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声缓缓,清泠泠地问:“怎么样?拍得好看吗?”
一缕轻风拂过,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花香和淡淡的水汽,清风吹乱了她鬓边的青丝。
宋沂辰挑了挑眉,帮她把粉颊旁的发丝捋到耳后,故意逗她,“自己看,是她美还是你更美?”
陆知夏笑嘻嘻地接过相机,待看清他眼中的她时,登时怔愣住。
哇,好漂亮啊!
原来哥哥心中的她是最自然的,也是最美的,美到让他沉醉。
她知道,浪仔爱她爱到了骨子里。
爱到不能自拔,爱到深陷其中。
宋沂辰刚才增加了画面的层次感,为了让画中的知知显得更有深意,他将镜头离近了一些,这样一来,画面中的她便与景色互相映衬,形成了层层递进的关系。
孟言澈看到他们快要黏在一起的眼神,心中的不快“蹭蹭蹭”地直往上冒。
他强行打断他们,“不是要去看沈厅和张厅吗?再不去的话,下午就没时间划船了。 ”
宋沂辰不满地看向他,可是知知还站在他身旁,他也不好直接发火。
陆知夏看向时今,用眼神询问她还剩多少时间可以拍照。
时今看了一眼手机,估算了一下接下来的行程需要多久。
她实话实说:“你们还可以摆拍半个小时,我们中午去老字号酒家吃饭,那儿的万三蹄、炸金砖还不错,我带你们去尝尝。”
宋沂辰知道知知还想再多拍一些照片,他问道:“时今,你能帮我们拍照吗?今天由我来请客,我已经预定了附近的别墅庭院,多出了两间房,空着也是空着,你们可以明天再返程。”
时今看向面色绯红的陆知夏。
两个女孩互相对了一个眼神,陆知夏再次想起放在车后座的那一袋小礼物……
孟言澈没想到他居然打算过夜,他抢过宋沂辰手中的相机,强忍着火气说:“我来帮你们拍照,你想拍多少张都可以,就用来抵今晚的住宿费吧!”
他知道宋沂辰并不没有打算留他和时今在这儿充当电灯泡,但是他必须想办法留下来,否则他真不敢相信宋沂辰会对知夏做出什么样的坏事情!
陆知夏尴尬地笑了笑,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一路走,一路拍。
只是她和哥哥一起拍合照时,孟言澈会突然钻过来抢占C位而已。
-
晚上吃完饭,陆知夏坐在房间里翻看今天拍摄的照片,她和哥哥一共拍了三张合照。
时今不爱笑,也和她拍了几张照片,倒是孟言澈最热情,和大家伙拍摄了一张合照后,后面的每张照片都有他的身影。
浪仔帮她拍摄了多种不同风格的照片,她今天带来了苹果、仙女棒和一把水墨晕染的竹骨油纸伞等拍摄道具,总算是都派上了用场。
宋沂辰洗完澡换上睡衣,他刚刚打开门,看到孟言澈倚靠在房门口定定地看着他。
青年漫不经心地问:“你的房间不是在一楼吗?来我这儿有何贵干?”
孟言澈眉头紧皱:“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现在想去找知夏,大晚上的不好好睡觉,你的脑子里净想些巫山**之事!”
宋沂辰没想到情敌的思想这么开放,这才哪儿到哪儿啊?
就算给他一百个狗胆,他也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惹知知生气啊!
对,就算他有想过这种事,但那也是发乎于情,止乎于礼,即便是知知把他压到门上要亲他,他也会克己复礼,绝不跨越雷池半步。
宋沂辰从清醒的思绪里醒过神来,勾起唇角气他,“我本来没有想这些的,多谢你的提醒,我以后会开始慢慢的考虑。”
孟言澈眼看着他要关上房门去见知夏,一手抵住他的门,抬脚朝他的房间走去。
“宋沂辰,今晚我要和你睡,你别想什么坏心思!”
