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没给人时间反应。
即使她猜到了他想做什么,也没想到属于江寒烬的气息来势汹汹,很快她就败下阵来。
她在家一向穿得简单,丝质的家居服被他扌柔得凌乱,觉得支撑不住的时候,只好伸手去搂他的腰,日杂风的棉麻衬衫摸上去有特殊的手感,她受力后会下意识捏起一角,很快就皱了一块。
不安好意的手指.挑开她上.衣的下.摆。
呼吸交缠间,腰间的触感越来越烫,她呼吸骤快。
“江寒烬……”
自认识起,她就知道江寒烬不是好糊弄的,脑子一片混沌的时候,她只能示弱求饶才能换得一线生机。
这才一会儿?,她都觉得身体越来越热。
她微微偏头躲过他的进攻,吻落在她脖颈处薄薄的皮肤上,一触即分。
他及时收住那些躁动因子,呼吸声粗重,自然地用鼻尖蹭着她的耳垂,亲昵又温柔。
她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儿来,讨伐着身前的人:“你这是请罪还是讨赏?”
江寒烬倏地笑了,心事被戳穿:“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庄宥宁面色潮红,手上用了力,想?推开这个紧紧严丝合缝地贴着自己的男人,但推不开,只好开口:“江痣……有点热。”
她最是知道什么时候说什么话。
江寒烬刚主动松开她,她就后撤转身,但胸口因呼吸带动的起伏依然很大,眼睛氤氲着湿漉漉的色泽唇上的水光也亮得很。
乐见这样的场景,他唇边的笑意一直没退下去。
看她这样忙乱的身影,知道她是有些尴尬,毕竟今天某人又没喝酒,他只好找了个话题:“米米还乖嘛?”
出国这段时间,他经常借口要看米米跟庄宥宁通视频,但是米米都很识趣地没有多给他几个眼神,让他能一直听着庄宥宁哄米米的声音。
温柔,音调也比平时高。
“挺好的,除了不接你电话之外。”
“嗯,”江寒烬若有其事地点点头,“有了娘就忘了爹,猫之常情。”
“……”
江寒烬这样说着,庄宥宁却油然生出一种自己是米米后妈的既视感,但自己这段时间也还算将它照顾得不错吧?
至少不是恶毒后妈。
大抵真的是想负荆请罪,江寒烬主动包揽了做晚饭的任务。
她从书房出来,就能看见他在开放式厨房忙碌着,动作熟练。
庄宥宁不禁感慨,留学真是让人成长,至少厨艺肯定会成长。
用仅有的食材,他煎了两份西冷肉排,盘子的一边放着几颗芦笋,摆盘也尽量精致漂亮,淋上自制的黑椒酱,卖相很好。
要去泡咖啡的手被某只大手攥住:“你看看现在几点了?”
管得真宽。但她没把这句话说出来。
只是放下杯子,问他:“之前没见过你做饭。”
“你之前给过我机会吗?嗯?”
他面色没有别有表露出别的情绪,微微偏头挑眉那一瞬,仿佛这真的只是一个简单的问句一样。
庄宥宁启唇没说出任何话,她知道再说下去估计又得说回那个伤人的夜晚。
她安静下来那一瞬,他敏锐感觉到自己好像说到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将牛排放在她面前时,语气也添了几分正经:“庄宁,我很珍惜现在的一切,所以我为刚刚那句话道歉,之前你没机会看,之后你会经常看见的。”
“如果你觉得我哪句话说得难听,哪怕是夸你的话,你不喜欢,你也可以告诉我,我不想猜——我有时候也没有那么聪明。”
“关于我说负荆请罪,不是假话,我知道你遇见棠越了,的确,棠越和关默都在国内,我撒谎了,但那一刻我只想名正言顺地让你留下米米……”他双手撑在台面上,歪头与她对视,“嗯?可以原谅我吗?”
