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口“老铜锅”火锅店的灯笼刚亮起暖黄的光,顾清清就看见两个熟悉的身影站在门口——祁斯年穿着驼色大衣,手里拎着个印着机场logo的纸袋;顾言行则还是老样子,黑色羽绒服拉链拉得老高,只露出一截下巴。
李舒怡震惊说“他们偷偷回来不告诉我们”
“这儿!”李舒怡率先冲过去,顾言行立刻把手里的保温杯递过来,声音带着刚下飞机的沙哑:“给你带的热可可,机场刚买的。”祁斯年也笑着走上前,从纸袋里拿出个小盒子递给顾清清:“记得你爱这个牌子的护手霜,新出的桂花味。”
四人刚坐进靠窗的老位置,跑堂小哥就端着铜锅过来,牛油块在锅里慢慢融化成琥珀色,葱段和花椒浮在表面,转眼就咕嘟出滚烫的香气。“先下毛肚!”顾言行熟门熟路地拿起漏勺,夹起大片毛肚在红汤里七上八下,“国外半年没吃着这口,做梦都想。”
“可不是嘛,”祁斯年咬了口脆生生的毛肚,辣得吸了口气,“我室友见我总看火锅视频,问我是不是在研究中国炼金术,说这红汤翻滚的样子像极了魔法药水。”顾清清“噗嗤”笑出声,想起小时候他总爱瞎编故事,伸手戳了戳他胳膊:“还是老样子,净会胡扯。”
顾言行夹着牛黄喉在锅里涮足十秒,递到李舒怡碗里:“我那边更离谱,第一次用筷子吃披萨,被老外同学拍下来发了社交平台,居然有人问我是不是在表演东方绝技。”李舒怡笑得直拍桌子,眼泪都出来了:“早知道我就该给你寄双一次性筷子,让你天天表演。”
红汤越煮越浓,话题也跟着飘回了小时候。“还记得咱们偷喝爷爷的米酒吗?”顾清清突然开口,“祁斯年你醉得抱着槐树唱歌,顾言行非要拉着我跳支舞,结果两人摔进草堆里,回家被揍得嗷嗷叫。”
“那哪能忘!”祁斯年放下筷子,眼里闪着笑意,“后来顾言行还嘴硬,说不是自己摔的,是槐树伸枝桠绊了他。”顾言行急得辩解:“明明是你先起的头!再说上次你把清清的画啄坏,还不是我拿新画本顶罪?”
“对了,”李舒怡忽然想起什么,从包里翻出手机,“你们不在的时候,我们参加了迎新晚会,还拿了奖呢。”她点开视频,屏幕里吉他声、鼓声和歌声混在一起,祁斯年看得认真,轻声说:“清清的吉他进步不少,比以前稳多了。”顾言行也点头:“舒怡的和声还是那么好听。”
吃到后半程,鲜鳝鱼片在锅里舒展成半透明的玉色,方竹笋吸饱了汤汁,咬下去脆嫩多汁。祁斯年往顾清清碗里夹了块嫩牛肉:“寒假我们约着去后山吧,听说野枣又结果了。”顾言行立刻附和:“再去槐树下写作业,我带国外的巧克力给你们吃。”
窗外的夜色渐深,铜炉里的火依旧旺,氤氲的热气模糊了玻璃,也罩着四人的笑脸。顾清清看着身边叽叽喳喳的三人,忽然觉得不管隔多远、分开多久,只要坐在一起吃顿火锅,聊些老笑话,那些空白的时光就都被填满了。
顾言行喝了口可乐,打了个饱嗝:“说真的,国外再好,也没有这口火锅香,更没有你们吵吵闹闹的。”祁斯年点点头,看向顾清清的眼神温柔下来:“以后每个假期,我都回来。”
离开火锅店时,祁斯年帮顾清清拎着包,顾言行走在李舒怡身边,絮絮叨叨讲着留学的趣事。灯笼的光把四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交叠在一起,就像从小到大那些从未分开过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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