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温顺乖巧的大白熊犬站在狗狗公园的门口，它的脖颈间挂着挂着流线型的金色项圈。杏仁般的眼睛好奇地看着周围的小伙伴，似乎接下来的玩乐跃跃欲试。
克拉克站在他的身边，手里还牵着狗绳。
他露出独属堪萨斯小镇男孩的朴实微笑，希望能借此挽回其他狗狗们的友谊与信任。
但克拉克还是过于乐观了。
但在小氪圆圆的前爪迈前一步时，公园里狗狗们的耳朵几乎都飞了起来，背部的毛发都竖直了。它们被定住几秒钟后，迅速跑回了主人的身边。
广场里少有地出现了狗狗之间没有邀玩踱步。
紧张、警惕又带着害怕与不信任。
这样的气氛弥漫着整个狗群。
小氪，这只日常都是与北极熊北极狼这类大型猛兽嬉戏打闹的外星犬种，在面对城市大型犬和小型犬的时候，还带着一丝新奇和喜爱。
作为一只新来的狗狗，小氪决定以更加友善礼貌的姿态进入大都会的狗勾社交界。
它满怀期待，渴望有一个小狗勾走上前来，拉开它进入狗勾社交界的序章。
小氪顺着克拉克的步伐，走向公园的座椅处。
那里原本还零零散散地站着几只阿拉，阿拉见到他们朝自己的方向走来，迅速绕着外围小跑掉了。
克拉克：……
克拉克冥思苦想绞尽脑汁，都无法理解目前的状况。
在北极的时候，也没有动物表现出对小氪的极度抗拒。可是怎么在大都会就出现了现在的状况？
克拉克决定在狗狗散步时间结束后，马不停蹄回孤独壁垒询问乔·艾尔。
小氪此时还满怀期待，它张开嘴巴哈着气，做出一副放松的姿态。
纯白色的大白熊犬趴坐在座椅旁，看起来文雅又聪敏，圆圆的黑鼻和褐色的杏仁眼睛，可爱的垂耳紧贴着脸部，看起来颇为温顺，没有半点威胁。
正在玩手机的主人们也留意到自家狗勾的不对劲，招呼它们回到自己身边。
“嘿，你怎么了吗？有什么不舒服吗？”
“丁果？丁果？你怎么这么紧张？”
这里的小伙伴好害羞敏感呀。
乐天派的小氪甩了甩尾巴，从地上站起来，决定率先展开进攻。它环视一周，决定从刚刚那只从它身边跳走的阿拉开始。
一只成年的阿拉一定非常乐意和它交朋友。
耳朵树立警惕的阿拉对小氪的造访十分不适。它看了眼自己的主人，而自己的主人正拿着手机和女朋友打电话，聊着今晚的约会。
阿拉忍耐了片刻，站直身子，耳朵朝前，进入了戒备状态。
虽然小氪一直很礼貌地站在社交距离之外。
但阿拉想刀一只狗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只要小氪再往前一步，阿拉就会立马采取行动。
小氪也察觉到阿拉对它的警惕，它沮丧又安静地站在原地等了几分钟，也没等来阿拉的平静与示好。
它只好甩了甩尾巴，走到公园的另一边。
克拉克和小氪在狗狗公园整整呆了两个小时。
虽然在这两个小时内都有狗狗主人陆续不断地来和克拉克搭讪，但是他们的所有狗狗无一例外全都十分抗拒恐惧这只外表温顺可爱的大白熊犬。
小氪的心情就如大都会傍晚消失的太阳，哪怕有周围闪耀的灯光也照不亮它的心灰意冷。
最后，毛茸茸的白色大型犬还是忍不住窝在克拉克的肩窝，委屈地诉苦，“汪呜、汪汪呜……”
——————
黑与白，混乱与秩序，诅咒与祝福。
它们都是由一条线划分。
蝙蝠侠站着哥谭港口上，一座桥连接着哥谭与大都会，光与暗的两个城市隔海相望。
黑暗骑士的披风在夜风中飞舞着，他站在高处凝视着整个城市。
而在他的肩膀上，一只小小的恶龙正俯趴着，也用圆溜溜的眼睛注视着整个哥谭。
它扇动着类蝙蝠翼的翅膀，很是喜欢和蝙蝠侠一起夜巡兜风。现在连蝙蝠车上都有一个属于它的专属座位。
冰冷的海风吹过夜煞宝宝的耳鳍，它快乐地抖动了一下。
伸了个舒服的懒腰。
蝙蝠侠用沙哑低沉的声音喊它的名字，“没牙仔。”
夜煞宝宝应道，“嗷？”
“帮我一个忙。”
蝙蝠侠指了指深夜的港口外侧，声音严肃而认真，“帮我数数今晚究竟会有多少艘货船经过哥谭湾。”
夜煞宝宝疑惑地问，“嗷呜？”
“企鹅人想要的货也许就会里面，留意船上的企鹅标志。”
蝙蝠侠泰然自若，似乎企鹅人根本就不在阿卡姆里接受禁闭处罚一样。蝙蝠侠低沉的声音总是格外有信服力，“这次拜托你了，没牙仔。”
忽然背负了重担的夜煞宝宝显得十分激动，它跳跃地飞在空中，猛地点点头。
“午夜十二点后，飞回韦恩大厦顶楼来找我。注意，不能让任何人发现你。”
蝙蝠侠说道，又顺了一遍夜煞宝宝的背鳍，把一个蝙蝠定位器留在它的背鳍上，“去吧，等你的好消息。”
半个心眼都没有的夜煞宝宝再次贴贴蝙蝠侠的下巴，抖了抖大耳鳍，才志骄意满地出发。
