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酒摸了摸鼻子,似是有些心虚,却异常坦诚道:“在下刚回京城不久,所以还真没听说。”
安星许颔首,又喝了一口茶,没有忘记刚才那人牙子的窝点,出声问道:“黎公子可知这南街最偏僻的那几座小院是放在谁的名下?”
“江伯,你去查查。”黎酒蹙眉,看向站在一旁的黎江,脸色说不上好看。
黎江领命出了门,留下两人面面相视。
“其实我也不想管这什劳子事,只是我的玉冠被人骗了去,那玉冠可是当时圣上的御赐之物。”安星许真真假假找了个借口,掩盖了自己被骗的尴尬经历。
“……”黎酒无语地看了安星许一眼,刚到京城就已经听说过安星许的混名,没想到自己还没待上几天就遇上了,只是见安星许行为举止颇有风度,一时也没有看轻她。
“在下之前在江南生活,只是近几日刚回京城,若是能帮得上世子的,在下定在所不辞。”黎酒表示了自己的态度,果然就见安星许咧了咧嘴。
安星许将自己的经历与黎酒说了一通,本来还满脸笑意的黎酒却严肃地皱起了眉头。
“你是说是城南的小院?”黎酒不敢相信地又问了一遍。
见安星许点头,声音都沉了些许,“其实这小院的确是黎家的产业,只不过南城这片一直都放在了旁支手里,如今我回京一是查账,二就是想办法将南城这片地区开发出来。”
“南城可不好弄。”安星许也是皱眉,“东西市繁华奢靡,南城藏污纳垢,这可是整个京城众所周知。”
黎酒抿唇,没有说话,却也在心里同意了安星许的话。
安星许见黎酒沉默,刚想说一点安慰人的话,就听外边响起了别样的声音。
本以为是黎江回来了,走出去一瞧,原来是司乾带着捕快赶了过来。
“安世子,那边的人抓到了,府尹大人说要请你去一趟衙门。”司乾被小二带过来的时候就立即将令牌与从那伙人牙子身上搜回来的玉冠通通还给了安星许。
“这么快?”安星许略微有点震惊,又想到司乾本身拥有过目不忘的能力,看过的脸根本不会忘记,又了然。
“当然有我在。”司乾小小的骄傲了一把,道:“让我破案,岂不是手到擒来?”
既然见人来了,安星许便准备与黎酒告别,却见黎酒慌乱间站起道:“世子且慢,这件事情恐怕与黎家相关,还望世子给在下行个方便。”
言下之意:世子,带带我。
黎酒也有点尴尬,毕竟他和这世子也不熟,自古民不与官斗,若是不去,只怕黎家的名声也得一塌糊涂了。
安星许想了想,眼前这人若是开拓出江南通商之路的人,也是值得交好的。
便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黎酒的话。
三人赶往衙门的时候,衙门前竟站了一排将士,个个穿着黑色甲胄,笔挺站立。
“怎么回事?”司乾也看了看,轻声问道:“这是不是你们安家的兵?”
安星许摆了摆手:“怎么会,祖父还在先帝行宫里烧香拜佛呢。”
话音一落,却见前方站着一位里着蓝衣内衬,罩着一身黑色外袍,胡子花白的老者。身高近两米,膀大腰粗,气势凌人。
“祖…祖父…”安星许一脸震惊,揉了揉眼睛,确定没有眼花。
安夜明,现大旭最传奇的人物,年十七便出山与先帝征站沙场,后参侯拜将,被封为远昭侯,也是现在唯一还活着的开国功臣,就连当今圣上都是礼让三分。
“臭小子。”安夜明急忙奔向安星许,又摸了摸安星许的手腿,“有没有受伤?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先报官呢?”
“没……祖父不必担忧。”安星许悄然退了一步,对安夜明的关心突然有点不习惯?应该是最近太混账了,竟然有些心虚。
又好似想到了什么,“是祖父一直在暗地保护我?”
见安夜明点头,安星许都想要生气了,当时自己还以为被人反跟踪了,原来是这老头的手笔,就说自己这么机灵,怎么还会被人牙子给盯上了。
“怎么突然回京了?”安星许按下自己心里的情绪,看向安夜明,老头去先帝行宫养老,这也没见家书啊。
安夜明轻笑:“圣上急召,后面可能还要在京城待上一段时日。”
转眼就看到安星许一脸愁容,手指微曲敲在了安星许的头上:“听说你都在京城无法无天了。”
“哪有,再说祖父你现在不问朝政,我怎么敢,这几个月我可乖了。”安星许说着,眼珠子一转:“你都不问朝政这般久了,怎么圣上会急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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