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洺州答应,忽然一笑。
“那殿下可别再像今日一样,放臣半个鸽子了。”
亓孟琏自然不会。
因为那是在他的府上,他这个人平时没什么事干,保证自己待在一个地方还是做得到的。
*
萧洺州在国师到了之后没多久也如约而至。
亓孟琏热情地邀请二人入座,有条不紊地介绍起来。
“这位便是从前沅国的国师,本王记得之前和你提过。”
萧洺州点头。
他记得,在之前亓孟琏被抓住后毒发的时候,对方和他提过,之前他的身份是沅国国师的幕僚。
但是后来莫名其妙被沅国国君怀疑所以被送去当人质。
亓孟琏见他没什么反应,想着对方应该没有什么疑问,于是转向从前的国师。
道:“舅舅,他是……”
亓孟琏一句话还没说完,对面根本没有喝水的萧洺州却被呛了一下。
然后急忙掩唇,一脸难以置信地看向亓孟琏。
“你,你方才叫他什么?”
“他,是你……?”
亓孟琏看着萧洺州磕磕巴巴瞕目结舌的样子,觉得他可能误会了什么。
“有什么不对么?他是我母亲的师兄,称一声舅舅有何不妥?”
萧洺州闻言冷静下来,梳理这两个人的关系。
萧洺州掩饰着轻轻咳了两声。
“没。”
怪不得,亓孟琏之前在沅国能当上国师的幕僚。
见对方没什么动作之后,亓孟琏重新开始向国师介绍萧洺州。
“舅舅,他就是萧洺州。”
看来对方提过自己,萧洺州重新坐正,就看见‘北疆使者’也同样在用探究的眼神看着他。
“我有一个问题。”
萧洺州想了一下,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称呼这位长者,于是干脆道:“……请问。”
亓孟琏还没来得及和他说几句话后者便到了,于是有一些问题倒不如直接问本人好。
孟实:“郢国莫名其妙向沅国宣战后,萧国公夫妇双双战死,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言毕,四周陷入诡异的沉静。
萧洺州面色凝重。
“郢国何时宣战的?”
萧洺州垂眸,眼瞳之中流露出几分懊悔。
“当时,我并不在那里。接到父母的死讯后才匆忙收拾行囊赶回西疆,但是木已成舟。”
亓孟琏听出对话中有点对不上的地方,问孟实:
“舅舅为何说是郢国向沅国宣战?据我了解,不是沅国先挑起的争端的?”
孟实摇头。
“当时密报大郢皇帝暗中派遣军队驻扎在西疆,暗中操练,分明就是备战,国君当机立断趁其不备先发制人,所以才会有后面的事。”
“我与萧暮山是旧友,还托他照看孟琏,两军交战根本就没想要他性命,本来留了时间让他逃跑,谁知这小子居然连跑都不会。”
说到后面孟实扯了扯嘴角,想笑但是有点笑不出来,心口像是有一块巨石,怎么都挪不开。
亓孟琏看出他的自责,客观道:
“萧大人不是连逃跑都不会的人。”
他神情认真,引来两道目光。
“我说真的,因为大人他教我的第一句话就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如何一个时辰把敌军溜得主动投降以及野外求生之道。”
亓孟琏说着说着恍然大悟。
“舅舅,你有没有想过,郢军备战其实根本就是假的,你我多年以来都不知晓信纸背面执笔的究竟是什么人,不妨直接来猜一猜,会是谁?”
萧洺州侧目,放在桌下的手慢慢攥起,揉得衣角一片褶皱。
……
孟实走后,亓孟琏拦住了萧洺州。
按亓孟琏的话说:上次萧洺州为了等他那么晚才用午膳,所以这次无论如何他都要请回来。
最后萧洺州没有办法拒绝亓孟琏的盛情邀请还是应下了。
吃东西的时候他才忽然反应过来。
萧洺州放下手中的筷子,拒绝了亓孟琏再次夹来的菜。
“刚才你舅舅说,托我父亲照顾你。”
亓孟琏嚼着东西,不明所以。
“是,怎么了?”
萧洺州心跳越来越快。
“再说仔细些,具体在哪,什么时间,一共多久,什么时候结束的?”
亓孟琏看着他,对方本来就不怎么稳重,现在这样的情绪也没有掩饰过去多少,亓孟琏默默叹气,一一答道:
“就在京城,每年夏日,大概数月,我记不清了,止于我出发去沅国,不过当时萧大人应该还不知道这件事。”
他没说一个字萧洺州周身的温度就会下降一点,等到最后一个字说完,亓孟琏感觉自己身旁坐着一尊冰雕。
他停顿了一会,最后又开口道:
“你……罢了,总之,萧大人之前常常和我提起你,但我也仅仅只知道你比我年长一岁而已,不必太过紧张。”
亓孟琏其实没有说全,他知道不少萧洺州之前干过的蠢事。
但是他看此人现在的状况,亓孟琏敢断定,如果此时他说出一句关于了解对方的事,萧洺州就会立刻暴走。
不过好在,萧洺州这尊冰雕在亓孟琏一席话结束后开始慢慢融化。
终于恢复了自己的行动。
“原来,是你?”
萧洺州声音有点小,亓孟琏没有听清。
*
过了几日。
北疆侍使者身份的孟实已经带着岁赐离开了京城。
转眼之间夏天已经过去了一半。
景翮的身体一拖再拖最后还是没有熬过这一年。
郢和二十七年,景襄帝驾崩。
一时之间政局混乱,群臣或有权威、或有家世分为了两个党派。
一派支持太子继位稳定政局继续维持之前的礼法,而另一派则认为应该拥立比太子更聪明多谋的二皇子。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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