顶灯的光正好落在他眼里,显得他的目光亮亮的,有无限吸引力,庄宥宁被盯得有点不好意思了,垂下眼:“我又没生气。”
尽管在没收到回复的时候,有一些失落。
下意识抿唇的动作落在了他眼里。
江寒烬就知道这话多多少少有点水分,他猜想她可能是没生气,不然她就不会还发第二条消息,还把话说的那么明白,但不生气,不代表没有情绪。
眼前这人呢,什么都好,就是太会装没情绪了。
他点点头:“你没生气归你没生气,我道歉归我道歉,我们各论各的。”
庄宥宁:“歪理……”
“要什么紧?我长得正合你意就行……”
一个“正”字咬得很重。
她一阵脸热。
倏地垂头去找刀叉,为两人都摆好餐具。
能说出这话,也是挺不要脸的。
江寒烬笑意更甚,坐下前,将一杯热好加了蜂蜜的牛奶就放在了她手边。
庄宥宁心里触动,不由得抬眼——
“喝这个吧,别还在心里偷偷骂我。”
庄宥宁:“……”
牛排吃了一大半,她就觉得有点撑,喝了口牛奶,蜂蜜正好中和了牛奶的腥味,味道刚刚好。
她突然想起来,就自然问出口了:“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什么?”江寒烬顺手叉走她盘子里剩下的牛排,蹙眉,“要往牛奶里加蜂蜜?啧——不记得了,只知道有只夜猫子之前很喜欢去厨房找吃的,可能我哪次无意看见了吧。”
话说得轻巧,但他自己是不愿意承认那时候是刻意留意了她的生活。
她怔了一瞬,没想到他会帮自己清盘。
江寒烬感受到了,端走两个盘子的时候,佯装啐了她一声:“别浪费。”
江寒烬收拾厨房的动作很快,快步跟上了庄宥宁踏进洗漱间的步子,在她合上门的瞬间挤了进去。
“江寒烬!”
难得她一副泰山崩于眼前的姿态。
“一起,”他勾唇,“别浪费……”
洗漱间里充斥着橙子的香气,交缠在两人的呼吸之间。
不同于刚刚的急躁,这次他动作慢,轻柔,像是在品尝什么珍馐美味,但手上的力气依旧大,扣着她纤细的脊背,似乎要与她融为一体。
庄宥宁有些腿软,脚步不由得晃了一下,踩进了男人的两脚之间,被禁锢住,光洁的小月退荚在男人的双月退之间,重心不稳,身子有些向后仰躺。他却穷追不舍,似乎整个人都要罩在她身上,掠夺她身上所有的光线。
不够……
太不够了——
江寒烬用了些力,将她提起放在台面上,她下意识抓住他的手臂,紧实的肌肉烫得她缩了缩指尖。
两人一站一坐,明显方便了这个高大的身影做事。
他吻得发狠,口允着她的唇,用舌.尖去描摹着她的唇线,但这还是不够。
江寒烬喘着粗气:“庄宁……”
他好想说,接吻不能这么死板,只动上下两片唇,但又怕惹她不高兴,只好抬手抚着她的脸,与她额头相抵,轻声引导她:“张开……”
凶狠与温柔同时来临,耳垂被他轻轻捏在手里,有一下没一下地,唇连带着舌根却都被他口允到发麻、发涨。
密闭的空间氧气逐渐稀薄,她觉得自己浑身都发着细汗。
家居服的扣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解开的,宽厚的感觉撑在雪山上,感受着雪白的柔软,偶尔做坏,就能惹得身前的人往后缩了身子,但抵到镜面便再无可退之处,只能任人予求予夺。
发丝凌乱,她默许了他的长?指慢慢浸入湿润的地方,她的手无力地搭在他肩上,只有在他作恶时,才会情不自禁地抓着他的背。
心里那把火已经要烧起来——
台面另一侧的手机铃声响起,振动感也透过台面传来。
“江……”
江寒烬蹙眉退开。
她拿过手机,是于茵——
接起的那一瞬,江寒烬打开水龙头冲掉了手上的水光,仿佛也冲掉几分眉宇间的燥意。
水声停止,她正好开口:“喂,小鱼——”
“庄庄……呜呜呜——”
“你怎么了?你别哭……”
她扣着扣子,双脚触地那一刻有些没站稳,江寒烬扶着她的腰肢。
手很老实,只是让她借力站稳,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
庄宥宁听着于茵诉苦,眉头也不禁皱起。
于茵很少和家里吵架,偶尔因为催婚催得急拌两句嘴,但都不至于让她大哭成这样,她一时有些手忙脚乱,还是江寒烬用刚刚的皮筋重新束起她的头发。
她看着眼前认真帮自己整理的人:“小鱼,你等我一下,我去接你……”
江寒烬:“……”
电话挂断,她默了默,兴许在等他开口。
他张张唇:“我又不是什么独裁主义,你去接她,我总不至于不让。”
“……”她顿了一下,“那你跟米米待一会儿,如果离开就记得帮忙关好门就好了……”
他从鼻腔闷闷哼出一声。
她换好衣服,走到玄关换鞋时,见江寒烬也走了过来,准备换鞋,便问他:“江寒烬,你……”
没等她说完,他就接着说:“我跟你一起去。她现在心情不好,你可以多陪她,我来开车。”
庄宥宁一想,于茵现在心情不好,她也的确更想陪她坐在后排,听她慢慢哭,要是自己开车,必然就不能分心了。
车辆开着窗,在夜色中匀速穿梭,也带走了他那点不满足。
江痣:……(憋)
庄庄:……又不怪我[哦哦哦]
补昨天,待会儿不出意外就还有一章。
[闭嘴][闭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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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今天投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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