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什么脸腹诽薛苍冷血呢?
要不,今天下班后去西郊墓园看看吧,兴许能捡到猫妖的遗物什么的,送给那个大学生也算了却他一桩心事。
正想着,不远处巷子口出现一个身影,黑风衣,灰帽衫,微卷齐肩发,头顶半扎一个小啾啾,表情像是谁欠了他几百万似的。
不正是薛苍。
花枝子连忙躲在门后,生怕他看见自己。最近他白嫖了薛苍不少功德币,薛苍正全神界通缉他呢。
他可不能让他逮到。
花枝子鬼鬼祟祟露出半只眼睛朝巷子口观望,想看看薛苍到底要干嘛。
只见薛苍双手插兜,脸色苍白,双唇紧抿,偶尔握拳咳嗽几声,呆站在角落里吹着冷风看那个大学生发传单。
几天不见怎么这么虚了?看起来好像神识受了重伤。
他呆站了好一会儿,久到花枝子都盯累了捶捶脖子打算回去继续洗狗。这时,薛苍突然蹲下身子,拍拍脚边的猫笼,轻声说了句什么。
猫笼打开,里边滋溜一声跑出来一只黑猫。
黑猫左腿绑着绷带,一瘸一拐,喵喵叫唤着朝那个大学生飞奔而去。跑几步回过头,朝薛苍轻轻颔首。
大学生正发着传单,察觉有猫在蹭自己的脚,蹲下,把它抱起来。
啊,原来是这样。
花枝子心里顿时宽慰了不少,看一眼转身离去的薛苍,对方嘴角好像也扯起一个似有若无的笑。
这个薛苍,好像看起来也没那么冷血。
花枝子对他好感了那么一丢丢。
不过也只是一丢丢。
第二天,薛苍一把提溜起他的衣领,把他甩到床底下,满脸黑线,咬牙切齿道:“臭老鼠,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为什么你会睡在我的床上?这是我新买的床!”
“你叫谁臭老鼠呢你!”花枝子捂着屁股爬起来,看到床上的薛苍立马红了脸,别开眼睛。
这个人怎么连衣服都没穿。
薛苍坐在被窝里,手扶额,有气无力道:“去那边衣柜第二层,帮我拿条内裤来。”
“使唤我给你拿内裤?你是不是有病啊你,自己没长脚吗?”
“难道你想看我遛鸟吗?”薛苍指指自己下边,冷冷道,“不要告诉我你偷偷溜进我被窝,就是为了看这个?”
“谁要看你那个,有病。”
花枝子白他一眼,老老实实抽开衣柜去给他拿内裤。
真是见了鬼了。
昨天晚上下班后,本来已经洗漱完毕,换上睡衣,戴上睡帽,点上香薰,看看功德宝进账,准备美美睡上一觉。
突然看到几个穿校服的中学生从他庙门口走过去。
晚上也出来逛街的中学生很多,这事很正常。但是为什么这几个女孩子都各个大着肚子啊!
她们还这么小。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到处都是莫名其妙大肚子的人啊?
到底是何方邪祟在作妖,连小孩子都不放过?
花枝子咕噜一声爬下床,连睡衣都没换,拔腿跟上去。
几个女孩子来到商场,跟另外一个女孩子安利,“就是这种床,我们最近都换了这种床,睡着可舒服了,你回家让你妈也给你买一张。”
她们讨论一番离开后,花枝子偷摸钻进床上,想体验一下这张床到底有什么魔力,竟然让几个女孩夸赞成那样。
结果一躺上去,他就睡死了。
确实好舒服啊,像睡在云朵里一样,一夜睡到天亮。
这床,舒服的有些不正常。
还有一点也很奇怪,昨天晚上,他竟然莫名其妙做起了那种梦。
他怎么突然做那种梦?
梦里他舒服的快要死掉了,现在想想都觉得面红耳赤。虽然梦里看不清对方的脸,可是他清楚的记得自己舒服的尖叫时,手扯住了对方头上的小啾啾。
想到这儿,花枝子有些难以启齿,问床上那个人,“那个,你,你昨天晚上有没有做奇怪的梦啊?”
“没有。”
薛苍斩钉截铁的回答,耳朵尖悄悄红起来,不悦催促道,“挑好了吗?拿条内裤也磨磨唧唧的。”
“谁知道你竟然有这么多内裤啊?长了几只鸟啊买这么多鸟笼?”
抽屉里整整齐齐码了两百多条内裤,款式还都差不多。
花枝子随手拿出两条,没好气问道:“你要这条黑色的,还是这条红色的?”
“黑色的。谁会穿红色的,又不是本命年。”
“不穿你买它干什么?偏给你红色的。”
花枝子刚要把红色内裤甩他脸上,卧室门突然被打开,一个贵气女人推门而入,“起床了吗,宝贝?我带语萌来看你了……你,你是什么情况?”
薛苍无奈扶额,“妈,我说了很多遍了,进门要先敲门。”
花枝子呆若木鸡立在衣柜前,一手一条内裤暂时没想好要往哪里藏,尴尬的整理一下自己的红色圣诞风睡帽,眼睛啪嗒啪嗒看着来人,“阿,阿姨好。”
“你好。”何瑾宁指指他左手里的那条,“我觉得他适合红色。”
“呵呵,呵呵,英雄所见略同。”花枝子傻笑两声,挪到床边,把那条红色的塞到薛苍手里。
何瑾宁小心问道,“你们……是那种关系?”
“不是。”
“是。”
两个人同时回答。
花枝子不敢置信的看看薛苍,咬牙问道:“你为什么要说‘是’?”
薛苍穿好衣服,站到他妈对面,一把揽住花枝子的腰,“妈,我是同性恋,这是我的爱人。”
花枝子掰着腰上的手,刚要开口反驳,那大手用力一收,把他揽在怀里。
薛苍在头顶威胁道,“要么承认,要么把功德币还我。”
花枝子立马眉开眼笑,双手握住何瑾宁的手,“妈,以后就是一家人了,请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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