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阿贝格尔刚上班就被卡特沙叫到一边,说是要和她单独谈话。阿贝格尔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表示自己有认真听。
“阿贝格尔,伯利斯维克先生邀请你今晚共进晚餐,你准备一下。”卡特沙面无表情的通知她,并没有任何听取她的意见的意思。
“伯利斯维克先生是谁,我不认识他呀!还有他为什么要邀请我?”还有邀请她却不直接告诉她,而是让人用这种语气转告?
“他是总督的贵客,苏伊士运河的大投资商,不能轻易得罪。”阿贝格尔貌似从卡特沙的回答中听出权色交易的意思,难道是她太阴暗了,想多了?
“那我能拒绝吗?”阿贝格尔试探的问道,结果卡特沙给了她一个“你说呢”的眼神。看样子有人不接受拒绝,至于是谁,她就不确定了。
“伯利斯维克先生个人长的风度翩翩,温文尔雅,又一向出手阔绰,你不会吃亏的。”卡特沙这样突然转变语气,一副好心劝说的样子让阿贝格尔更防备了。
“那等我回家和我弟弟商量一下,再给你答复行吗?”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想多了,要是那个谁真的长的英俊潇洒又有钱,按理说应该是不愁女伴的,犯不着搞这种半强迫的事。还是回去和小艾瑞克商量一下吧,多一个人总能多一条思路,万一她误会了呢!
“这种事你竟然还要跟你弟弟商量?”卡特沙不可思议的低声叫出来!哪家有点骨气的男人会让自己家的女眷去出卖色相,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毕竟这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阿贝格尔误会了卡特沙的意思,她以为她再说她连这种小事都做不了主,还要回去询问小艾瑞克。她觉得她很有必要维护自己一家之主的权威,于是立马反驳道:“不是的,我们家什么都是我说了算。但是,我弟弟他好歹也是家庭成员,我们要适当尊重所有家庭成员的意见。”
卡特沙听她的回答,看她的目光像在看白痴。她们俩正在谈的事情和阿贝格尔现在正在想的事情压根不是一回事,这是谁当家做主的事吗?她突然觉得心累,让她尽快和她弟弟商量后,挥了挥手让她出去,她需要静一静。
阿贝格尔出了门,立即找苏里曼打听了一下这个伯利斯维克先生的事。他算是地头蛇,肯定知道不少关于这个伯利斯维克的事。
苏里曼听完她的问题,面色复杂的看着她,他告诉她“伯利斯维克先生已经结婚了,还有两个和你一样大的孩子,他太太这个星期不在开罗。”他这句话的信息量可真够大的啊!
“这么老的男人竟然还想约我吃饭?可真不要脸哪!”她现在不用动脑都能知道这事什么意思了,处于震惊中的阿贝格尔声音稍微大了一点,已经引得某些个舞女注意到这边了,有一两个的眼神竟然还略微带了那么一点仇恨。阿贝格尔很不理解,就光明正大的指着两人问苏里曼,她们是什么意思。
苏里曼被阿贝格尔的直接给呛的咳了两声,哪有说人家的闲话还这么光明正大的。他小声给她解释:“这两人曾经跟过伯利斯维克,想跟着他去法国。可他只是想背着他太太玩一玩,不当真的。”
阿贝格尔自觉听懂了,就问苏里曼:“所以那个谁其实自己就是个吃软饭靠老婆的老白脸,趁着老婆不在想偷吃?”苏里曼觉得她说的虽然直白,但是直指要害,就点了点头。
好吧,都不需要问小艾瑞克了。她现在自己都能做决定,这个职她辞定了。她表示坚决不向职场潜规则低头。特别是这种想老牛吃嫩草,软饭硬吃,还想偷腥,一下子集齐她的三大忌讳的男人。
其实这种事龌龊事古已有之,并不新鲜。她也不是三两岁的孩子,自然也是听闻过的,只是没想到这种事会发生在她身上而已。
她之前也听过传闻,说巴黎皇家歌剧院舞台后面舞女们的更衣室就做过专门的设计,为的就是留出一个暗室,供那些个贵族偷窥,好方便他们像古时候的帝王一样翻牌子,就看哪个舞女倒霉,被他们看上。
所以说普罗大众拿有色眼镜看待某些职业,是有其历史原因的。
另一边小艾瑞克刚到工地,就被阿卜杜拉拉倒一边。除了阿贝格尔,他非常讨厌别人的触碰,马上挣脱了阿卜杜拉拉着他的手,还拍了几下,好像上面有什么细菌似的。阿卜杜拉今天也无心追究他的这一行为,他还有更重要的事。
“我给你说的底比斯那个小活,你考虑的怎么样了?他们需要一个精通机关的小个子,能穿过一些狭窄的地方。”他已经提过两次了,小艾瑞克都不是很感兴趣的样子。他可不觉得他是因为道德高尚,才不接这种活的。
“暂时不考虑,等我有空的时候会联系你的。”阿贝格尔在的时候,他不接任何可能带来危险的活,特别是这种要离开她的工作。
“你有什么可忙的,不就是现在这个工程,这能赚多少钱?你不是在收集珠宝吗,听说里面有很多价值连城的宝贝,怎么样,考虑吗?”
