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老婆贴贴

乔鹤痴痴呆呆地“飘”了过去,傻笑道:“嗨……”

这是他的老婆吗?

跟仙女一样好看。

“少爷何故这样看我?”女人伸出玉手,试探地摸了摸皎白脸颊。

“啊,感觉好久没见了,晚上冷,你穿这么少,会生病的。”

她只穿了一件水蓝锦衣,衣裳单薄凉滑,哪能抵御露寒霜重的秋夜,乔鹤忙解下自己的大氅,没好意思直接给她披上,只递给她身后的侍女手上。

侍女展开大氅,动作麻利地搭在她后背。

女人脸上显出一丝惊讶,很快敛去,垂眸笑了笑,那笑容并不由衷,有种麻木的僵硬。

“少爷,我这几日来癸水,怕是不能……”

乔鹤尴尬地摆摆手,他真没有那个意思,作为一个传统的现代人,即使老婆就在身侧,那也要讲究两厢情愿,彼此有感情,才可以更进一步。

他虽然是个爱观摩岛国片的有志青年,但对待这种事也有自己的底线。

可以有十六个老婆,但不能没有感情的上床。

干巴巴说了一两句解释的话,便带着成仙告辞离去。

*

走远后,乔鹤恋恋不舍回头看了一眼,轻轻叹气。

成仙好奇道:“少爷,你叹气干什么,平时你也不爱来找三娘子。”

乔鹤叹气是因为他看见美女眼底有淡淡的排斥。

他捂着太阳穴,佯装难受的样子,对成仙道:“这几天总头疼,记性也不好,这三娘子叫什么来着?”

“三娘子叫霜儿,少爷,我现在就去叫陈大夫来看一看!”成仙面露担心,提着灯就要去药堂。

乔鹤拦住他,“不是什么大事,还得劳烦你以后在我耳边多提醒提醒。”

成仙犹犹豫豫答应下来,这件事要是让柳夫人知道,又要挨一顿训斥。

“少爷,你有这么多娘子,记不住很正常,你之前怕自己记不住,就把她们的名字改了改,看,这是寻芳院……”

两人走到一座种满桃花的院落,院门上方有一块玉匾,上书寻芳院,笔势宛转秀雅,妍柔多情,令人联想到院中人的风姿。

成仙继续道:“住在里面的是五娘子,芳儿,少爷要记不住名字,就看院子中间的字,大多数夫人的名字,都改成了院名中间的那个字,像霜儿、芳儿、静儿、雅儿……”

“……”

我靠,原主还真是渣男中的鬼才。

“少爷,你今晚要宿在哪位娘子房中?”成仙跟逼着皇上翻牌的太监一样。

“……这个,我还是回去睡吧。”

开玩笑,他还是第一次,哪能随随便便和一个陌生女人睡觉。

又催促成仙带他到乔正宗的住所转一圈。

进入秘境要信物。

不知道乔正宗这里有没有线索。

他大大方方走了进去,把乔正宗的寝室和书房翻了个遍。

乔正宗这个老不正经的,床下面藏了两箱子春宫图,害的乔鹤看了一卷又一卷,担心遗漏什么重要线索,看得面色赤红,心潮起伏,头晕眼花,咬咬牙,让成仙把两箱书全扛回自己的院子。

他就不信里面全是天地阴阳交欢春色图。

书房里的东西就有些平淡无奇了,满架子修仙练法的书籍和稀奇古怪的古玩,乔鹤拿着一座玉雕摆弄了一会儿,这玉雕通身碧绿,内里散发莹莹金光,一看就是价值不菲的宝贝,就是长得有些奇怪,雕得是菩萨坐于玉莲,但身体被拉长了好几倍,显得又细又长,远看像一根棍子。

他玩了一会儿,觉得没意思,将玉雕放回原处。

把架子上的花瓶转了几圈,又揭开墙上的画轴,仔仔细细探查一番,凸起的墙面,他都要按一按,这么大的书房,怎么连个密室也没有,不合理,乔鹤摩挲下巴,他看过的古装剧或者小说,大户人家的书房里必有密室啊。

翻腾了一个时辰,乔鹤无功而返。

一边往回走着,一边在脑海整理搜集到的信息。

乔家秘境并不是只能在月圆之日开启,只要有信物,随时都可以进入,还有一条,三姨娘说过,秘境只有乔家血脉能打开,但他不能肯定,这是真是假。

另外,在夜晚发光,并能致幻的照夜幻花,又和进入秘境有什么关系。

“信物?”

