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俊美的男人周身气氛暗沉,平静冷漠的眼神扫过周围每一张看热闹的脸,被目光所扫射之人无不慌乱的错开眼神,别开或低头。
没有了周围人的目光注视,沈均意的身体稍微放松了些,他半垂着目光,扫了一眼秦铭握着自己肩头的手,没有选择挣脱。
秦铭扫过周围一圈人,最后目光停留在眼前这个身着淡黄色长裙,化着精致的妆容,大露事业线的女人。
他眼神平静冷漠,不带一丝情感,却极具压迫感。
唐悦被这样的眼神盯着,竟然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紧张地缓了缓神,她扬起一抹能表现出的最完美的笑容。
“秦先生,是这样的,刚才我与这位先生在交谈之间发生了些不愉快……”唐悦面露难色,有些难堪的苦笑,委屈的低头咬唇。
“或许是这位先生心情有些不好吧,我想赔个不是,就说敬他一杯,谁知……先生直接推开了。”
说完她勉强的笑着,用手无力的去擦拭补救自己的裙摆,故意在秦铭面前弯下腰去,露出胸前的春光。
女人不经意间的动作同时带上了委屈,可怜以及纯欲,只要对方是个具有男人特性的,多多少少心里都会有些怜惜。
唐悦看似低头,实则偷偷留了一抹余光,观察秦铭的神色。
只可惜对于秦铭,纯属是抛媚眼给瞎子看。
一般正常人关注的都应该是被推开弄脏衣物的受害者,而秦铭脑子里第一个想法,是唐悦刚刚说两人竟然在交谈。
交谈?交谈什么?
沈均意平时跟他相处的时候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个刺猬,浑身都是刺头,抱一下扎他好几下。
别说主动跟他说话,就是秦铭逼他也逼不出来几个字。
带他来场宴会,他就背着自己跟别的女人相交甚欢是吧?
秦铭心里莫名冒起一股无名火,显得他脸色更加阴沉。
是属于自己的东西被染指的愤怒感。
沈均意听闻唐悦的颠倒黑白诧异的瞪大眼,手指捏紧,精致的眉眼不可思议的皱起。
明明是她纠缠不休,他已经尽力避让,最后女人自己将酒洒在了身上,被她颠倒成他推的?
沈均意绷紧唇角,眼睛认真的盯着唐悦:“这位小姐,刚刚是你主动来用酒堵我,我已经再三拒绝。”
“出于对女士的尊重,我也从未碰到过你身上任何一点地方,你说我推你,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适?”
唐悦抬起眼,眼神柔柔地朝他看过来,抿了抿唇,扯起一点唇角,声音有些暗哑,仿佛咽下了所有委屈:“嗯……先生说是就是吧。”
周围一时间响起些嘈杂的声音。
这样盛大的商业宴会,能出席的人都是十分慎重对待的。
一位打扮得光鲜亮丽的小姐,没有理由无缘无故自己把酒洒在自己漂亮的裙摆上,把自己弄得一身狼狈。
怎么看沈均意都有点推卸的嫌疑。
沈均意自然也听见了那些窃窃私语,胸中生起一股被冤枉的气,他抿唇,还待再辩解。
话未出口,就被身后的男人拽着手腕强势的拉到身后去。
秦铭脸色越来越阴沉,当着他的面沈均意还敢跟这个女人眉来眼去。
当他是死人吗?
秦铭将沈均意拽到身后,用自己的身影隔绝沈均意跟唐悦之间的目光,手紧紧的捏着身边人白皙细腻的手腕,在怒气之下,力气大得惊人。
秦铭冷下目光,看着沈均意那张清冷俊美的脸,最终还是没舍得吼他,只是冷声道:“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把嘴闭上。”
把嘴闭上,不许再跟这个女人说话。
这是秦铭的意思,而落在沈均意的耳朵里就变了味。
搭配上他那一脸冷漠怒意的脸色,沈均意自然觉得秦铭是在呵斥自己给他找了麻烦。
沈均意眼里闪过一丝厌恶,冷着脸别过头。
本来他就不愿意来,是秦铭非要他来,现在出了事又怨他丢脸。
如果不是秦铭的要求,他现在就该在实验室里继续他的研究,而不是站在这里被人泼脏水冤枉,还被吼闭嘴。
凭什么他要承受这些。
沈均意心里有气,但更多的是难受。
他与秦铭也相处一年了,自认为自己的人品性格对方应该清楚。
就算再生气,他也绝不会对女人动手。
可秦铭来了之后,问也不问就相信了唐悦的话,默认唐悦身上的酒是他推洒的。
一句也没有问过他,这是不是他干的,他是不是被冤枉的。
越想心里越有些酸疼。
秦铭见他又冷脸,手上力气更大。
好,很好,永远是这样。
跟别的人无论是谁都可以聊几句,一到他这里就是冷着脸抵抗,半分柔软都不愿意给。
出于对秦铭的畏惧,大部分人不敢明目张胆的看热闹,不过仍有一部分人还是顶着吃瓜的心狠狠瞄。
人群之中最关注的就是林崇。
他有些满意的扬了扬唇角,这个侄女如此轻易的就搭上了秦大少的话,确实有点手段,看来带她来是带对了。
又看了一眼悠闲的品着酒的女儿林之妙,林崇恨铁不成刚的叹了口气。
唐悦见秦铭为自己凶了沈均意,心里有些得意,面上还是一副楚楚可怜,连忙趁机跟秦铭搭话,善解人意道:
“秦先生,这件事也不怪这位先生,是我自己没有端稳酒……”
秦铭闻声移开落在沈均意身上的目光,转头看向她。
只顾着气沈均意了,忘了还有这个女人没收拾。
秦铭没那个耐心等她说完,听见这女人声音就烦,刚刚就是用这矫情的声音勾上沈均意的是吧。
“你这条裙子我买了。”秦铭骨节分明的大手从胸前掏出一张空白支票,轻飘飘的甩在唐悦身前:“随便填。”
唐悦神色一喜,短暂的有些蒙圈,像是被大礼砸中了。
不是说秦铭最难搞定吗,也不过如此啊。
下一秒,她的笑容还未彻底显现就僵在了脸上。
“拿到钱,有多远,给我滚多远。”秦铭咬重音:“永远,永远,不要出现在A市,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不然我会让你知道秦家的手段。”
唐悦瞬间脸色苍白,不明白哪里出了错。
秦铭刚刚不是在为弄脏她的裙子表示歉意吗?