宋沂辰蓦地一愣,眼尾压下的弧度瞬间敛去,耳廓里突突乱跳,“你什么意思?我对男人没兴趣,我只喜欢知知一人。”
孟言澈冷嗤一声,懒得再和他瞎掰扯,目光沉戾,径直朝沙发旁走去。
宋沂辰没想到他要来真的,来不及多加思考,他“砰”地一下关上门,走上前想拦住他。
“孟言澈!你搞什么?我可没答应要和你共处一室,这里不欢迎你,你去自己的房间睡。”
孟言澈拍开他的手,俊眉快要皱成一个“川”字,音色沉得发冷:“你管我睡在哪儿?今天的午饭和晚餐都是我请的,睡你的房间怎么了?我又没睡你的床,就算你让我睡你的床,我还不乐意呢!”
宋沂辰觉得他不可理喻,眉心拧起,掀起唇角:“你难道不知道知知不喜欢你?你们只是普通朋友,我才是她的男朋友,你觉得再这样纠缠下去有意思吗?”
他百般嫌弃地摇摇头,一刻也不想再和他多说。
孟言澈才不管他乐不乐意,忽而笑起来,“得了吧,你别在这儿沾沾自喜,我和知夏相识整整六年,和她做了四年的同桌,你从上高二的时候就离开了,这两年来都是我陪着她,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他说的全是事实,自从宋沂辰离开京城后,都是他每日每夜地陪伴在陆知夏的身边。
但对于宋沂辰而言,他每分每秒都在想着知知,以至于回到申城后的那半年里,从未睡过完整的一觉,即便是在梦里,每一段回忆和每一帧画面,也全都是知知的身影。
宋沂辰一字一句地反驳:“你还不知道吧?我和知知五岁的时候就认识了,我就是小凤爪,是守护了芝士塔十一年的头号粉丝,这两年也没闲着,在暑假实习期间,我每天辛辛苦苦的工作,攒下了一笔补习费,每天都会转给知知一百元。”
孟言澈抬头看他,深眸晦暗:“那又怎样?我为知夏放弃了京大少年班的录取通知书,可是你呢?除了让她伤心流泪、茶饭不思、病倒住院以外,你为她牺牲过什么?”
宋沂辰压下眉间翳影,喉间哽涩得难以呼吸,湿潮一瞬染上眼尾,一时间不知该怎么解释。
是啊,孟言澈说得很对。
他连知知虚弱地躺在医院的病房里都不知道,她那时候肯定既害怕又彷徨,是有多么多么的需要他啊!
男生的心脏被疼痛紧紧地缠绕,就像一瞬被剥了个干净。
痛到深处,是极致,也是凌迟。
孟言澈注视着他乌黑、漆深、又幽然不见底的瞳眸,笑意冷得冰凉,“综上所述,我比你更爱她,我愿意为她放弃所有,还能陪她回京继续发展,你能做到这一点吗?”
宋沂辰喉结滚动,长睫掠过一丝锐利的弧度,紧涩开口道:“我会回京城的,这件事需要慢慢筹划。”
孟言澈略一沉吟,垂着眸子讽刺道:“看吧,你还是放不下你那尊贵继承人的身份,宋沂辰,你只适合待在你的城堡里享受锦衣玉食的生活,爱情本与你无缘,或许你的家族还会替你选择门当户对的联姻对象。”
他沉下嗓音说道:“我才是和知夏最般配的人,同时我也有能力给她想要的生活。”
宋沂辰越听越窝火,漆眸里撩起的火星子像苍山雪海上掀起巨浪的狂风。
他伸手揪着孟言澈的领口,冷凝的嗓音低沉得发哑,“我不是和你说了,知知爱的人是我,你只是一个局外人!”
孟言澈紧攥住他的手腕,不带一丝犹豫地狠狠睨他,发狠道:“可我就是爱她!你能拿我怎么样?”
话音刚落,宋沂辰擒住他的胳膊,仅仅只用了三分力,便将他一把推倒在沙发上,剑拔弩张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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