褚云坐在朱红的箱子上,长腿横搭在另一条腿上,单手后撑,一手挑起旁边红箱里的画册,漫不经心翻动着,薄柔的画纸瑟瑟作响,不堪入目的图画跃动在眼底,线条流畅,画面下流。

雪白纸张,尽是糜烂**。

翻动的人,浑然不觉,俊美凌厉的眉目上,拢上一层薄如羽纱的红烛艳光。

乔鹤表情惶恐,把今天打探到的消息一五一十说完后,在心里暗骂成仙不靠谱,怎么把两大箱小黄书大摇大摆放在屋子中央呢。

太不把褚兄当外人了。

“这些,和信物有什么关系?”褚云翻起一本画册,饶有兴趣看了起来。

【说不出来,让我想想,挖了眼睛,他应该也能活吧……】

乔鹤脸色一白,膝盖发软,给老板打工,干不好,也就是辞退,给褚云打工,干不好,那是缺胳膊断腿挖眼珠子啊。

“怎么了,你生病了吗?”见他脸色越来越白,褚云轻轻笑了起来,牙齿很白很亮,乔鹤觉得被咬一口,是能见到骨头的。

乔鹤浑身发冷,强笑道:“这些书,是送给褚兄解闷的,要是你不喜欢,我就拿出去烧了,这种书,我其实打小就读完了哈哈哈,佳作共赏佳作共赏……呃”

见褚云黑洞洞的眼珠,正诡异而安静的注视他,乔鹤再也笑不下去,哆哆嗦嗦低头反思。

操,傻逼褚云。

看你爹干什么,老子糊你一脸大粪,吃屎去吧。

等以后你三宫六院,别说爸爸没教过你怎么上床!

【蠢物,该死……】

门窗忽地被阴风冲撞开来,浓郁的黑雾从外面灌了进来,在一道道黑雾中,传来低低的鬼哭,嘶哑悲切,擦着乔鹤的胳膊,缭绕不休,让他遍体生寒,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我错了褚兄,这书是我自己想看,不该推到你身上,我再也不敢看了,一定尽心尽力给你找玄冰!”

黑雾中凸出一张扭曲的脸庞,乔鹤惊叫一声,跪倒在地上,泪水滚落到下颌,清秀的脸庞毫无血色,整个吓坏了的模样。

褚云见他这狼狈不堪的惨状,心情又好了起来,弯起双唇,偏头听完他瑟瑟发抖的话语,挥挥手,那滚动翻涌的黑雾一霎散尽,烛火熄灭,屋里只剩月光的清辉。

“别骗我,乔……”他站起身,走到乔鹤身旁,乔鹤瘫倒在地上,模样凄惨,他俯下身,伸出手,那手惨白惨白,似乎冒着透骨寒气。

乔鹤颤颤巍巍把手搭在他的掌心,冷意从手腕传到天灵盖。

“明天,能找到秘境的入口吗?”

