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现实与梦境篇(三)

环顾四周,房子里边相比屋外装饰真截然不同,墨卿本来以为屋子里边也还是摆满了各种花卉植物的装饰。但现在看来,朴素,是最好的形容词。

刚进到房子的两人并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坐着。或许是叶明感受到了气氛的尴尬,而且墨卿定还是在生气,便率先讲话:“我先给你到杯水吧……呃……你或许想要喝点果汁吗?或者……酒?”

墨卿是在是有点听不下去了,果汁就算了,哪有来陌生人家喝酒的,喝酒可坏正事啊……这人,究竟还真是像个小孩子,行为幼稚,说话又不经脑子,还是说,他就是想耽误正事呢……。但这个多疑的想法墨卿很快就打消了,因为叶明很自然地打开了电视机,而且十分熟练地打开了少儿频道……唉……不是说看这些动画片如何,墨卿自己也看,只是,这合乎场合吗?本来以为是装傻,没想到是真傻。

为了打破这种尴尬局面,交给叶明定是不可行的,她清了清嗓子“咳咳” 几声,紧接着说道:“姑且不谈论刚才的事情了,你我都不好,行为都挺无聊的。我们谈回正题吧,我来这里主要是想跟你了解一下秦家的事。我想,应该有人跟您打过招呼了。”

叶明也确实不再想谈论刚才的事,而且也不想同她再发生争吵,这次便老实回答道:“是,我是收到了。”叶明一脸失望的样子,“不过……但他们说来找我的是个男的,亏我才特地跑回来……”

墨卿有些许疑问,提出了大胆的猜测,问:“怎……怎么?难道……你是同啊?”

叶明忍不住笑了一下,解释道:“哈~真是有趣的结论,我只不过是怕被打罢了。到时候要是说我失信,来找我报复咋办?”

叶明继续调侃道:“不过现在还好回来了,不然,你打不打我不知道,但门可能真的就要废了……”

墨卿知道刚才他只是在逗自己罢了,但她站了起来,满怀歉意地说道:“抱歉,是我刚才说话不大经脑子,还那样瞪您,在您面前失礼了……”说完,还微微鞠了个躬。

墨卿并不想继续同他废话,本也并不想同他道歉,她自己可受不了这气。她只是想讨好他,好让他多告诉自己点信息,墨卿试图把对话拉回正轨,说道:“我不想打扰您开玩笑的兴致,但我们还是言归正传吧,我那朋友常释没空,所以我代替他来。我是墨卿,你好。”

说完,墨卿还特意走到叶明面前,伸手示意握手。说实话,叶明被墨卿这一操作弄得不知所措了,虽然他心中的愧疚感更强了,但他迟迟没有同墨卿握手,只是介绍自己道:“叶明,你好。”

见墨卿好一会后仍然没有放下手,叶明开口解释道:

“我想我同你提过了,我并不喜欢同别人有肢体的接触。”“放心,我并不是想同你保持什么敌对关系,我连我爸妈碰我,我都不喜欢。刚才确实大部分是我太幼稚了……我这个人比较爱开玩笑,虽然有时候可能有点过分,还是希望你可以原谅……”

墨卿把手收了回去,礼貌性地笑了一下,说道:“那我们……就当是两清了?”

叶明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这样,虽然两人的关系不太好,对彼此没啥好印象。但至少,很正常,不是小学生的争吵关系了。

“那我们接着来谈正事吧……”墨卿再次说道。

“请……”叶明端坐着等待发问。

“秦家那边的大儿子究竟去哪里了?那些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的父母毫不在意的样子……”墨卿按照常释所提出的一连串问题问道。

“如你们所见,他现在人根本联系不上,也毫不见踪影,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我不知道自己是否有你们想要的情报。我可没骗你啊……我好久没见过他了……”叶明答道,怕墨卿不信,还强调了好几分。

墨卿知道这确实是真的,她就是为了帮朋友来找这个所谓失踪的人才到这来的,她们自己也没有任何消息。

“至于他家的情况嘛……他也不是第一次玩失踪了……他好像跟他父母关系不大好,也经常吵架。吵凶了就自己一个人到处去,谁都不联系……”叶明继续解释道,“所以父母除了刚开始几次报警,现在习惯了,都懒得报警了,反正过段时间会回来的……至少他父母是这认为的……”

“这样啊……”墨卿继续追问道,“那他离开家多久了……”

“嗯……”叶明似乎思考了一会儿,答道:“好像……有三周了……你别说,这次好像‘玩’挺久了……一个月前他和他的父母去江西旅游的时候他提前一周离开他父母身边了,他父母也是一周前才回来……”

“三周?他们真的不怀疑发生了别的事吗……”墨卿原本平静的表情突然严肃起来。

“他父母倒是不咋在意,他们多半是还想着自己的儿子还在跟他们闹脾气呢……不过,有点脑子的人都看得出来出事了吧……不然,你们也不会去找他父母而是来找我了……”

墨卿并不惊讶叶明知道些什么,因为她知道常释指定自己找这个人,定是有什么理由的。

“那……你是从哪里看出来的……”墨卿试探性的问道。

“普遍理性而言,他一般一周后就会没钱开支,都会来找我借钱……可现在嘛……”叶明继续补充道:“而且……我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唉……多半出事了吧……”

