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的房门被一脚踢上,两人的身体缠成一团火,愈烧愈烈。易伍被紧紧压在玄关的门板,狭小空间里,空气都变得稀薄。男人黑眼沉沉,微凉的手从衣服下摆进入,在她光滑的后背肆意探索,像在抚弄珍贵的琴弦。
唇齿疯狂交接,根本等不及到床上,在门口就迫不及待地剥去了对方身上的衣服。心跳快到不可思议,呼吸都染上欲色。
吴明景贯穿她后,将她整个人托着腾空抱起,往床上走去。
“吴老师,你体力真好。”
“不够好,你还在说话。”
他大幅动作,易伍娇艳的唇逸出一声嘤咛,紧接着是满足的喟叹。她垂下头,凑在吴明景耳边低声呢喃:“慢一点儿,吴老师。”
吴明景用食指挑起她的下巴,放缓了动作,表情不悦。垂头看了眼两人的严丝合缝,挑眉嘲弄道:“都这样了,还叫吴老师?你倒说说看,我是你哪门子的老师,嗯?”
“生......生理课老师?”易伍被猛烈贯穿到差点招架不住,眼角泛红,眶里的液体在一点点积蓄,就快要漫溢而出。这种情况下被猝不及防地问倒,她有些分神,只能稀里糊涂地随便答了句。
没想到下一秒,气氛直接被拖进了冷冻室。本来撑在她身上的人黑着脸退了出去,随后骤然翻倒在了枕头上。
他的喘息不甚均匀,情潮显然未退,语气却凛若冰霜:“再想想。好好想想。”
易伍想打人的心都有了。天可怜见的,怎么会遇上这种事!明明是他主动邀请她上车的,司机怎么能半路把乘客丢高速上,自己下了车?
卡在这不上不下的隔离带,问出这种奇奇怪怪的问题,她都没生气,他生哪门子的气,这不纯纯有病吗?
可眼下**已被勾起,钻心噬骨的痒,内里的空虚亟需被填满,她只能耐着性子俯下身,小圆脑袋凑了过去,在吴明景耳边温柔地哈着气:“我不会啊,你教教我?不叫吴老师,那叫.......明景?”
黑着脸的人没搭理她。
“小......小景?亲爱的?宝宝?”她搜罗了一圈脑袋里的黄色废料,一通胡乱试探。这么多,总有一个是对的吧?只是突然,怎么就感觉......有点儿羞耻呢。
床上的人只是鼻子出气哼了声,然后利索地翻身,留了个漂亮的后脑勺给她。
“吴明景!”易伍急了,使劲晃荡着他的胳膊,“做事得讲个有始有终吧,你把我吊在这里算什么呀?你......反正你不能不管我!”说完竟赌气般拉起他修长的手指,胡乱地往身下戳去。
吴明景迅速把手抽开了,语气愠怒:“别乱动!”
“哎,你说以咱俩这关系,叫老公是不是不太合适?”每次板起脸着急讲道理的时候,易伍倒真像个老师:“咱们这在古代啊,叫私通媾合,于礼不容,要被浸猪笼的你知道吗?还好现在是新社会.......”
“呵,易伍,可真有你的!”吴明景被她气得脸都要绿了,再让她这么絮絮叨叨地说下去,还不知道能说出什么更离谱的。恶狠狠地,他一个翻身过来,重新把她压回身下,以吻封缄堵住了她乱说话的嘴。
易伍更委屈了,还非要一探究竟:“到底要叫什么,你教教我嘛,怎么还兴让人猜呢?总,总不能是,叫.......哥哥吧?!”
她漂亮潋滟的杏眼眯成狐狸样,斜斜地打量他,带了丝挑衅。
这一声让吴明景愣成了石像,所有动作瞬间停滞。时间仿佛凝固了,周围的一切都被勒令静止。
易伍的表情任谁看都是纯良无比,好像真是什么涉事不深的无知少女,可只有透过她画皮的表象,直达那背后的调笑捉弄,才能恍然大悟地发现——那才是她的恶劣本质所在。
吴明景把头彻底侧了过去,半天都没有转回来。
易伍诧异于他的冷淡,赶忙去扒拉他的脑袋,可男人怎么都不愿意转头。最后,易伍干脆鲤鱼打挺跳到了他的那边,然后让她意料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虽然男人极力用手肘掩饰,她仍看到了他全红了的眼眶,墨玉般的眸里有泪光在闪烁。
他又听到了那个称呼。
隔了十年,一切归位。
她还是他的小伍,他还是她的哥哥。他们回得到过去吗,换句话说,过去值得回去吗?吴明景不知道。
这次换易伍手足无措了。苍天啊,剧情怎么会变成这样?!管小安从来没告诉过她,喊人“哥哥”不仅可以把一个大男人喊萎了,还能把人喊哭了。
“我错了我错了,你别哭啊。” 她忙不迭地去抽纸巾,吴明景没有理她,依旧保持着手肘遮脸的动作。
“我给你讲个笑话?” 易伍咧着嘴卖力表演,“所有人都不让艾莎公主拿气球,你知道为什么吗?”
