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轨赶到的时候,还好他手里的邀请函没有丢掉,等进来之后才发现这里的不对劲。
来来往往地虫们脚步慌乱,有些雄虫已经提前出去了,被守在门口的雌侍接走。
并且外面已经有了不少军雌在防止虫靠近,如果不是季轨提前了一点,估计就要被堵在外面了。
什么情况?
季轨在那些军雌中没有看到阿纳斯的身影,他逐渐意识到了什么,雄虫干脆直接问了个要往外面走的雄虫。
雄虫衣着光鲜,此刻正皱着眉低头往外走,被季轨拦住时险些发了脾气,见到他也是一个雄虫这才放松下表情。
“这是怎么了?”
那雄虫冷笑一下,“还能怎么?有个S级雄虫气息混乱了。”
季轨面色微变,他记得阿纳斯也在里面,虽然身上带着他给的抑制器,但还是让他心口一跳。
雄虫大步往里面走,果然在角落一把拽住了明显不太对劲的阿纳斯。
太烫了。
季轨握住他的手腕,这才发现军雌现在身上烫的吓人。
“阿纳斯。”季轨手指碰到他脖颈抑制器,坏掉的抑制器一闪一闪的冒出淡色的灯光,季轨掌着阿纳斯的后脑缓声安抚道:“没事了。”
他想不明白阿纳斯为什么会受影响。
军雌虽然暴动期特殊但还不至于被一个雄虫的气息动乱就鼓动成这样,更何况他前不久刚刚对他进行安抚过。
阿纳斯身体紧绷了一瞬,在注意到是季轨的时候放松了下来。
他还有些意识,“雄主……”
季轨没办法,只能握着他的手腕进行暂时安抚。
阿纳斯努力维持着清醒,他垂着眸,不让季轨看到眼里翻涌的阴暗和欲/望,军雌眼尾通红,空余的左手牵住季轨的衣角。
夜风吹去一点热意,在季轨的安抚下被勾起的精神力稍微平复下去了一些。
季轨握住他的手指后怕到发颤:“好点了吗?”
阿纳斯注意到了季轨颤抖的指尖,心核一片酥麻感,他闭了闭眼,“好多了。”
“抱歉,雄主。”阿纳斯开口说话的时候声音有些喘,显然在极力压制。
季轨意识到虽然安抚下去了,但还是不怎么顶用。
他索性脱下穿着的黑色外套,笼在军雌身上,属于雄虫的温度和气息一瞬间传来,将军雌若有若无的气息压了下去。
“先回去。”
季轨不由分说,揽住军雌的身子,军雌身子发软却并不柔弱腰身劲瘦,让季轨想起来阿纳斯第一次暴动的时候。
那时候的军雌虽然受制于暴动期却还是在他靠近的时候精准扼住了他的喉头,如果不是季轨反应快喊了军雌的名字,估计就被阿纳斯直接拧断了脖子。
这次也是一样,军雌已经戒备地退至边角,周围是一些军雌,在他靠近的时候身子紧绷直到意识到季轨的存在才缓缓放松。
这样的阿纳斯,难怪他们要用抑制器控制住他。
想到这,季轨又气的想骂人。
好不容易安抚下的暴动期,他妈的不知道被哪个雄虫给弄成这个样子。
季轨带着阿纳斯往外走,他把阿纳斯护的很好,但在他没注意的角落,阿纳斯将滚烫的指尖从季轨的外套里伸出,汲取着外面的冷意。
他们走到门口的时候,正好撞到了回来的奥林。
军雌见状戒备地扫了眼季轨。
“阁下?”
季轨还来不及说话,阿纳斯抬了下眼,声音微哑:“我没事,这位是我的雄主。”
奥林闻言松了口气,他倒是见过季轨不过对于雄虫还停留在他猥琐狠厉的模样,以至于现在见到雄虫都不敢认。
军雌让开了路,“抱歉阁下,刚才我太紧张了。”
季轨摆摆手:“让你费心了,我带他先离开。”
军雌现在的情况不能再耽误了。
季轨他们回来还是让奥林开的飞行器。
奥林一直在偷偷观察后面的季轨怕雄虫对军雌作出什么粗暴的举动。
但让他意外的时,从头到尾雄虫都格外细心甚至可以称得上是温和。
奥林不由得挑眉,心道这个雄虫还真是不一样了。
就在这时,后面一直沉默安抚阿纳斯的雄虫突然开口:“能知道是哪位雄虫气息动乱了吗?”
