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监管艾利厄斯的亚雌打开通往管训室的门。
奥格莱文在外缓了片刻,待白得近似透明的嘴唇回染些许艳色,他才走进去。
瞬间,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冲破口罩的屏障,直钻鼻腔,似尖锐的针狠狠刺进嗅觉神经。
奥格莱文捏住了鼻子。
“阁下,需要让艾利厄斯上将清醒一下吗?”亚雌的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似有若无的笑,眼睛眯成一条缝,藏在单框镜片后的目光透着不怀好意,看向艾利厄斯。
近一看,艾利厄斯的状态极差,算是应证了管训所响彻在外,三四天即可毁掉一只雌虫的名声属实。
艾利厄斯气若游丝,生命像烛火在疾风中摇摇欲坠,面色如纸般惨白,干裂的嘴唇毫无血色,每一次的呼吸都伴随着痛苦的呻吟。
显然,当下的情况,奥格莱文无法与他进行沟通,只能让亚雌唤醒他。
未料,亚雌口中的让艾利厄斯清醒,竟是用一桶冷水浇在艾利厄斯的身上,并向他的伤口处甩上重重几鞭。
……
奥格莱文往一侧靠了靠,谁打的记谁头上,他可不想背锅死去。
“咳、咳咳!”艾利厄斯慢吞吞睁开眼睛,伤上加伤的疼痛使他止不住地抽搐,伤口渗出血迹,殷红刺眼,额头渗出的冷汗浸湿头发。
“水……我想,喝水……”喉咙像被砂纸摩擦过,艾利厄斯的声音微弱又干涩,他艰难地开口,尾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逐字要稍作停顿,似耗尽了所有力气。
听言,奥格斯文给他倒了杯水,可他失力的手根本不足以支持他握住水杯。
奥格莱文的眼神里一闪而过不忍,在系统察觉异常并多次警告下,他ooc了,帮着艾利厄斯举着杯子,让他顺利喝到了水。
【警告!警告!警告!ooc将会受到电击处罚。】
系统快喊冒烟了,奥格莱文才将水杯放回原位,转头回视艾利厄斯。
他从布满刑具的墙上取下一根鞭子,他缺少原主的记忆,本以为,越短越细且干净到几近全新的鞭子,一定是最没用的。
那亚雌却奔过来夸道:“阁下,还是您会玩啊!”
“这鞭子,可是雄虫保护协会给军雌们量身定做的,涂了秘制的神药,打到军雌身上不仅有钻心的痛感,还会让军雌产生性方面的**,并且,可以保证伤口长时间不能愈合,血液也不会脏到鞭子。”
该死……
失策了。
但事已至此,奥格莱文只能硬着头皮去演,他将鞭子卷在手中,贴上艾利厄斯的下巴,轻轻勾起:
“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关在这里吗?”
艾利厄斯垂着的脑袋微动:“知道。”
“那说一下为什么。”奥格莱文的眼神淡漠,语调单一。
艾利厄斯不假思索,但为了能把话说完整,他不断地调整呼吸,费力道:“是因为殴打了您,我很抱歉,雄主。”
“我因为你昏迷了三天,是你说一句抱歉就能解决的吗?”奥格莱文步步紧逼,不让半分:“要是这样,我打死你再给你鞠躬道歉,你是不是也不会怪我?”
“只要能让雄主解气,即便是死,贱雌也算死得值得。”
奥格莱文两眼一晕,只觉理不出个突破口,艾利厄斯都自我羞辱上了,还用他做什么。
于是,他扯开了话题:“有没有想过报复我?”
“没有。”艾利厄斯矢口否认,“根据帝国的法律规定,雌君的生死本就是掌握在雄主手中的。雄主要我死,我立刻就可以去死,刚才说的不是气话,是现实,雄主别误会。”
闻言,奥格莱文没有立即回复,而是注视他,似打量猎物一般,要看穿他。
不久,奥格莱文倏地向亚雌下令:“把他给我洗干净,今晚送回来。”
听到此令,亚雌登时瞪眼,整只虫立在原地,一口唾液险些呛在喉咙里,他试探性问询:“阁下这是,要保释艾利厄斯吗?”