乔鹤摇晃着站起身,就听见那人冷不丁开口,声音温温和和,听起来像和他商量。

抱大腿,不是这么好抱的,随时有丧命的危险,乔鹤现在要说一个不能,八成今晚就得暴毙。

傻逼褚云。

他暗骂一声,低眉顺眼道:“能能能,我想想办法。”

“睡觉吧。”褚云拍了怕他的头,像奖励一条好狗。

乔鹤:□□@¥¥%#¥%……

上好紫檀木的罗汉床,宽敞舒适,外围纹饰精雕细琢,赏心悦目,锦绣被褥,松软如云,带有安神的熏香,乔鹤抱着被子站在床边,觉得两个大男人挤一挤也没什么问题,还可以促进感情。

虽然此过程具有高丧命风险。

“你睡里面还是外面?”乔鹤期期艾艾看着褚云,褚云刚洗浴完,墨发并未干透,亮滑如乌玉,随意的披散在脑后。

因为皮肤雪白,眉目更显漆黑,抬眼,瞳孔微转,懒懒睨向他,“你和我一起睡?”

【可我不喜欢和狗睡在一起。】

乔鹤怒火噼里啪啦炸了起来,又不敢表现出来,手抓着被褥,用意念操翻褚云全家,挤出一丝洒脱的笑容,“我去别屋睡也行,再见,晚安。”

“没事,一起睡就一起睡吧。”褚云端起一杯茶水,朝他笑了笑,一饮而尽,喉结滚动两下。

你爹我和你睡还犯恶心呢!

“不用了,褚兄肯定习惯一个人睡,那我去隔壁,隔壁也有空房,你有什么事尽管叫我。”

褚云偏头,手放下茶杯,撑着桌面,墨发倾泻悬空。

“在这里吧,看门也好。”

【狗的天性,不是吗?】

乔鹤脸僵了僵,扯起骂人的微笑,问:“那我睡哪里?”

“哪里都可以。”他走了过来,身上穿着月白锦缎寝衣,挺拔俊秀,足比乔鹤高了半个头,压人的气势随之而来。

【只要不是床上。】

呵呵……

乔鹤心想老子今儿非得犯贱了。

把被褥扔在床上,抬起傻憨憨的脸,道:“那我和褚兄一起,我在外面睡,给褚兄保驾护航,有贼人敢来伤你,我乔某人第一个冲上去!”

【……】

乔鹤不等他再说什么,搔首弄姿地起身,撩了撩鬓前的黑发,“我去洗个澡,马上就来,褚兄,等我!”

褚云那张俊脸僵了一霎,被他切切实实恶心到了,忽而又犹如梨花绽瓣,晕出淡淡笑意,对他道:“去吧。”

乔鹤心道,装什么装,□□啊。

在浴桶里扑腾了十分钟,乔鹤擦干净身体,穿上丫鬟准备好的寝衣,原主是个奢侈成性的主,寝衣质地极好,滑凉如水,又是明黄颜色,骚包的很,真拿自己当皇帝了。

回去后,他关上房门,转头看了眼褚云,这狗东西竟然睡下了,侧身朝里,乌发倾落。

他这个年纪怎么又脸睡觉,还在别人床上呼呼大睡,恬不知耻。

乔鹤放轻脚步,蹑手蹑脚走到床边,慢慢掀开自己被褥,一点一点往被窝里磨蹭,褚云大概睡着了,一直没有动静。

你爹的床舒服吧。

乔鹤很想趁他睡着时,扇他两耳光,出口恶气。

睡到半夜,乔鹤被冻醒了,感觉身在冰箱里面,呼呼冒冷气,全身血液冻了起来,整个人差点硬成一根冰棍。

他哆哆嗦嗦想找手机开灯,摸了一会儿摸到一把又滑又长的事物,猛地惊醒,反应过来自己在另一个世界,旁边睡着的,是个乐于将人大卸八块的恶鬼。

傻逼褚云,睡个觉还不让人安生!

他眼睛逐渐能适应黑暗,看清周边陈设物什的轮廓。

扭过头,伸手推了推褚云,让他别放冷气了,冻死个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力气用的太大,推到第三下,身旁侧睡的人,散架了……

散、架、了!

黑色的头发,白色的骨骼,零零散散铺在床上,画面诡异又惊悚。

乔鹤头皮发麻,冷汗狂飙,叫都没叫,直接两眼一抹黑,倒头撅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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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天道大佬当狗的日子
连载中风生渭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