怎么突然就要她滚出A市?
一瞬间天上地下的变故让唐悦没有反应过来,整个脑瓜子懵懵的。
她不知道她的想法有多可笑。
秦铭这样的身份,怎么会因为一件裙子跟她道歉。
他甩支票仅仅是因为沈均意是他的人,出于风度,他的人留下的摊子就该他来收拾。
仅此而已。
周围的人也面面相觑。
不过都是和秦铭打过几年交道的人,多多少少知道这位秦大少性格阴晴不定,突然发怒也不奇怪。
见唐悦没戏了,大部分人无聊的散去。
林崇见唐悦惹怒了秦铭,直接被厌弃,连忙凑上来撇清关系和赔不是。
秦铭依旧没看他一眼,拉着沈均意像刚下车那样直接越过了他,只不过这次的脸色更臭了。
这件事最高兴的林之妙,她在一旁看戏,看见唐悦由天上到地下那瞬变的表情,差点笑出声来。
滚出A市,太好了,这个女人终于不用继续赖在她家了。
鬼知道唐悦整天在林崇面前茶言茶语上她的眼药,她有多厌恶她。
林之妙端着高脚杯一边喝酒,一边在心里记了那个美如天仙的青年一个人情。
这真是她的贵人。
手上的力道太大,痛得沈均意忍不住皱眉,白皙的手腕被捏得变形。
不用看,肯定紫了。
他心里憋着鼓气,即便被捏青紫了手腕也不想跟秦铭说话,上车后便任由秦铭一直捏着他的手腕,冷着脸极力坐到离秦铭最远的地方。
上了车没了他人的视线,秦铭直接升起车里的隔板,将两人密闭在一个空间里。
沈均意一脸冰冷的坐在离他最远的地方,恨不得跟他立即撇清关系的样子刺痛了秦铭。
心中不知是妒火还是怒火烧得更盛,秦铭一把扯过沈均意,强行将人压制在怀里。
秦铭咬牙切齿:“眼神恨不得粘上去了,这么感兴趣啊?是不是还怪我不该赶她走啊?嗯?”
沈均意不懂他发什么疯,被冤枉的是他,他都还没怎么样,秦铭倒是先发作了。
沈均意心情不好,语气冷淡嗤笑:“从始至终都是你强.迫我来的,我感兴趣?我感兴趣的事情你能放我去吗?”
强.迫这两个字明明是事实,可现在听在秦铭耳朵里却那么刺耳,**裸的向他揭示沈均意半分都不肯留在他身边的事实。
一年了,一年的时间就是块石头也该有点感情了,偏偏这个人,冷若冰霜半点不留情。
秦铭深吸一口气。
这是他亲自挑选的玫瑰,是他基因选择的救命稻草,无论如何,就算沈均意身上的刺扎他一身他也不会放手。
秦铭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沈均意,他将沈均意禁锢在怀里,两人鼻尖几乎相贴,沈均意能清楚的看见男人眼里惊涛骇浪。
放在平时他可能为了不惹麻烦也就不跟秦铭犟了,今晚大概是先有被人冤枉,后有秦铭的呵斥不理解,沈均意第一次没有服软。
直直的冷眼回击。
秦铭沉下声音,压抑着某种快要抑制不住的情绪:“沈均意,在你眼里,我究竟是什么?”
沈均意冷笑,还能是什么?
强.制,专横,阴沉,不讲理,所有词都可以用来形容秦铭。
沈均意笑了一声,在秦铭瞳孔里看见自己扬起的妖艳唇角,一字一顿:“是令人恶心的强.奸犯!”
啪嗒一声,有什么东西在秦铭心里碎了。
他感受到自己瞳孔骤然间涣散,不可置信的松了桎梏着沈均意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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