饥肠辘辘地等着投喂八卦头条。
以他的知名度来说,绝不能让这件事漏出半点风声。
于是丁篁听见梁嘉树拨通内线电话联系别墅区安保队,收到发来的监控视频后,拖着进度条往前翻了翻,结果屏幕上刚好出现那个年轻人的身影。
监控拍到他从视野死角走出,别墅区保安认出他的脸后,热情地领着他一路顺畅无阻走到自家门口。
但有点可疑的是,中途他借用保安的手机翻来覆去研究了一通。
梁嘉树也注意到这点,立刻抬头问:“你当时用手机在做什么?”
“当然是查我自己的信息。”青年秒答。
他身体后仰,像是单纯好奇地直视梁嘉树问道:“没想到你出道成名后还把名字改了,怎么,是觉得以前叫梁霄不好听吗?”
梁嘉树眯眼,似笑非笑地说:“你真的不知道我为什么改名?”
闻言,旁听的丁篁双眸有一瞬失神。
对面“梁霄”则耸耸肩,脸上一副愿闻其详的表情。
丁篁看不透他这副失忆的样子到底是真是假,显然梁嘉树也感到棘手,转头朝自己投来询问的目光,丁篁只有不动声色地摇了摇头。
“行了,别对暗号了。”
“梁霄”挣了挣捆缚在身上的绳索,语气不耐烦道:“如果实在不相信,大不了直接从我头上拔几根头发去验DNA。”
等等,DNA……
好像确实可行。
丁篁如梦初醒,差点忘记还能借助科技手段。
梁嘉树轻推镜框,也认可了这个办法。
很快,他叫助理送来工具,亲自在“梁霄”身上采集带有毛囊的头发、血痕和口腔拭子,分别装入纸质信封袋内,然后让司机把样本送去事先联系好的检测机构。
那边回复加急几小时内出结果。
等折腾完一通,时间已经临近中午。
梁嘉树因为突发情况要将通告延后,正在书房里和工作团队召开紧急视频会议,留丁篁一人在客厅监守。
客厅里,空气好像已经凝固。
丁篁和“梁霄”各自盘踞沙发两端,一致保持沉默。
只是丁篁的沉默是肉眼可见的不自然。
他动作有些神经质地一直低头互相绞弄着手指,偶尔忍不住从对面电视的反光里,悄悄观察身旁青年的倒影,又趁对方察觉前匆匆收回视线。
而另一边,“梁霄”姿态放松大喇喇地倚在沙发靠背上,脑袋后仰,喉结直指天花板。
如果不是双手仍被捆在身后,乍一看会让人误以为他才是这里的房主。
时间滴速仿佛被调到最慢。
丁篁扔了昨晚沾满蜡烛的生日蛋糕,直到现在都还没有吃过东西,被饥饿感反复抽打的胃开始泛起疼痛。
尤其身旁还坐着一个巨大的压力源。
大脑很涨,各种想法乱糟糟地交缠在一起。
他真的是年轻的梁霄吗?他还记得自己吗?难道真的是昨晚的许愿显灵了吗……
最后实在忍受不了脑子里纷繁嘈杂的声音,丁篁打开电视假装聚精会神地看起来。
而这时,“梁霄”突然开口。
比梁嘉树年轻几分的声线有种无所顾忌的肆意。
他转头直直看着丁篁,说:“你们已经离婚了,是不是?”
话音落下,犹如一列火车轰鸣着贯穿双耳。
让丁篁脸上的血色仓促褪尽。
没得到回答,“梁霄”自顾自地一条条陈列证据道:
“从我进门起到现在,你和他的互动看起来还不如一般朋友亲近;这个房子里的生活痕迹明明很重,却没有摆一张你们两人的合照;婚戒也只有你自己戴着,而且最关键的是——”
他朝茶几努努下巴。
丁篁随他的示意投去目光,看到茶几台面上摊放着今早刚办理好的各种文件。
那本暗红色的离婚证被压在层层牛皮纸袋下,只露出了半角封皮,却恰好是个明晃晃的“离”字。
丁篁:“……”
答案貌似已经不言而喻。
虽然依旧保持沉默,但他不知道自己黯淡的表情落在“梁霄”眼里恰恰是种默认。
于是对方继续刨根问底道:“你们为什么离婚?是性格不合?七年之痒?还是他出轨抛弃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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