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域来到公司,被人留意的视线,有增无减。
一方面是他太帅了!体态俊朗,风度翩翩。另一方面是老员工暗地里都知道他是老板的小男友。
郝政带他来到总裁办公室正对面的一处办公地点,“你坐这!”
“…”严域不动声色望了一眼对门。
“你的工作由我安排,至于做什么先熟悉一下,公司的创办历程。”郝政扔下几本宣传册,严域挑三拣四,“都学?助理这工作这么无聊?”
“无聊?明天给你派活!做不完有你好看!”郝政丢下一句话,回总裁办公室复命。
办公室门稍稍一开,严域从门缝里,看到了认真工作的温泽。
他投来关切的目光,两人视线在空中交汇,短短几秒,已悄然拉近彼此间的距离,严域败下阵来,不争气地红了耳尖。
直到门关上,他还有点恍惚。
无聊翻着数本册子,一本财经专访属于个人杂志特刊,封面是深沉的温泽映入眼帘。
严域摸着人像的脸,目光下沉,打开杂志看得津津有味。
不知不觉到了吃饭时间。
技术部的实习新人,第一次见严域,站他面前,微笑着扣了下桌面。
“您好,我叫于可,你也是新来的吗?”
另一个小伙子也走了过来,“于可学姐,这位帅哥,一起吃饭吗?”
严域扬起头,视线锁定在紧闭的总裁办公室门,为了和同事们打好关系,他并没有拒绝,“我是郝政的助理,严域。”
“饭的话…”
他正犹豫着要不要答应,办公室门开了,温泽出现在视线里,面色沉了几分。
“总裁好!”于可和许阳一起喊道,声音里不免有些胆怯和急促。
这位上司气场冷酷,看着不好相处。
四目相对,严域猛地站起来,当着两位实习生的面,走到郝政面前,微微弯腰,轻声请示,“领导,需要点餐吗?”
他虽问郝政,其实神色面向温泽。
经过激情的一晚,这人一点动容的神色都没,还对他冷冰冰的。
出神之际,温泽寒冰般的嗓音砸在耳边,“献殷勤?郝特助,正缺个开车的人。”
言下之意,要他一块去。
严域不带迟疑,“请吧,温总,很荣幸为你服务!”
温泽带头走,严域跟在他身后,一路走过公司,被留下的人看到,磕CP的女职员们捂着嘴在偷笑,并悄悄拍下照片在私人群,继续磕!
【:好般配啊,这小帅哥真是总裁的护花使者。之前我想错了,还以为没人能拿下总裁,现在啪啪打脸!】
【:你这说法不对,应该是总裁的小奶狗…旺旺…】
【:咦,我发现不得了的秘密,这帅哥脖子上被谁亲了,还贴了创口贴。】
【:他刚来我就发现了,咱们总裁果然彪悍,如此饥渴的时候,不忘标记他。】
【…………………】
严域开着车,在等红路灯的时候忍不住看向后视镜。
副驾驶的郝政提醒他,“走!”
“大中午去什么会所!”
他故意大声说。
温泽向来只会闭目养神,只一瞬,睁开眼压下声音,“严域,没你什么事,你只管开车。”
“我可不是来做司机的,要我做司机,我很贵,怕温总承担不起。”言语间尽是巧妙地辩解。
郝政侧脸而来,出声制止,“严域~总裁需要休息!”
“…”
整晚都是因为他,温泽眼下都有黑眼圈。
可被玩坏的人是他呀,他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严域慢慢地安静下来,车技很稳,一路没有颠簸。
尊享会所门口,轿车被侍从开走。
严域被他们一言一语,打发去附近的美食街食用午餐。
他哪能听话,随便买了点紫菜饭团。
填饱肚子后,折回尊享会所。
第一次来这种高贵奢靡的地方,严域找不到温泽所在的包厢。
一间间找,太麻烦了。
当他一筹莫展的时候,走廊的拐角处,有人在窃窃私语。
严域躲在一旁偷听。
一男人压下声音说:“小温总那人还挺酷的,可惜是个gay。”
“何止啊,听说还包养了大学生。”
“你正缺钱,可以去大总裁面前露个脸。”
“去你呀的,老子才没有露出菊花给人撅的兴趣。”
“你要有觉悟!大总裁长得养眼,那玩意挺凶的…”
“艹!你往哪看啊,你想挨操,你去…”
“哈哈~”
两人嘻嘻哈哈,往包厢里走去。
严域攥紧拳头,紧跟其后。
他们在628编号的包厢停下,手里端着酒,推门而入。
金属门即将关闭的千钧一发之际,严域弯下身子,潜进包厢,躲在沙发后座,背靠背的人正是温泽。
郝助理站在一边待命。
严域扫了一圈,发现包厢除去两名服务员,只剩四人,包括温泽在内。
他翘起二郎腿,脊背坐直,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上。旁边的中年男人,样貌虽粗犷,容光满面,眼神中流露出鄙夷,掠过郝助理,定在面前的人身上。
“给我五千万,不对,给我一个亿。”
狮子大开口的话,吓到了严域。
这人谁?明目张胆来敲诈温泽,他肯定不会这么轻易妥协。
“白日做梦?”
温泽睥睨着他,眼中是沉寂般的厌恶。
温诀数落儿子的不是,“你欠老子的,若不是你这混账,你妈也不会死,你现在有钱了,开始翻脸不认人?”
