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玩牌玩到快十一点,简宜也看不懂玩的什么,只在旁边干坐着发呆。
她和卫寒在一起后,最擅长做的事就是发呆,他们聊的话题她听不懂,也不感兴趣,于是便盯着某一处开始走神。
玩到中途,有人开起了玩笑:“简宜,你看你一来卫寒就连输了两把,你说这是什么玄学?”
简宜逮住了机会,对卫寒说:“那要不我先回去了?”
卫寒嗤笑了声:“他们开玩笑的,你也信?”
“不是,我回去还有点事。”
卫寒收起了牌,像要听她把话说完。
“有什么事?你倒是说说。”
他就不明白了,她哪来那么多事?
室内安静了下来,落针可闻,简宜再次感受到那种压抑到窒息的氛围。
她还没说话,卫寒又开口:“你坐会,我打完这局送你回去。”
她连连摆手:“不用不用,你继续玩吧,现在刚好还赶得上地铁。”
没敢看卫寒的脸色,她拎起帆布袋就走了出门。
简宜赶在地铁停运的十分钟前走进了地铁站。
过安检的时候,她把帆布袋放入传送带。
因为里面还放着腌菜的玻璃罐,担心会弄碎,她放得小心翼翼。
就在这一刻,简宜开始检讨自己,她也不知道自己出门前是怎么想的,怎么会认为卫寒需要这样的食物。
在他眼中廉价又低劣的食物,她竟然还特意带过来给他。
简宜晃了晃脑袋,觉得里面装的一定是水。
下地铁走回学校的那段路,她戴着耳机又听了一遍刚才她在KTV里唱走音的那首歌。
她低头看着歌词,没留意到校门口的梧桐树下还站着一个人。
她正要走进校门,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看着屏幕上显示的来电显示,她突兀地在路中间停了下来,静静地看了几秒,才按下接通键。
“喂?”
“是我。”
男人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
他的声音低沉夹杂着沙哑,简宜忽然想到,这个声音唱歌一定会很好听。
意识到自己在走神,简宜有些不好意思,立刻回道:“我知道是您,有什么事吗?”
现在已经快十二点了,他找自己是不是有什么急事。
“你今天这么晚才回学校?”
简宜一愣:“嗯?你怎么知道的?”
男人轻笑了声:“你回头。”
简宜右手握着电话,转过身——
安静的夜里,路边只有几盏昏暗的路灯,傅屿岸站在树下,长身玉立,一袭黑色的大衣衬得风度翩翩,如同冬日文艺片里单独抽出来的一帧。
他微笑着挂断了电话,朝自己慢慢走了过来。
不多时,傅屿岸已经站在了她面前。
他比自己高上许多,简宜觉得夜晚的风都被他挡在了身后,气温好像一下变暖了。
傅屿岸:“见到我很意外?”
简宜点了点头。
“顺路经过,想着很久没见了,来看看你,”傅屿岸三言两语打消了她的疑虑,又提起了另一件事,“刚从卫寒那里回来?这么晚了,他怎么也不送送你?这孩子总是这么不像样。”
简宜摇头:“没事的,这边的路都是大马路,很安全。”
傅屿岸却像是不认同她的话:“没有绝对的安全,不能掉以轻心,下次如果再这么晚回来,记得给我打电话。”
简宜随口应下,她当然不可能拨通他的电话,也不可能再打扰他。
简宜对傅屿岸一直都很尊敬,他是简心玥的资助人,还给他们县捐赠了一所学校,多亏了他们企业的资助,心玥和村里其他的小孩才能顺利读上书,他们那一带的人都很感谢他,她每次回村里,都有很多人托她给傅屿岸带一些特产和感谢信。
村民们不知道该怎么感激他,那些土鸡蛋和菜干已经代表了全部的谢意,她一开始还担心像傅屿岸这样的企业家会看不起这些食物,但他从来都不会流露出任何嫌弃的表情,反而很珍视,甚至还来村里当面感谢了他们。
这次妈妈托人给她带的那些腌菜,还特意打电话告诉她,让她一定要拿给傅先生。
想到这,简宜对他说:“对了,我刚好有东西要给您,我妈妈交代过我一定要交给您的。”
傅屿岸似乎有些期待,眼里闪烁着光。
“没想到来这一趟,我还有礼物收。”
简宜把帆布袋里装着的那罐腌菜拿了出来,递给他。
“您先拿着这个。”
傅屿岸接过,眉眼弯弯:“好。”
腾出手,简宜又从包里拿出一袋酿制好的腊肠,色泽很漂亮,是她妈妈自己酿制的,味道很好,她和妹妹都很喜欢吃。
傅屿岸没有伸手接过,表情像是犯了难。
简宜有些忐忑,试探着问:“您是不是不喜欢吃这个?”