没人回应。
“因为她会Let it go!哈哈哈,是不是超好笑?” 易伍笑得前仰后合。
吴明景没笑,还在内心翻了无数个白眼。
见他没反应,易伍红着脸局促发问,“那......那,你看现在这样,还......还能做么?”
这泫然欲泣的男人,这疏离痛苦的挣扎,这该死的脆弱感,弄得她心更痒了啊老天!她该不会是个禽兽吧?为什么看到他发红的眼眶,微微抽动的嘴角,她下一秒想的居然是发疯地折腾他,把他压在身下狠狠欺负,直到他疼得叫出来?
难不成真的是“男人的眼泪,女人的兴奋剂”?
听她这么问,本来还挡着脸的人终于有所反应。叹了口气,熨帖的温度贴了过来,宽阔的肩膀遮住了她柔软的身体。他用手盖住了她的眼——明显是不想让她看到自己哭的样子,然后从她的眼皮亲起,掠过鼻尖,点过脸颊,一直辗转到下巴,最后埋在脖颈深吸一口。
小小插曲后,车重新驶回高速。只是这次,车速似乎更快了。
呼,易伍心里暗自吐出一口气,误打误撞加油成功。
这个绵长到令人窒息的吻结束后,她只觉得天旋地转,缺氧得厉害,脸上一片酡红。
然后,她的手臂像柳枝般缠上了吴明景的脖颈,十分认真地看着他说:“哦......原来就是要叫哥哥呀。你怎么不早说呢?这有什么难的。哥哥,哥哥,哥哥。”她眨巴着眼,一口一个地叫着,和不要钱一样。
被她这么直白地一叫,吴明景的脸倏忽之间红到了耳根,虽然明白她轻飘飘地脱口而出,像逗弄宠物一般,多半只是床上哄着他随便乱喊的鬼话,心底却还是升起了隐隐的祈盼。
胸口像是被浇了蜜油,一时间酥酥麻麻的。
可高兴不过半秒,耳边就响起了她放肆的大笑:“吴明景你怎么这么俗气啊,那么多刺激的你不听,居然喜欢这种老掉牙的,哈哈哈哈。”
气炸了,真的是气炸了!眼前的人,得意忘形到像是抓住了他的命门,让他从烦躁成功升级为愤怒,最后只能皱着眉从唇齿间凶巴巴地磨出一句:“笨蛋!闭嘴吧。”
她确实是个没心没肺,对他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笨蛋。
易伍倒是没能成功闭上嘴,因为伴随着吴明景的恼羞成怒,他身下的动作也在骤然加深加快,易伍嘴里的嘟囔很快变成了些别的。缠绵的,缱绻的,断续的,破碎的,让人一听就忍不住脸红心跳的。
后悔!只剩下无尽的后悔。以后这种时候,她绝对绝对不要再搞笑了,搞笑的后果就是她自己到最后完全笑不出来了!只剩下一片凄凄惨惨的呜咽。
吴明景看着身下的人难耐挣扎的样子,也终于涌上了些坏心思。
他挑着眉头,唇角勾笑,一本正经地发问:
“易老师,请问我可以再快一点吗?嗯?”
“易老师,请问这个姿势可以吗?教教我,你喜欢什么?”
“吴明景,你给我闭嘴!” 易伍终于在一**攻击中恼羞成怒。
但男人明显正在兴头上,根本没打算停下来。
“易老师平常牙尖嘴利的,怎么突然不说话了?”
“你舒服了,但是我还没有。可以帮帮我吗?”
“怎么才能喂饱易老师,让你多消耗点精力,你才不会去找别人?”
“.......”
易伍在一阵疯狂的潮涌中抽搐,最后有气无力地倒在他的脖颈,在他宽阔的胸膛里寻找一个合适的位置。
熟悉的香味环绕着她,让她很快便开始犯困,最后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依稀中感觉有人帮她清理,动作很温柔,然后圈她进怀里紧紧贴着她的后背。她很早便发现,这个人一旦做完就会变得格外缠人——要蹭要抱还要贴。
可今天,这个人还对着她的耳边呢喃了很多很多话。
她在梦与现实中来回切换,听得最真切的一句是:“小伍,我......好想你。”
然后,她感到自己脸上,有液体坠落——和她悄悄落下的眼泪混在一起,汇成了一滴,笔直砸向枕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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