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书堃给他看的是单人剪辑cut,镜头里的人走进光束,底下弹幕弹得飞快,密密麻麻差点看不过来。
[这是……亓柒!我没看错吧?]
[亓柒是特邀嘉宾,之前官宣过啦]
[他身上那套和他气质好适配]
[古风赛道也好适合他啊]
[好喜欢他汉服上的花纹,这是哪家的新品啊]
[我知道,是‘轻风敲竹’,它家的汉服设计一直都很在线]
[啊啊啊我记得他,是不是小花书那个经常分享健身身材,穿搭大胆又性感的那个博主!]
[蹲一个!可恶,这也太帅了吧]
[好有少年江湖气的衣服,打算放在几号上新啊,希望价格可以亲民点TT]
弹幕一致对衣服的设计和人赞不绝口,方予松眼睛洒满明亮喜悦的光斑,心也跟着视频里欢快的节拍鼓舞飞扬。
“真的非常谢谢你。”店家再次向他表达了谢意。
方予松摆手,嗫嚅:“不用谢,我只是在帮他,不是帮你。”
摘完头套,祁澍里打理好头发朝他们走去:“不好意思,我朋友性格比较直。”
店主嫣然一笑:“没关系,希望下次有机会还能合作。”
“当然,我的荣幸。”
短暂客套几句,祁澍里等人先行离开,在出去的路上就跟他们说了自己刚才在更衣室和近冕对峙的过程。
贺栎表情夸张:“不是吧?这人怎么这么小心眼啊?”
“为什么他对你恶意这么大啊?就只是因为跟铁板烧小熊是好朋友吗?”梁书堃满腹疑惑。
“我怎么知道?”对方的恶意来的过于突然,他发现的时候,也觉得奇怪。
“不会是情侣吧?他俩之前起号的时候,我记得挺腐的,一堆人都觉得好嗑呢。”贺栎大胆猜测。
“不是。”始终保持沉默的方予松,在他身侧幽幽否定。
“你怎么知道的?”梁书堃转而望向他。
抓紧背包带,方予松没有正面回应,祁澍里大致猜到他是怎么知道的。
笑着把话题引开:“流舟从刚才开始都没发表意见,在想什么?”
“我在想,我大概知道他为什么针对你。”
“为什么?”
笑意在青年的眸底聚拢,唐流舟:“小薇,就是那个给你做妆造的化妆师,她和我闲聊的时候说漏嘴了,在定你穿这件样衣走秀前,近冕曾经向商家推荐过铁板烧小熊。”
“哦?”梁书堃跟贺栎下巴抬起,齐齐顿悟。
唐流舟:“但是店家觉得,铁板烧小熊的气质跟这件衣服不太搭,就没用。”
祁澍里会意,接下去说:“于是你后脚向商家推荐了我,而我被选上了,他们俩觉得没面子,又觉得是我故意找你截胡铁板烧小熊的衣服,伺机报复。”
“啧啧啧,”贺栎摇头嗟叹,“说到底,都是男人的卑劣的斗胜心啊。”
“真是无语,”梁书堃开腔嗤嘲,“那个铁板烧小熊都多少次截胡你的衣服品牌了,就算这次真是你故意截他,又能怎么样?”
此话一出,祁澍里就被拉了下衣角,方予松仰头询问:“他经常这么对你吗?”
看出他眼底若隐若现的激愤,生怕他惹事,干脆搂过对方的肩膀,带有安抚意味地摁了两下:“好了,到此为止,不要再为不值得的人浪费口舌了。”
贺栎:“对!讨论一下去哪庆功吧。”
“你们仨自己吃,我和予松先回去了。”
“你们俩不一起吗?”唐流舟诧异。
“不了,”从兜里掏出车钥匙,丢给贺栎,“车给你们,吃完先把流舟送回去,我们打车。”
“诶!”目送他头也不回就拉着方予松离开的背影,贺栎百思不得其解,“最近怎么回事?老是脱离集体活动。”
“刚好室友在就一起回去了吧,别想那么多,我们先走吧。”恬不为意,唐流舟耸肩为他辩解。
“为什么不和他们一起啊?”坐上出租车,方予松就问他。
“跟他们吃饭还得磨蹭,不喝几瓶酒根本回不去,有点累,”靠在沙发小憩的人睁眼,歪头反问,“你想去?”
拨浪鼓式摇头,方予松毅然决然:“不想。”
随后拿出自己的手机送到他跟前,让他选外卖。
“我不吃了,”掩嘴打了个哈欠,祁澍里倦意甚浓,“这两天太累了,打算一会洗漱完直接睡觉,你吃吧。”
疲倦仿佛会传染,方予松看他打哈欠,自己也跟着张嘴。
祁澍里:“也困了?”
“嗯。”青年揩去生理泪水。
“也好。”这样晚上就算自己早睡,也能消停点。
刚一进门,方予松目标明确直接往沙发倒,四肢松松垮垮仿若瞬间退化。
祁澍里默然发笑,先行到阳台跟卧室收拾换洗衣物。
昏昏欲睡的人看见他从阳台迈步进来,瞳孔忽地明亮不少,饱有困惑地“嗯?”了一声。
以为吵到他,祁澍里步伐放轻:“怎么了?”