她能理解,有些人确实是不喜欢腊肠那股味道。
傅屿岸笑道:“不怕你见笑,我平时不常做饭,也没什么烹饪的天分,家里的阿姨最近恰好请假了,厨房再没使用过。”
简宜想着这好办,立刻教他:“这个很简单的,切片翻炒或者拿来做煲仔饭都行,不过水不要放太多,对了,还可以在上面放些青菜,我平常喜欢在上面再放个鸡蛋焖一会……”
简宜说得详细,就差把放多少水、多少片青菜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他。
但傅屿岸装作懵懂:“确实有些难为我了。”
简宜没多想:“那或者等周末,我过去教您?”
傅屿岸右手掩唇轻咳了声:“那就麻烦小简老师了。”
一声小简老师,喊得简宜心旌摇曳,耳朵通红,她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
时间不早,简宜正想离开,但傅屿岸看了眼腕表,笑着对她说:“等下,还剩最后一分钟。”
简宜还没反应过来,傅屿岸已经往轿车的方向走去,她看见他打开了车门,从她的角度看只能看见他的背影。
而当傅屿岸再次转过身,简宜彻底愣住。
黑暗的夜里,傅屿岸手里捧着一个生日蛋糕,一边唱着生日歌朝她走过来,蜡烛的光在夜里摇晃,衬得他的表情温柔如此时的月色。
他的声音低哑,对她说:“简宜,二十岁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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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替身##狗血#
叶以蘅看到陆嘉望的第一眼就决定,就是他了。
因为在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人比他更像容温,笑起来眉眼弯的弧度几乎一模一样,手腕上还有一块相似的伤疤。
追陆嘉望不是件容易的事,和其人比起来,她长得并没有多漂亮,顶多算是清秀。
陆嘉望说,她唯一的优点大概是坚持,她是所有人里坚持得最久,也是最用心的一个。
他恋爱又分手,再次恋爱再次分手,她仍然还在等他。
每次他一分手,她就会重新出现在他面前,像从来没被伤害过一样。
她给了他从未感受过的炽热的偏爱。
于是,一向眼高于顶的陆嘉望也有心软、被打动的一天。
“我是同情你,才和你在一起的。”在一起的第一天,他这么对她说。
“好的,没关系。”
——
事情败露那天,所有人都知道含着金汤钥匙出生的小少爷,成了死人的替身。
陆嘉望发了有史以来最大的一次火,屋里所有物件被摔得粉碎。
他看到她被吓哭了。
但第二天,叶以蘅还是死皮赖脸地跟在他身边。
怎么赶都赶不走。
只是,忽然有一天,叶以蘅从他的世界里消失了,消失得彻彻底底。
甚至连电话也开始打不通了。
他以为这是欲擒故纵的把戏,直到某天,在冬夜街头,陆嘉望看到了叶以蘅。
还是那副笑得甜得发腻的表情,她正给一个男人系围巾,男人眉眼弯弯低头拥抱她。
雪夜里,陆嘉望终于看清楚了那个男人的脸。
原来,那个死了的白月光又回来了。
所以,她不要他了。
“原来你的深情,和我无关。”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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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新文《骗局》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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