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
高雅华丽的大床上紧紧纠缠着两个人影,沈均意面若冰霜,表情隐忍。
他雪白的衬衫凌乱,修长的脖颈上满是身上人留下的痕迹,或吻或咬,严重出甚至有隐隐血迹。
眼看身上的男人有向下的趋势,沈均意在一股直冲颅顶的恐惧感下,大力一把推开了秦铭。
“我说够了!”
沈均意这一举动后反射性有些害怕,清冷的脸上泛起微怒的薄汗,警惕地往秦铭远处缩了缩。
男人被推开后愣住了几秒,神志不清的脑子才慢慢清醒,餍足地眯了眯眼。
这个表情沈均意熟悉,这是秦铭皮肤饥渴症被满足后的模样。
这也就意味着,他这次的折磨结束了。
沈均意松了口气,还没松到底,又被人拉了过去。
秦铭捏住他手腕,冷峻的眉眼居高临下俯视他,整个骨节分明的手掌贴合着手腕摩擦,喘了口气,语气回味。
“这么有劲儿?不是说做实验累了,刚刚去接你都推脱。”
沈均意不想被俯视,这让他有一种被当作猎物永远禁锢的感觉。
他别开脸,用另一只手并拢被解开两颗扣子的衣领:“推脱又没有用,本来就累,我又没说谎。”
青年的脸上确实带着疲惫,可这也未能掩饰他的半分风姿,举手投足之间皆是清冷与修养。
看着秦铭眼里,是勾引。
秦铭抿了抿嘴唇,指尖挑开沈均意合拢的衬衫衣领,细细打量。
“别遮,在我这里遮什么遮。遮完了我还看什么?”
上手摸了摸,手下的肌肤略有不平整,秦铭皱眉问:“给你的药有好好擦吗?”
沈均意不想搭理,手腕上力道加重,他才眼神闪躲了下道:“忘了。”
秦铭的皮肤饥渴症很严重,普通的接触拥抱已经不能满足,严重到极致时,会采用舔咬的方式进一步缓解。
有时过了分,会弄破沈均意的皮肤,留下一些细小的伤口。
为此秦铭找了A市最好的皮肤科医生,专门研制了一款愈合皮外伤以及祛疤的药膏,每次发病完结束后都要沈均意涂上。
药膏的威力确实很不错,沈均意却总是忘记。
或者说他就是故意的,希望把自己弄得满是伤疤,又丑又搁手,早日脱离苦海。
秦铭哪里不清楚他的心思,冷笑一声,拿过床头的药膏,细细地涂抹上去。
“别忘了签的合同,记清楚自己现在的身份,你的身体现在不是你做主。”
多可笑,自己的身体自己还做不了主。
沈均意胸中一股怒气,发不出来,梗在心口,硬生生把眼眶气红了。
“要哭了?”秦铭不哄反拱火:“哭,哭了我就拿手机录下来,投影到办公室的墙上天天放。”
真恶劣,沈均意觉得幼稚,一把夺过药膏,自己胡乱迅速擦完。
“行了吧?”沈均意直视秦铭,语气依旧挺冷,不过比之前软了几分:“课题还没做完,我得回去了。”
“求我。”
男人勾着唇角,很喜欢看他恼怒又反抗不了的样子,逼出沈均意的难堪,对于秦铭来说,是目前找到最有乐子的事。
高岭之花被欺负得步步后退,退无可退之后只能向欺压者低头,带有骨气地质问如何才能放过自己。
简直是世间绝妙的风景。
沈均意果然像受了莫大的屈辱一般,眼带恨意的盯着他,性感漂亮的嘴唇张张合合几次就是开不了口。
秦铭毫无同情心,绝情道:“说不出?那就别回去了,以后就住在我这里。”
沈均意闭了闭眼,心里把他千刀万剐,语气低到不可闻:“求你。”
“这又没人,做唇语给我看干什么?”秦铭拇指摩擦了下他的嘴唇:“最后一次机会,还想不想走?”
“秦铭!”沈均意忍无可忍,挣开被捏住的手,想要伸手去推他。
这一次秦铭早有防备,一身稳健的肌肉纹丝不动,反而看上去像是沈均意在投怀送抱。
秦铭借着他挣扎趁乱亲了一下,瞬间换来了沈均意更加剧烈的挣扎。
秦铭逗够人了,两只手把他钳制住:“行了,送你回去,别动!”
从怀中掏出一块价值不菲的名表给沈均意戴上,又调整了下表带。
满意地欣赏完自己的杰作后,秦铭又把主意打到了沈均意周末的假期上。
“周末老张来接你,穿正式点,带你去个地方。”
说完从兜里拿出一踏钱,摆在沈均意面前。
其实每次他发完病都会掏出这么一踏,只是沈均意从来没要过。
秦铭也不在意,反正他已经给出去了,沈均意在他心里值的这个价位,已经算是高了。
今天也不例外,沈均意看都没看一眼,恹恹地撇开眼,手上的表他也要甩下来。
秦铭按住:“钱可以不要,表带着,到时候别给我丢人。”
嫌丢人就别带我去。
沈均意心里恨得牙痒痒,为了尽快脱身,也不想跟他再扯。
秦铭给他理了理衣领,确保将不该露出来的都遮住,临走前掐着沈均意冷着的一张小脸,脸色沉下来。
“沈均意,认清楚自己是谁。我愿意看你清高的样子,不代表你就能一直甩脸子,敢甩脸色给我看的,你是第一个。”
“如果一直学不乖,我不介意让你尝尝我真正的手段。”
最后一段语气极冷,冻得沈均意打了个颤儿,他知道秦铭是怎样的人物,也知道以对方的身份想要毁了他,就如同碾死一只蚂蚁。
“知道了,穿西装可以吗?”