弹指间,方予松抄出背包里的湿纸巾到他面前踮脚,湿巾抵在心口正上方,说:“这里,刚才好像不小心沾到颜料了。”
垂眸仔细看,果真有星星点点的色彩,估计是刚才和近冕对峙的时候,不小心从他袖子上染过来的。
因为身高不够,方予松此时正扶着他的右手手臂,努力踮脚帮忙擦拭,祁澍里只能从这个角度看见他细密的长睫和略显凌乱的头发。
明明无法看清他的神情,可当对方一下下轻柔地用湿巾在心口触碰时,祁澍里的呼吸便会下意识屏住。
冰凉的水渍沾湿布料,紧贴于他的肌肤,心脉处的血液开始狂躁,迅速向四肢输送,身体的温度节节攀升。
而对方毫无知觉,依旧借由他臂膀的力在他胸口反复摩擦。
口干舌燥的祁澍里生出几分坏心思,趁他不注意,也悄悄踮脚。
全神贯注的方予松没有注意到,为了迎合他的身高,下意识把脚尖越踮越高,手也越发抻直,一个不小心没绷住,低呼一声,直接脱力扑到他怀里。
黑沉的眼珠微波流转,祁澍里自然揽过他的腰,语气纯良:“没事吧?怎么没站住?累了?”
磕在他胸膛间的那颗脑袋瓜使劲摇摆,方予松嘴巴跟粘住似的,撬不开口,默默把湿巾塞到他手里,端坐回沙发。
见他被自己逗得不知所措,祁澍里深觉捉弄他别有意趣,面上切过一丝幸灾乐祸,从客厅路过时,还顺带捋了捋方予松的发顶。
等浴室大门关闭,流水声穿过门扉,客厅沙发神经紧绷的人骤然松懈,迅速用掌心给自己发热的双颊降温。
回味刚才摔倒在对方怀里的那股触感,方予面部通红,心里千万只土拨鼠在尖叫——
他埋胸了!埋了亓柒sama的胸肌!好伟大的体格!
想到这里,方予松阵阵激动,摁住眼睛保持海獭搓脸的姿势。
等祁澍里洗完澡再出来的时候,客厅寂寥无人,只有孤零零一盏开了省电模式的昏黄顶灯,没怎么在意,把灯关掉,回床上睡觉了。
兴许是过于信任方予松回程路上,对自己表达困意时那张人畜无害的脸蛋,以及诚恳的语气。
入梦睁眼后,他盯着正在自己面前做伸展运动跟扩胸运动的青年,嘴角抽搐。
【你这是要干嘛?】
【不是说困了吗?还有精力做运动?】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方予松平时不睡觉也绝不可能会运动,今天搞这么有仪式感的一出,是要干嘛?
定睛往桌台看,先前去贺栎的蛋糕店拿的新品,此时此刻正摆放在他电脑桌前。
对方做完一整套广播体操,跑去电脑桌前把蛋糕吃掉,自我鼓劲道:“好,开始战斗!”
【一次性吃三个,你不是点外卖了吗?】
【这样吃会积食的吧?】
【还有,你要战斗什么?】
听不见他的连续发问,方予松打了个饱嗝,背对放在床面的娃娃,开始敲击键盘。
娃娃摆放的角度不对,整个电脑屏幕都被方予松捂得严严实实,以至于他根本看不见对方在干嘛,只能听见灵活的十指在键盘上回弹的‘吧嗒吧嗒’声。
祁澍里默默叹了口气:【你是不是又去网上征战了?】
看来叮嘱他的那些话,方予松是一点没听进去。
也罢,明天起床去看看他又有什么新的英勇发言吧。
电脑桌前的敲击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终于,在青年的舒叹下,敲响最后一个音符。
“搞定!啊——”背对娃娃伸了个懒腰,宽松的衣摆随着他大幅度的动作,露出一小截白皙纤细的腰肢。
祁澍里百无聊赖,只能坐着等他结束,睨眼问道:
【打赢了是么】
【现在可以睡觉了?】
电脑息屏后,方予松朝他的方向走来,掀起被窝把娃娃搂紧,下颌沿着它的额头蹭了两下。
睡前,他听见方予松嘟囔:“晚安,我的大大~”
【……晚安】
说完这句话不过须臾,青年就陷入沉眠状态,祁澍里的视听也跟着对方入眠而强制关闭。
四月晴天难得,绝大多数都是阴天,厚密的云层覆盖整片天空,空气里泛出淡淡潮气。
有天气的助眠,祁澍里酣睡到大中午才醒。
洗漱中途想出来煮个汤,翻冰箱的时候,发现这些天太忙根本没时间囤货,连占地面积大的蛋糕,昨天都被方予松吃个精光,导致冰箱此刻空空如也。
叼住牙刷叉腰寻思是出去买菜,还是送货上门,身后拖鞋拖沓地板的响动由远及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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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他埋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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