“对啊。”
亚雌的目光在他与艾利厄斯的脸上来回游移,企图在两虫间捕捉到哪怕一丁丁夫夫情深。
一个懒洋洋地连打几个哈欠,准备回家睡大觉,一个连惊喜力气都没有,但动了动挂在架上的胳膊,说:“谢谢雄主。”
“请用实际行动谢谢我,口头一律当没听见。”奥格莱文要走了,闲得回上一嘴。
亚雌几次鼓起勇气张开嘴,可话刚到嘴边,无一不被硬生生咽了回去,只能轻叹一口气,放走了一块肥肉。
*
奥格莱文在送他来到管训所的雌虫带领下,回了不属于他的住处。
雄虫在结亲后,应住在雌君家中,雌君的财产一并归雄虫所有。
奥格莱文听而不闻,视而不见雌虫的死缠烂打,通过芯片识别进入A-036的别墅。
顺着零碎的记忆,他走进主卧,倒床沾枕即睡。
与此同时,管训所似蛰伏巨兽,张着幽长大口的长廊,迎来三名衣着制服,佩戴长/枪的军雌。
潮湿的墙面上投下斑驳扭曲的影子,脚下的石板路布满苔青,一走而过伴着吱嘎的声响。
空气中弥漫着腐朽与血腥的气味,让虫脊背发凉。
他们并肩行进最深处的管训室,正是艾利厄斯所在的那间。
管训所高层收到奥格莱文要保释艾利厄斯的通知后,第一时间联系奥格莱文本虫向他确认是否属实。
奥格莱文回复的言语间,语气充斥着不耐烦。
管训所赶忙给艾利厄斯办理保释,派遣三名军雌安排艾利厄斯回家。
“恭喜艾利厄斯上将,您被奥格莱文阁下保释了。”
说话的军雌为艾利厄斯解开锁拷,另两只军雌,一只守在管训室门口,枪/口瞄准艾利厄斯,一只手提医疗箱,将一件展新的军装递给艾利厄斯。
从刑架下来的一刻,艾利厄斯的意识是模糊的,脚步踉跄,修长而纤细的手指接过军装,“谢谢。”
“这边请。”
跟随军雌们,艾利厄斯进入浴室,他们小心提醒:“奥格莱文阁下吩咐,要您洗干净,上将清洗时……”
“不用说了,我知道。”艾利厄斯打断军雌,拧开花洒,水流淅淅沥沥,外面的议论声清晰可闻。
“他可真是幸运,被折磨了三天还能自理,雄主还亲自到场保释他。”
“幸运又能怎么样,堂堂一个四阶军雌,还不是任由雄虫玩弄。”
“幸运个屁,他回去也不会好过的,奥格莱文阁下心狠手辣,癖好怪得很。”
……
良久,艾利厄斯关掉花洒,换上新的白色军装,将清洗后的四条金色肩章紧贴回肩头,走了出去,格外耀眼夺目。
四阶军雌,卡尔萨拉星最高的阶位,也逃不掉强制匹配,折跪于雄虫脚下的命运。
“上将,这些是能够帮助伤口更快愈合的药物,一日三次,一次每样一粒。”军雌把几盒药粒装在袋中递给艾利厄斯,通过通讯器告知同伴可以将飞船开过来了。
“祝您一路顺风,好运。”军雌们异口同声道。
登上飞船,艾利厄斯收到塞斯蒂兰的联络申请。
塞斯蒂兰见到脸上写满痛苦和疲惫的艾利厄斯,心中为之一震。
一个经历过生死试炼,且日日和枪杀打交道的军雌,竟能在三日之内被折磨到这番地步……
塞斯蒂兰一时吓得失语,艾利厄斯发出粗重的低喘息,率先问:“怎么了?”
塞斯蒂兰回神,语言系统一时间有点宕机,干巴巴回了句:“回去了?”
“在路上。”
“回去后可别再这么冲动了,他小病未愈,正是你表现的好机会。而且,我觉得他和以前,不太一样了,会不会是伤了脑子变异了?”
“有什么不一样?”艾利厄斯并不觉得奥格莱文有变化,还是一如既往的,虫前高冷自傲色痞子,虫后狂躁变态色痞子。
“变温柔了,还好说话了,我劝他保释你,他思考一会就同意了。”
艾利厄斯自嘲一笑:“没准是等着回家折腾我呢。”
*
艾利厄斯到家时,屋内静谧无声,昏暗无光。他蹑足走到主卧,轻手推开门,只见奥格莱文已然安睡在大床上,呼吸轻缓而均匀,起伏的被角随着呼吸微微律动。
艾利厄斯生怕惊扰这份静谧,小心翼翼退到客卧。
而这一夜,奥格莱文睡得并不踏实,时有噩梦侵入,眉头紧锁。
忽觉脚下一空,坠入无尽的深渊,奥格莱文惊醒般睁开眼,猛地从床上坐起,大口吞噬着周身的空气,冷汗浸湿了睡衣,眼神中满是恐惧与迷茫。
看到熟悉的房间,以及艾利厄斯,他才渐渐缓过神来。
等等!
一大清早什么情况?
视野中,艾利厄斯的裤带解开,双手缓缓抬起,抓住上衣的下摆,稍一用力,衣物便被利落地掀起,自头顶褪去,那被布料隐匿的身躯完全展露。
宽厚的肩膀犹如坚实的磐石,向两侧有力地撑开,线条硬朗而流畅。手臂上的肌肉高高隆起,青筋若隐若现,举手投足间,力量感十足,腹肌如雕刻般分明,散发出一种令虫胆寒的气场。
但当他回眸,居高临下俯视见奥格莱文醒来后,一切可怖的感觉转瞬即逝,卑微取之而现。
“雄主,您醒了?”
明知故问,奥格莱文不语。
“请雄主稍等一下。”艾利厄斯自知讨不到答复,继而脱裤子。
他的髋部宽阔,撑起结实的腰腹,勾勒出完美的倒三角,小腿线条紧致,肌肉纹理清晰,脚踝纤细却又充满韧性,与强壮的腿部相得益彰。
“你要干什么?”奥格莱文难以费解地看着艾利厄斯,眼神由惊叹逐转黯淡,取而代之的深深的无奈。
“请罚。”艾利厄斯的手在内裤边沿顿住,虽说的平淡,脸颊却像火灼烧般变得滚烫,从耳根迅速蔓延至整个脸庞。
他将提前准备好的,放满各种各样刑具的托盘双手奉上,像是捧着一件无比沉重的圣物,目光始终低垂,不敢直视奥格莱文的眼睛,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顺着鬓角慢慢滑落。
“还请宿主狠狠地责罚贱雌!”
“有病。”奥格莱文皱了皱眉头,语气冷淡,并非是讨厌艾利厄斯,而是看不惯艾利厄斯自卑自贱的行为。
恰巧这时,肚子咕咕低叫两声,他准备去寻些吃的,遂慵懒下床,侧身而过艾利厄斯,头也不回地摆摆手:“赶紧收拾收拾滚出去。”
可就在他的手搭在门把手上时,系统送来一下电击并投放下一个任务:
【请宿主羞辱艾利厄斯10min,否则将无法离开房间。】
【请宿主尽快行动,计时将在3秒后开启!】
【三……二……一……计时开始!】
“跪回去。”
艾利厄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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