不管他阿卜杜拉怎么劝说,都被小艾瑞克毫不犹豫的拒绝了,他才不会给阿贝格尔用死人的珠宝。
阿卜杜拉对此很是失望,富贵险中求,听说这个墓机关特别多,很是危险,相应的陪葬品也多,而且还没有被人清扫过。这么好的机会,要不是身体原因他就自己上了。可惜他的其它徒弟还没有一个能有这个技术,就是去也只能白白送命。
小艾瑞克看阿卜杜拉的表情不太美妙,他觉得阿卜杜拉的情绪最近都不太稳定,总是阴沉沉的。和他之前失去阿贝格尔时差不多,他很担心他搞出什么大事来,影响到他和阿贝格尔。
还有上次阿卜杜拉抱怨他家里又有两位亲人在挖运河的时候猝死了,他随口提了句“横竖都是死,为什么不干脆拉几个垫背的呢!”,他好像把这句话给听进去了,这一切都给了他很不好的预感!
正好他觉得他跟阿卜杜拉已经学的差不多了,他最近好像都没有什么新的东西能教给他的了。还有他的那些笔记手札之类的,他差不多都搞到手了,是时候带着阿贝格尔离开了。至于哪所小房子,就留给阿卜杜拉吧,他愿意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晚上回家后,阿贝格尔给他讲了今天发生的事,然后宣布她明天要辞职了,说她以后可能要暂时吃一段时间的闲饭了。小艾瑞克听了若有所思,他到是巴不得阿贝格尔愿意吃“闲饭”呢!但是她带回来的这个消息坚定了他要离开的心思。
“我们离开这里吧。”这里会越来越不安全,越早离开越好。
“好的呀!那我们去哪里?”阿贝格尔对此地并没有建立起什么归属感,离不离开的她无所谓,毕竟是小艾瑞克在这边生活的时间更长,自然给以他为主。
“去旁遮普吧!你不是说我能在那里变的很厉害吗?”他觉得他急需提高自己的武力值,不然他如何能保护阿贝格尔。
“可以是可以,可你知道怎么去吗?还有房子怎么办?”她连怎么去巴黎都搞不定,更不要说印度了,她肯定是指望不了的。
“嗯,我已经打听过了,别担心,我们到时候跟着一个波斯商队走,不会走丢的。至于房子,就留给阿卜杜拉。”
“那好吧!既然已经决定离开了,那我们早点开始收拾吧!”小艾瑞克都已经安排好了,她也没有什好担心的,就是担心也没用,她对于这点很有自知之明。
“哦,对了,你明天离职的时候,如果卡特沙不同意,你不要和她争辩。”他不放心的叮嘱她,免得闹翻了,人家采取强制手段。
见阿贝格尔点头答应了,他从墙上的暗格里拿出一个木手镯给阿贝格尔戴上。这是一个三指宽的木手镯,上面雕刻着精细的花纹,看着像是什么花朵,小艾瑞克给她戴上后,稍微调试了一下后,让她试一试。
阿贝格尔问他:“这不是你天天捣鼓的东西吗?怎么成了一个手镯了?”
“这是我给你准备的一个小暗器,材料不够坚硬,射程和力度都不太够,只能近距离的时候用。”他按着她的手腕给她示范了一遍。
“你有危险的时候,最好能对着敌人的脸部和脖颈这段裸露的部分,你按一按这个按钮,会有毒针射出来的,但是只有三根。”所以只能用来救急,而且是在近距离的情况下。
小艾瑞克让阿贝格尔对着墙试用了几次,让她感觉一下这个力度,自己感觉在什么距离的时候使用最有效。等她试完,又一一把针取出来,放在一种蓝色的液体里浸泡了一会儿后,拿出来晾干后重新装进了手镯里。
阿贝格尔看的目瞪口呆,原来他每天弄的是这个,真没看出来,这么漂亮的东西竟然有这么大的杀伤力。小艾瑞克叮嘱她针用完了,他会给她装,让她不要自己轻易尝试。
阿贝格尔并不是特别细致的姑娘,让她自己重新填针,她很有可能把自己戳伤,所以他都没敢给她用太致命的毒,他是不太敢在这种事情上信任阿贝格尔的。
等一切都弄好了,两人才意识到他们俩忘了吃完饭,阿贝格尔指着装着食物的藤篮问小艾瑞克:“那今天拿回来的食物还能吃吗?”
“能。”今天的能吃,明天的就不好说了。
得到肯定回答的阿贝格尔可开心了,她现在肚子好饿,有现成的食物真好,她笑着招呼小艾瑞克快点一起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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