果然不来硬的不行,着小兔子狡猾着,还是得吓一吓才老实。
“嗯。缺什么跟老张说,我不亏待身边人。”
沈均意勉强点了个头,转身走得飞快,迫不及待地想逃离。
每一次来都想逃,可惜从未成功过。
一切都还是从签了那份不平等的合约开始。
秦铭以要他帮忙医治皮肤饥渴症为由,强行与他签订一分三年的合约。
三年内他履行肌肤接触的义务,秦铭支付报酬。
合约一开始就是被迫签署,秦铭用他妹妹为要挟,强行逼迫他签字。
这份义务也渐渐的变了味。
从一开始的牵手,拥抱,到后来的亲吻,舔舐,甚至是撕咬。
每一次秦铭将他紧紧压住的时候,除了发病的暴躁,望向他的眼神里,还压抑着凶涛的**。
沈均意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孩子,他怎么可能不知道秦铭真正的意图。
按照这样的节奏发展下去,迟早有一天他要真的陷在他手里。
当初脑子里第一个想法就是报警。
可报警又有什么用,秦铭直到目前为止都没有对他做出过实质性的侵.犯行为,强制性亲亲抱抱,最多算个性骚扰。
秦铭在A市权势滔天,这点小事,公安根本没有办法拿他怎么样。
眼神有些阴沉地望向车窗外流动的景色,沈均意掐着自己的手心。
太弱了,还是太弱了。
秦铭面前,他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被人想这么欺负就怎么欺负。
他太年轻了。
跟有家族底蕴,在军火生意中厮杀多年的秦铭比起来,他连他一根汗毛都撼动不了。
一座大山压在沈均意心里,沉闷地他吐了口气,再一次后悔,为了学分去参加那场资助演讲会。
他和秦铭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如果不是那场演讲会发生的意外,他们根本就不会相遇。
演讲会不是在本校举行的,是在A市专门用于承包重大演讲的商会。
沈均意不熟悉路,出来一次后兜兜转转怎么也找不到回去。
他有些路痴,左右都是一样的房间,不知怎得,今日这一层楼静谧非常,走了半天连个侍者都没看见。
问路都问不了。
一排紧闭的房门之中,有一扇华贵的门虚虚地掩着,露出一条缝。
沈均意看了看手表,快要到演讲会结束的时间,再找不到回去,他就会错失学校的大巴。
于是鼓起勇气,打算敲门问问有没有人。
刚敲了两声,屋里就传来重物砸碎的声音,像是有人碰到了玻璃之类的物件。
沈均意没多想,直接推门进去,走了两步没看见人,身后的门却轰的一声紧闭。
关闭的最后一丝光线划过沈均意的脸,黑暗将他淹没,如同此后生活中他即将经历的一切。
“有人吗?”
沈均意警惕地靠着沙发移动,腿缓慢的迈着步子,就在快要走到窗边时,被一只大手捂住嘴狠狠扯进怀里。
身后传来一声底哑的呵气,古龙香水味钻入鼻孔,覆盖沈均意的嗅觉。
沈均意条件反射地挣扎,被身后人牢牢压制住,他的身材比自己大了一圈。
压抑到颤抖的声音暴露了主人快要濒临爆发点的临界,男人声音带着暴躁和怒气:“谁让你来的?”
沈均意挣扎了下,示意他放开捂着自己嘴的手。
身后人却没有一点反应,冷笑了一声:“真是不要命,我对倒贴的玩意儿没兴趣,识相点自己滚,不然我就把你腿打断,直接扔到大街上。”
沈均意:“?”
倒贴?他在说什么?
沈均意意识到身后的男人可能神智不太清醒,将他错认成了别人。
男人用一只掐在他的脖子,重重地呼吸喷洒在沈均意脖颈处:“说话啊?听不懂人话?”
沈均意:“???”
你倒是先把捂住我嘴的手拿开啊!
身后人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的手脚已经开始不受控制的贴近沈均意,肌肤相贴时带来了前所未有的舒适感,一瞬间体内暴躁的情绪得到了抚慰。
秦铭愈发觉得抱着的这个人让他舍不得松手,渴望肌肤相贴,渴望拥抱,渴望更多。
沉沦,痴迷,吸引,诱惑。
想要,占为己有。
在病症的极端趋势下,秦铭确实已经濒临崩溃的临界点,他深呼吸一口。
妈的,不管谁送来的,这个人他收了。
秦铭一把抄起怀中人,朝着床上压过去,急切地寻找身下人的嘴唇。
找了半天没有得偿所愿,才发现底下的人一直在挣扎,秦铭冷笑一声,怒气上头直接捏住下巴甩了一耳光。
“送你来的没教过你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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