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钱孙每年这个时候固定放年假已经成了惯例,今年时候到了,还没走。助理有些奇怪,他看着窗外的狂风暴雨,言语幽怨。
“都怪这风,这雨,挡住了我赴约的路。”
在台风过境的第二天,赵钱孙迫不及待来到了码头,轮船还没开,他就用钱砸了一艘快艇,用最快的速度奔赴海岛。
在熟悉的民宿看到了熟悉的人,他内心的激动难以用言语表达,于是只能用行动,可在离人一臂距离的时候,他的额头被人用手抵住了。
“离我远点!”
赵钱孙顿感无趣。他懒洋洋窝进易行川对面的小沙发里。
“昊子呢,不在吗?”
“不在,台风把后水渠沟冲塌了,他去挖了。”
赵钱孙翻了个白眼:“当初让他把民宿关了去公司给我帮忙非不去,窝在这村子里整天挖水沟。”
易行川头也没抬,低头正在看文件。
“人各有志。”
赵钱孙斜眼看了眼易行川手里的文件,不用看内容他都知道是什么。
“人各有志?所以你这辈子的志向就是打算这么沉寂在这件事上是吧,不过自己的日子了?这几年,花了那么多钱,不也是什么都没查出来。”
易行川把文件阖上。
“我找到她了。”
赵钱孙一下子就坐起身。
“找到风清的女朋友了?”
“嗯,我找到了。”
***
任可下楼的时候就看到一个穿着polo衫搭着西装裤的男人在和吴昊说话,一身精致的穿搭和浑身是泥的吴昊有着鲜明的对比。
吴昊手里还拿着挖水渠的锄头,看到任可过来就热情和任可做介绍。
“任可,我给你介绍下。这是赵钱孙。”
任可从上至下打量了赵钱孙一眼,原来这就是那孙子。
她微微点头就当打过招呼,然后就从两人身边擦身而过。赵钱孙刚酝酿好的自我介绍被堵在了喉咙里。
“诶,这姑娘,怎么……。”
吴昊想拍拍赵钱孙的肩膀,却发现自己满手都是泥。
台风停了,任可也要走了,刘婶还有些舍不得,在任可帮她踹开了吴昊的房门之后,她再也不叫任可任小姐,而是都直接叫她名字了。于是趁着月色好,又没有下雨,她在院子里支了张桌子,弄了些小菜,然后把吴昊珍藏的酒拿来出来。
酒过三巡,两人都有些酒意上头。趁着酒意,任可问出了心里的疑问。
“刘婶?你是吴昊的舅妈?那平时怎么吴昊不叫你舅妈啊?”
刘婶笑笑,笑意中带着苦涩和无奈,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酒。
“我算他什么舅妈,他那个死舅舅啊,答应娶我,却没有实现诺言。早早抛下我就走啦。”
“我这一辈子啊,虽然没读过什么书,但对于自己要什么一直很清楚。我看上他了,那这辈子我就谁都不要了。走的早也好,这样我还记着他的好。如果活到这会,估计我和他掐架都已经掐的没感情了。”
这话倒不假,不是有句歌词: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任可举杯敬刘婶的豁达。
吴昊珍藏的酒度数不低,两个人哐哐直接给干了大半瓶。等吴昊发现的时候,酒没了,人也迷迷瞪瞪了。
来不及痛心自己的酒,坐在院子里的两个人都已经开始摇摇晃晃。
他一人扶两个,是真的扶不住。他只能寻求帮助。
***
第二天醒来,刘婶面色萎靡,而任可精神奕奕像没事人一样,她不得不感叹,还是年轻好啊,恢复力多强啊。
刘婶亲自把任可送到了村口的停车场,还往她车里塞了不少自制的土特产。还嘱咐她:“有空一定来玩。”
任可下山的时候,经过了发生泥石流的地方,公路旁的山体大半已经滑落,成了一个斜坡,而滑落的泥石流正好掩埋了公路一侧的山坳,甚至都快和公路齐平。
把车开上轮船,两个小时才到市区附近的码头,从码头再开回家,还差不多需要40多分钟。
小区已经有年头了,原来是教师家属院,都是分配给大学里的老师的,分配到这个小区的现在也都已经退休了,所以在小区里现在里大部分都是头发花白但衣着讲究的老人。
任可把车停在楼底下,刚下车就有人和她打招呼。她都一一热情回应。
房子不大,就两个房间,家具上都蒙上了白布。把白布扯下,屋子里灰尘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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