从黑暗中诞生的生灵天生就有隐藏在黑暗的天赋，它扇动着翅膀，飞快地闪进了哥谭码头最高的吊重机顶端，几乎无人能留意到它的位置。
夜风刮起蝙蝠侠的披风，他头盔里的耳机适时地响起阿尔弗雷德的声音，“拙劣的谎言，老爷。”
“今晚它不能跟着我。”蝙蝠侠说道，“阿卡姆最近安静得异常了。”
天空忽然亮起了蝙蝠灯，巨大的蝙蝠标志投映在哥谭市的上方，似乎给哥谭市打下属于蝙蝠侠的烙印。
“我得行动了，蝙蝠侠完毕。”
蝙蝠侠关闭通讯按钮，伸出手，抓钩枪从他的战术手套中射出，瞬间消失在黑暗中。
在繁华的市区内，杀手鳄正在路上疯狂地攻击路过的行人。
他手中牵制着一个小女孩，小女孩泪眼朦胧，恐惧地喊着妈妈。她精致的发卡掉在地上，脸上几乎满是泪痕与伤痕。
她的妈妈被杀手鳄甩到餐厅的围外，击乱了摆在外侧的所有桌椅。这位女士捂着崴着的脚，迅速从挎包里拿出手木仓，“我的女儿！放开我的女儿！”
她的视线紧紧地盯着杀手鳄。
“把木仓扔掉，然后把钱交出来，女士。”
杀手鳄说道，“不然你的女儿性命就不保了。”
蝙蝠侠的身影从他杀手鳄的背后一闪而过。
女士看见了黑暗骑士鬼魅的出现，她深吸了一口气，“我可以把钱给你，但你得先放开我的女儿。”
“没有你讨价还价的余……”
杀手鳄的话还没说完，蝙蝠侠的突袭就从后方袭来，杀了个措手不及。
坚硬的鳞片为杀手鳄挡下了大部分攻击，但剩余的部分依旧让他疼痛不已。
“你终于来了，蝙蝠侠。”杀手鳄松开禁锢小女孩的手，露出他锋利的牙齿，狞笑道，“我可是等了你一晚上。”
小女孩扑倒在地上，脸上沾满了灰，她连眼泪都没来得及抹去，就朝妈妈的方向跑去。她已经停止了哭泣，紧紧咬住嘴唇，不发出一丝声音。
趁着杀手鳄的注意力没有停留在她身上，她必须靠自己尽快逃离。
一晚上？
蝙蝠侠思索。
一条巨大的绿色藤蔓从哥谭市区的水泥地钻出，似乎坚硬的水泥地只是普通的土壤，任由植物生长繁殖。
恐怖生长的植物攀爬上了市中心的大楼，将建筑一层一层包裹。
毒藤女帕米拉·艾斯利从鲜艳剧毒的花苞中抬起头来，她对着杀手鳄露出魅惑一笑，“女士优先，蝙蝠侠是属于我的。”
“你应该在哥谭森林公园，帕米拉。”
蝙蝠侠闪躲开一层又一层企图束缚卷住他的绿色藤蔓。黑暗骑士后倒向上弹腿，敏捷地闪避开任何一个攻击与威胁。
毒藤女美艳的脸上露出笑容，“计划赶不上变化，蝙蝠。”
耳机里忽然传来蝙蝠洞的紧急通讯，阿尔弗雷德的声音响起，“老爷，就在一个小时前，暗网发布了一条由不知名用户发布的悬赏令，五千万美金悬赏蝙蝠侠的性命。”
蝙蝠侠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他苍白的护目镜凝视着面前的杀手鳄与毒藤女。
“我可没有绅士风度，现在可要讲究先来后到。”杀手鳄徒手撕开藤蔓，无机质的冷漠眼睛瞪着蝙蝠侠，“蝙蝠侠死前的最后一个对手，是我。”
蝙蝠侠狭狭地问道，“需要去阿卡姆争论个上下吗？”
“为什么偏要战斗不可呢？”
毒藤女风情万种落在藤蔓面前，对黑暗骑士说道，“我们明明可以接个吻，然后去约会。”
黑暗骑士露出不认同的表情。
——————
另一边，海风狂啸，阴云密布，雨水即将落下。
凶狠的恶龙宝宝紧紧地瞪着来往的每一艘货船，企图在船帆上找到一只喷着企鹅图案的特殊帆布。
但是海面上不断跃起的鲜嫩美味的海鱼总是在若有若无地引开它的注意力。
一艘货船、两艘货船……
夜煞宝宝在心里默默地数数。
一条鱼、两条鱼、三条鱼……好多好多鱼！
夜煞宝宝的喉咙上下滚动着，企图用强悍的意志力忽略来自食物的诱惑。
没牙仔，你是吃过小甜饼才出门的龙！
不要被其他的食物迷惑了双眼！
不安定的海浪把许多美味的鱼类翻上了海面。波光粼粼的海面像是一个大餐盘为没牙仔盛上一道美味佳肴。闪电在对流层中撕裂，海风咸涩的味道钻进没牙仔的鼻子里。
雨水、闪电、海鱼。
组成了馋涎欲滴的海天盛筵。
这里的船是从另一边过来的。
没牙仔心想，我只需要去另一边看看有没有企鹅货船就行了。
夜煞宝宝遥望着哥谭大桥对面那座不夜城，海风与阴云似乎吹不到那座现代化的大都市。
没牙仔扇动它的蝙蝠翼翅膀，决定为了食物缩减工作时间。
知道你这么能干，蝙蝠侠一定会夸你的。
夜煞宝宝与有荣焉。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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