奥林一顿。
其实他也不是很理解阿纳斯为什么会受影响那么严重,一般只有两种解释,一个是雌虫曾经被雄虫以同样的气息安抚过,另一种是未佩戴抑制器并处于暴动期。
阿纳斯显然不是第二种情况。
至于第一种,奥林觉得自己似乎掺和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情。
“似乎是纳克隆阁下。”奥林手心已经出了汗,他连忙找补道,“不过这位阁下是S级雄虫,我手下许多军雌都受到了影响。”
正好飞行器到地方停了下来。
季轨将阿纳斯从飞行器里抱出来,不知道有没有听到奥林后半句话,他点了下头:“多谢。”
说完没有任何表示就带着军雌离开了。
奥林舒了口气:“虫神啊。”
因为阿纳斯的原因所以季轨研究了很多关于虫族精神力的东西,这让季轨产生了疑惑,同时也笃定了自己现在的方向。
不过现在,他把阿纳斯带回房间,还来不及把检测器搬过来,就被阿纳斯攥住了手指。
季轨心里到现在都是紧绷着的,他有太多不知道的东西,系统给他的信息并不全,原文也全部充斥着各种混乱,剧情线稀碎,以至于现在季轨都是战战兢兢地在自己摸索剧情寻找破局的方法。
可这件事同样也让他意识到,即使他安抚了军雌的暴动期,不知道什么时候不知道什么情况就能被勾动,再次成为悬在阿纳斯脖颈处要命的绳索。
季轨顺着阿纳斯拉扯矮下身子,左手空着,他屈指蹭过阿纳斯的发尾:“我去拿检测器。”
“您在生气。”阿纳斯靠近他的左手,温顺地蹭了蹭。
他脸颊滚烫,随着说话呼出的热气喷薄而出被季轨感受到。
季轨摇头,“没有生气。”
他只是觉得自己动作太慢了。
阿纳斯眼睫颤抖,他往前凑了一些,似乎在辨认季轨说话的准确性,他喉结滚动,不想再压抑自己的欲/望了。
披在他肩上的外套滑落,阿纳斯往前倒了过来,季轨下意识扶住他的肩头。
季轨放出他的精神力,他压低了声音,“别动,很快就好了。”
阿纳斯下巴抵在他的肩处,脖颈的温热距离他很近,这块被他惦记了很久的地方近在眼前。
恍惚间,他想起很久之前就被告诫过的话,那些虫说,你就是为欲/望而生的怪物。
阿纳斯垂下眼睫,被压制下的精神力再次翻涌起来,他吐出殷红的舌尖,含住季轨的耳垂。
季轨双手下意识一抖,把阿纳斯推开。
军雌眼尾通红,长睫颤抖,眼里一层薄薄的水雾像是要哭。
季轨并不讨厌阿纳斯,甚至隐隐约约感受到了一些不同。
“雄主。”阿纳斯狭长的金眸中染上了浓厚的暗淡:“我好难受……”
他身子滚烫,再度卷土重来的暴动期让他被衣料摩擦的每一处都在发软。
军雌颤抖着双手捧起季轨的脸,他指尖的枪茧微微磨蹭雄虫的颊边。
“您讨厌我吗?”
军雌微微歪头,额头抵在季轨的额头。
他知道自己体质的特殊性,所以一直想要藏起来,可他第一次直面自己的欲/望就是在季轨面前。
现在,他明明白白地告诉季轨,可怜他吧。
他被暴动期鼓动的欲/望几乎扼住了他的喉咙。或许是算计,他在利用雄虫的善良救他。
“不讨厌。”季轨沉默良久,将他颊边被薄汗浸湿的鬓发勾到阿纳斯耳后,雄虫靠近了一些,在他的唇上轻吻了一下。
从来都不讨厌。
他不知道感受到了什么,将阿纳斯从地毯上捞起来,然后把他放在床上。
他刚穿书的时候只想快点完成任务,后来他想要尽职尽责地保护好他,到现在。
季轨不知道自己的心路历程转了几个来回。他只记得阿纳斯逐渐对他而言不再只是需要拯救的主角。
季轨拥住军雌,亲了亲他的鼻尖。
军雌呼吸凌乱,把脸埋在雄虫的脖颈处。
“雄主……”
“不要丢下我。”
阿纳斯不知道自己能给季轨什么,一向波澜不惊的军雌在处心积虑之后只能在雄虫的回应下,一字一句地说:“我会为您献上我的一切。”
无论是生命,还是灵魂。
他薄唇被吻的殷红,本就极为艳丽的颜色像是染上了一层暧昧的水光。
季轨一手按住他的右手,左手指尖擦过他的唇角,释放出来的气息包裹住阿纳斯,“不用这样的。”
他们两个从来都是彼此互相需要的,从来不存在谁可怜谁。
军雌衣衫凌乱,领口微微敞开,露出大半个胸膛,半晌吐出一口浊气,属于季轨的精神力正在坚定地涌入,平复他精神领域动乱的气息。
很热。
虫的身体特殊,某些部位就极为敏锐,比如手指。
阿纳斯滚烫的手指顺着季轨的袖口钻了进去,指尖一寸寸巡视着属于自己的领地。
蓦然军雌扬起脖颈,他右手被季轨反客为主箍得死死的,强迫他张开指缝,掌心贴近,和他十指相扣,而阿纳斯骨节分明的指骨只能无力的蜷缩着。
“热。”
他银发散落,披散在背上,呼吸声都带着一丝嘶哑。
季轨这才注意到他后背带着若有若无的纹身一样的东西,神秘的花纹几乎爬满了整个背部。
“虫纹?”
阿纳斯肩胛骨微微瑟缩了一下:“不好看……”
他的虫纹残缺,最是难看的模样。
季轨没见过别人的虫纹,但觉得阿纳斯的就很好看。
季轨说:“好看。”
为了证明这句话似的,季轨细碎的吻落在他的脊背上。
阿纳斯薄唇微抿,意识在混乱之中有些模糊,他在季轨的细吻下,手指钻出外面。
直到季轨握住他的腕骨,低声道:“乖。”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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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五十一只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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