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她根本听不清眼前这颗发光卤蛋的声音。
当她睁开眼,就看见他张开手,一副天下无敌的装逼模样,这光头还想要拥抱她,说着什么“亲爱的,我是你的父亲”。简直令她刚缓过来的脑子更加疼痛,鸡皮疙瘩四起。
“嘶……什么?!你说你是谁???死光头佬,我看我才是你爹。”
头变得更疼了,林荔忍不住变得语气激动起来,心烦起来。她好想立刻挣脱那堆电线束缚带,把这颗茶叶蛋的脑袋砸得稀碎。
去你娘的,她在这个地方一秒也待不下去了。
“还有你说这里是哪里?什么什么精神病院?我看你才是神经病。”
林荔坐起身来,她的脑袋依旧吃痛,骂人并没有缓解多少。
旁边的护士小姐却忍不住笑出声来,脸上的雀斑也跟着泛红。
和艾薇不同,雨果·斯特兰奇冷静多了。他并没有理会病床上林荔激动的谩骂,他只是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笑眯眯地问道:
“亲爱的,那你还记得你是谁吗?”
疼痛感缓和过后,林荔被他的眼神看得浑身发毛,鸡皮疙瘩四起。
那一瞬间,她仿佛觉得自己是真的有病。
事后冷静下来,她才明白,他从一开始就在给自己下套。
“我怎么不可能不知道我是谁?倒是你,你不是我的主治医生吗?那你说说看?”
彼时,她不服气地反问道。
“噢,小姐。不得不说,我对你的态度很失望。艾薇,先给她来针左边那瓶安定试剂,对,就那个,蓝色的。”
雨果·斯特兰奇摆出一副看神经病的模样,满脸无可奈何、果真如此的神情。
接着,他低头潦草翻了翻病例,满脸亲切地摸了摸她的脸蛋后,准备掉头就走。
“再会了。小姐。”
此时病床上,林荔的小腹再度被一股突如其来的痛感所击中,这个感觉像极了被人隔空打了一顿。
她不禁蜷缩着身子,浑身颤抖。
她胡思乱想着,见鬼,这鬼畜光头不会给她下蛊了吧。
见状,护士小姐连忙紧张兮兮地按住了她,脸上还是一副见鬼的模样,嘴里却念念有词,边推着针,边超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说道:
“小姐,你别动,你千万别动,很快就好了。”
该死。
林荔看着雨果·斯特兰奇锃亮的头顶渐渐变成一个小圆点,痛感在眼前扩散成一片雪花,她忍不住叫住了他,给他编了个前世经历。
“林荔!我的名字!”
“前几个月刚从香岛搬来纽约,现任都市时报记者,我晕厥在公寓门口,然后被人带到这里?所以,我的身体到底是怎么回事?”
雨果·斯特兰奇立刻停下了离开的脚步,似乎早已预判了她的反应。
“嗯,Lily 小姐。”
他模仿着她的语调,露出新奇的表情,“不错,虽然你这次醒来后编织的故事漏洞百出,但我还是很满意。”
“你有进步。孩子。”
雨果·斯特兰奇伸手慈爱地摸了摸林荔的头顶,眼里还泛着泪花。
他坐在她的病床边,搓了搓衣袖,对护士小姐说道,“把病例给我,现在我要好好同她聊聊。”
“啧,什么古里古怪的洋腔洋调。”
林荔皱起眉,看着眼前这个依旧不知道在陶醉些什么的中年医生,按下翻白眼的冲动,忍不住出声矫正。
“你看起来是个华裔吧?怎么连中文都说不标准?还是听不懂中文?是林荔,不是Lily,得得得,你要这么叫,也行。”
“好的,Lily 小姐。”
光头庸医根本没有在听她讲的话,他低头自言自语地拿笔在纸上写着,“语言功能区得到进一步开发,然而记忆逻辑链扭曲,有待改进。”
随后,他抬起头来,态度和蔼可亲地对眼前的病人说道:
“Lily 小姐,鉴于你刚苏醒,心灵仍是过于脆弱。我们日后再好好聊聊你的入院背景吧。”
“现在,Lily,让我帮你回忆简单一下你的入院病因吧。”
雨果·斯特兰奇叹了口气,抬起手,贴心地向眼前的病患小姐展示了一下密密麻麻的病例记录。
“你说自己是朵百合花。经过诊断,我们一致认为,你患有妄想症。”
他扶扶眼镜,平静地说道。
……
只是病床上的病人却不总是像他那么情绪冷静。
“靠!死秃子,你在说什么?”
听完他的诊断,林荔麻利地切回了中文,咬牙切齿地骂道。
“百合花?你看我信?你怎么不说你觉得自己是颗茶叶蛋?”
她皱起眉头死死怒瞪着眼前的光头庸医。
“还有,你要不要先把照片给换一换?”
林荔费劲地抬起手指戳了戳病历纸上那张金发碧眼,笑容诡异的大头照。
似乎是被拆穿了谎言而感到窘迫,雨果·斯特兰奇低头,沉默了一会,摸了摸鼻子。接着,他挑挑眉,面无表情地撕掉了病历上的照片,然后往她脖子上亲自插了一针。
“好了,孩子,你好好休息吧,我们下次再聊。”
丧失意识前,她听见对方轻飘飘地对自己说道:
“噢,对了。还有一点忘记纠正你了。亲爱的,这里是哥谭,不叫纽约。”
靠。
哥谭?这里不是纽约…?
所以她为什么还在这个濒死之境?还在这个该死的梦里?
或者说,她已经死了吗?
她真的死了吗?
她精神一震,试图在脑海里回忆起关于自己的往事。她的童年,她的成长经历,她生命的终结点前夕。
然而,记忆如同被抹去一般,只有一片模糊的空白。她什么也想不起来。如今脑海里只剩下一张模糊的脸,以及他的名字,杰罗姆·瓦勒斯卡。
另一边,公共休息室内,群魔疯舞。
在疯子们的喧闹与起哄声中,有位红发的青年男性低笑着,疯狂地将自己与邻座的头颅一并撞向墙壁,就像是在进行着什么竞赛般,眼神兴奋。
几分钟后,他像是没有痛感般,张开双臂,站在桌子上,晃晃手腕处生锈的镣铐,加重了几分力度,勒紧刚刚试图挑衅的男人脖颈。
“噢!抱歉,Bro。”
杰罗姆·瓦勒斯卡踢踢脚下那具面目青紫,已全然没有呼吸的尸体,摆出一副无辜的甜笑。在警卫走来时,浮夸地喊道:
“医生呢?哈哈哈哈哈……!嗨嗨?我们亲爱的斯特兰奇博士在哪里?Help?Help~!这里有人需要帮助!”
漫长的阿卡姆周目上线~!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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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入院诊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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