“是吗?我倒不觉得……”墨卿并不觉得出了什么事,至少不会出什么大事。因为她知道常释从来不会去找过世的人的,况且,现在调查所的人应该不会如此柔弱。

“哦?何以见得?”叶明很是疑惑。

“直觉……”墨卿虽然一向要求叶明说实话,但自己可不会告诉叶明真相。

“哈?你这不开玩笑吗……我敢赌你的直觉可没我准……”叶明本以为她会给出一个很合理的依据,却没想会是如此随意的答案。

“哦?是吗?敢不敢打赌,我赌他定没出啥事,最多被关着……”墨卿岁语气平平,可内心却波澜起伏,摇摆不定,她受不了有人质疑自己的直觉,哪怕是不明真相的人。

“我看未必……唉……我看别想太乐观,怕是凶多吉少了……那孩子……唉……”叶明连叹了几口气,眼角泛起微红,大概是在为这个孩子的不幸而悲哀吧。或许是不想在墨卿面前失礼,而且他自己本就是会轻易哭的人,他话锋一转说:“那我们赌什么呢?”

“那就……你酒柜上那瓶酒吧……就那茅台……”墨卿其实早就注意到那酒柜了,尤其是那上面的好酒。她本对打赌没什么兴趣,主要是为了那瓶酒,就算自己喝不了多少,也可以给常释。

叶明先是像石像般愣住了,不是不敢动,而是不知道该怎么做,倒不是怕打赌输后失去一瓶酒,只是他没有想到墨卿是会爱酒的人 。

墨卿并不会随意拿别人的生命打赌,足以见得墨卿对于这件事结果的肯定性。

至于叶明,虽然他并不信任面前这个人能做些什么,用别人生命打赌也自然不礼貌,但若是能用一瓶酒换回那个孩子,倒也该庆幸,即使他本人是不相信这能如愿的。叶明不愿表现自己的情绪,当是开个小玩笑,打个赌,也算是缓解一下他的忧虑。

叶明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他不想聊及什么伤心事,想着墨卿大概对自家的酒窥探已旧,便说道:

“你要是想喝的话你可以现在喝也没关系的……”

墨卿回拒道: “不必了……我酒量不大好,等会儿要是耍酒疯就完了。”

“哦!对了!”听完墨卿的话,叶明似乎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起身要走去房间,说:“上次秦唯那小子来我这喝酒的时候把他的相机落我这里了……我想或许会有什么线索……”

说完,叶明便进去房间,翻箱倒柜的,可算是找到了一台相机。叶明把相机放到了墨卿面前,墨卿仔细翻看了里面的照片和视频,无非都是一些朝气逢勃的年轻小子和那来来往往的人群,夜色已至,霓虹灯明,挺好的风景,只可惜没什么值得引人注意的线索。

至少墨卿什么可疑的也没有发现,她想着带回去给常释他们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研究的,便询问道:“这台相机我可以带走吗?我想带回去给他们看看,毕竟我只是个跑腿的,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叶明犹豫了一下,答应道: “正主不在这虽然不大礼貌,但你请便吧……能抓紧时间找到他就行,我也不指望他家人报警了……”

“好……”墨卿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18点30分,暮色将至,“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交差了……我替我的朋们谢谢您……”

“哦……”叶明随口一应,似乎不大在意,但他表情凝重,好像有太多事情想要问墨卿。

墨卿看出了他的心思,说:“如果你有什么好奇的,你可以尽管问,你有这个权利知道你协助的是什么人。”

叶明瞬间起了兴趣,连问了好几个问题:“你们应该是有个团体组织之类的吧,干啥的?”叶明越说越起劲,“有人来找我这件事是我哥告诉我的……感觉我哥不是会随便坑自己弟弟的人……能找到我,怕是也用了点手段吧……”

“我并不是他们的一员,我只是知道个大概。他们找秦唯应该是为了打听一个叫明落的人,这人是谁我并不知道。”墨卿并未完全对叶明说实话,特别是关于秦唯的事情,因为她认为叶明不该知道这么多,而且这人指定很难缠,最好不要有过多的交集。“至于他们,他们就是用一堆玄学的办法来破案的人……只有人来求才帮,破案率挺高的……至于费用嘛……自然也高。”

听到这里,叶明突然大笑起来:“哈哈哈!玄学?!”从这狂妄的笑声中,墨卿听出叶明定是不相信鬼神之说的人,甚至对他们的做法感到可笑,愚昧。叶明试着减小笑声,解释道:“对不起……不是我不尊敬,但我是个唯物主义者……怎么?他们是有阴阳眼吗?会招鬼?我可不会信,更不会为了什么求神拜佛或者去求助他们……”

“哦……”墨卿并不大想理会,这样的人她见得多了,不是说叶明的想法错误,只是墨卿往往不知该怎么和这些人解释。况且自己虽然愿意相信世上的鬼神之说,但她有些许讨厌神仙的说法。她甚至有点厌恶所谓的神,若世有神,干嘛还要有如此多的天灾**。哪怕有,也是一堆不务正业的东西。

叶明感觉自己的话令墨卿有些为难了,扯开了话题说:“话说回来,最最最重要的问题,你是咋说服我哥让你们来找我的……难道说我哥有什么秘密身份吗?还是说……你们威胁了我哥!”叶明一边用疑惑的语气做作地说着,还一边摸着下巴,好像在故意装作思考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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