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在齐梓山眼里,任何艰难的事情都很容易。
他忽然想到了奚林,问道:“你弟弟呢?他爸手里不是也有奚氏的股份?”
“操,说到这事儿我就来气。”奚玚忿忿道:“老爷子早几年也不知道抽什么风,不给我爸股份,却分了股份给我二叔。不过还好,那就是个神经病,没什么威胁。也就是奚林麻烦了一点儿,我看他最近小动作挺多的,早晚得想办法弄他。”
抢来的权利坐得不安稳,尤其是手里没有实质性的股份,这就更使得奚宴斌在集团里的地位岌岌可危。也难怪董事长这么多年会一直打压着奚林,若真让奚林起来了,那奚氏的话语权究竟在谁手上那就不一定了。
幸好呼吸工作室的规模不大,奚林的行事比较低调,奚家到现在都还以为他在学校念书,平常最多就是打打零工补贴生活费,要不然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你二叔不是住着院的吗?他手里的股份谁在管?” 齐梓山问。
“嘿,这事儿嘛……我也不是不能告诉你,你和我约个会,我告诉你。”奚玚露出不怀好意的表情。
车刚巧开到了别墅门口,齐梓山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随即朝他竖了个中指,毫不犹豫地开门下车了。
此时,别墅门口出来一个看起来像是园丁的男人,带着遮阳帽和口罩,手里拿着一把大剪刀,看到他们时显然愣了一下。
奚玚紧跟着下了车,挡在齐梓山的面前,很是谄媚地继续央求了几句。
齐梓山原本是不想理的,可那个男人的身影让他感到很熟悉,虽然裹得很严实,但那出挑的身材实在是挡不住。
“你想和我约会?”齐梓山故意提高了音量,“你喜欢我?”
奚玚迟疑了一下,笑眯眯道:“不是,你难不成刚知道我喜欢你?我追你都多久了?反正你都是要找人睡觉的,找我不也一样吗?我在床上不一定有他们差啊?”
“看看腹肌呢?”齐梓山挑眉道:“我喜欢身材好的。”
奚玚立刻就要掀衣服,拉着他的手就要往衣服下面摸。
“齐总,您后院的花草我已经修剪好了。”奚林走过来,打断了他们。
奚玚蹙眉看向他,“你他妈有没有眼力见,没看到我们在干嘛吗?”
遮阳帽下,那双锐利的眉眼冷冰冰的看向奚玚,“没看到。”
奚玚暗骂了声,“臭浇花的,拿着钱赶紧滚,别他妈来打扰我。”话音刚落,他整个人打了个哆嗦,低下头,看到齐梓山的手放进了他的衣服里,一时间,他激动地浑身发颤。
可他没有意识到,齐梓山的手放在他的腹肌上,眼神却越过他,和他身后的那个人对视着。
齐梓山的眼里带着很刻意的挑衅,而奚林的那双眸子里逐渐凝聚起一股股的怒气。奚林跨过地上那堆钱,一手用剪刀把两个人给隔开,一手把齐梓山给拽过来。
“卧槽,你有毛病啊——?!”奚玚咆哮道。
“齐总,你点我过来,不是为了那事吗?又叫个人过来,是什么意思?”奚林的身上充斥着一股草木的香味。
齐梓山甩开他的手,似笑非笑地道:“我俩多没意思?三个人不是更爽吗?”
奚玚上下扫视了他一眼,抬脚就要往别墅里走,嗓音颤颤道:“行,也行,三个人我也不是不可以,这人身材看起来有点儿好啊。他是0.5?我们还可以玩那个开火车的,你知道那个的吧,你玩过没有?”
奚林松松散散地站着,实在不像是个园丁该有的气质,温和中带着一股咄咄逼人,“我以为齐总是要卡颜的,今天不卡了?”
奚玚立刻暴跳如雷,“你别给脸不要脸!”
奚林挑眉:“我说得不对吗?”
“对个鸡毛!臭卖皮炎的你嘚瑟什么呢?”
“至少齐总喜欢和我睡,还睡了不少次。”
他俩你来我往地吵了老半天,齐梓山终于是忍不住,揉了揉眉心。
“拜拜,你们俩慢慢吵,我先回去了。”
俩人一前一后地追过来,齐梓山前脚进去,奚林后脚就跟了上去,几乎是一秒钟就关了门。
奚玚在外面碰了一鼻子灰,大骂道:“我操了,你他妈再不挑一点儿呢?怎么谁你都睡?睡我一下你会死吗?”
临近黄昏,别墅里的空气带着点闷热,他们默契地谁也没有开灯。雨靴踩在大理石地面上,留下了许多泥土,齐梓山走到沙发前坐下,奚林停在地毯外,两个人隔了一米多的距离。
金黄色的阳光落进客厅,齐梓山的身影逆着光,他双腿交叠,修长的手指夹着一支忽明忽暗的烟,尼古丁的味道渐渐飘进奚林的鼻腔。
他一动不动地站着,看不清楚眼神,却能感受到他周身散发出来的那种阴沉压抑的气场。
一直到齐梓山冷冰冰地开口,“脱。”
遮阳帽,口罩,最后只剩下了包裹双腿的黑色长裤以及那双雨靴。那股阴沉压抑的气息被一点点地剥离,换了别人,且不说愿不愿意,至少是自尊心受挫,但奚林似乎对这一切并没有什么感觉。
他很享受,至少很享受被齐梓山用这样的态度和语气对待,无论如何,这里没有别人,只有他们,再伤自尊的事那也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情趣。
“你哥追我,你不生气?”齐梓山懒懒开口。
奚林漫不经心地道:“他追你,代表你魅力大,而现在是我在和你坦诚相见,他只能在外面听,我有什么值得不开心的?”
真有意思的逻辑,看起来,是这把火还不够猛。
齐梓山靠着沙发,目光微敛,不容置否道:“弄给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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