郝助理无法认同这种话,站出来评判,“你少颠倒黑白,明明是你害死的。”
“老子说话,还轮到一只狗叫唤。”温诀示意身边的另一个瘦小的男人,他走到郝政面前,跳出来给他一拳头。
别看这男人体格瘦小,手劲很大,打起人来凶狠无比。
郝助理顾忌老板的面子,被打却不好还手,面上无光,死死瞪着他。
“看什么看,老子最讨厌打领带的傻逼,装什么斯文人,他们父子谈话,轮不到你插嘴。”痩柴男人对他指指点点。
这是温泽父亲?
严域探出头看了几眼,除了身高,五官长得一点都不像。
“瘦猴安静点,别逼逼…”温诀怒斥一声,情绪有点失控。“快点!老子没时间陪你耗着。”
温泽很安静,甚至连看温诀一眼都不曾。
奈何他不是有耐心的人,直接站起,怒视温泽。
“你什么意思?”
两父子针锋相对,怒目而视,片刻间,清冷的声音似霜降,“销售额上达千万,一间会所不够?几条街的保护费不够?几个区的控制权不够?温诀你想钱想疯了!”
“谁会嫌钱多?”温诀讥嘲一笑。
说不像父子,两个人的脾气秉性又特别相像。
温诀被儿子冷漠的一眼看得浑身一抖,原本鼓足的勇气一刹那褪尽,他这儿子冷血无情,软硬不吃,就怕逼急了,半点好处捞不到。
他扬起抹笑,却怎么也牵扯不动嘴角,干脆不笑了,“拿不出的话,那就少一点,九千万。”
“一分没有。”温泽冷静地回道,字字真切。“以后别找我,再找我,我要是心情不好,免不了让这间会所关门大吉,顺便把你送进去,牢底坐穿,永无天日。”
平缓的话像裹挟了寒风,一股脑钻进裸露的衣袖里,冻得使人浑身僵硬,温诀龇牙毕露,“你怎么敢!”
“试一试?你想得话,都可以实现。”笑里藏刀的话,不念亲情,双方互看,凝视许久,温诀眼皮跳了一下。
温泽站起身,整理了衬衫衣袖,在郝助理的陪伴下,即将走出包厢。
痩柴男人从身后的靠枕缝里,抽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往前走去,冰刃折射出的寒光,闪到了严域的眼睛,他大惊失色,心里暗叫不好,在他将锋利的尖刃刺向温泽的后背,严域冲了出来,他扑向温泽,用后背挡下了危险。
“小心!”
温泽受着不小的冲击力,扶着卧倒的人,旋转身体,一个鞭腿踢了出去,眼中的狠厉一闪而过。
点名道姓,“温诀,我看你活够了。”
痩柴似乎不怕,抓起匕首,想再来一下,想鱼死网破。
郝政瞅准他的举动,拽下他的手臂,两个人厮打在一起。
温诀没事人似的,在座子上品酒。
“儿子呀,你不仁,别怪我大义灭亲。”
温泽抱着身边的人,湿漉漉的鲜血从严域后背往下流,他顾不得多留,回头哑声说:“我会让你一无所有。”
身上一阵阵钝痛,使人难以忽视,严域下意识扯下嘴角,笑没出来扯得伤口疼,“温泽、我好得很。”
“你是弱智吗,我从反光镜面里已经看到他想动手,用得着你用身体去挡?”
温泽脸上挂着不加修饰的奚落,言语间布满紧张和心疼。
“我怕你出事。”
“闭嘴,再废话,把你扔了。”
温泽不费吹灰之力将人抱起,冲出会所,上了车载他去医院。
急诊手术室灯一亮,温泽颓废地蹲在地上,身上的白衬衫沾上红血,有点触目惊心。双手也满是血,竟不自然在发抖。
十分钟不到,郝政带着一身伤来到医院。
站温泽面前,“总裁,我已经报了警,警察将瘦猴带走,温先生,逃走了。”
“收集证据让他牢底坐穿。至于温诀,我亲自处理。”
“好的!”
温泽看向他受伤的脸,宛如冷血动物,不带一丝感情叱责,“一个瘦小的男人你都打不过!懈怠的下场…”
“总裁,我一定好好练!”
郝政惭愧不已。
大佬出资的散打集训课,他只去过五回,幸好沾了点皮毛,险些被瘦猴弄死。
温泽再次吩咐:“等严域好了,你们一块去。”
“好的!”
手术进行时,需要亲属签字,郝政帮忙联系了严雅。
温泽想抽烟,顾及是医院,他忍了下来。
没多久,风尘仆仆的女人踩着高跟鞋,走到温泽面前,扬起手甩了他一巴掌,“温泽,你真好样的,小域跟在你身边,一会儿没注意就出事。”
“抱歉!”
温泽闭目,懊恼不已,垂下脑袋。
这一刻,事情已经发生,只能盼着弟弟没事。
严雅签过字,再也没有说什么,焦急不安,搓着手走走停停。
事情终究瞒不过老爷子。
他满脸担心,来到医院。
比起冲动的女人,一言不合就动手,严诺见到温泽,反而斯文许多,不过老爷子纵横商场多年,身上威严的气势,不容忽视。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医院休息区。
严诺坐了下来,温泽老老实实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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