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母亲说,你在前些日子学校组织的考试中,获得了年级第一的好成绩。”
外公在沙发上坐下来,语气十分欣慰。
“小辞长大了,肯在学业上下功夫了,好啊!”
“外公夸奖了,我也是凑巧遇到了一个好‘老师’。”
“哦?”
“能让我们小辞对学习产生这么大的兴趣,这位老师功不可没啊!”
温外公的笑声十分爽朗,气氛一片祥和。
在原主的记忆里,温如时很少带她回老宅这边,木讷且不善言辞的原主,也同外公外婆交流得也少。
一般这样的情景下,原主都只是唯唯诺诺地待在一旁,并不会发表什么看法。
但今天的温辞,明显更加的落落大方,她对两位老人的问题有问必答,惹得两位老人连连赞叹小辞真的长大了。
聊了一小会儿后,外婆便有些心疼地让温辞先上楼休息。
温辞的房间布置的温馨整洁,一看就是花了一些心思。
桌上摆放的照片,全是原主成长过程中的留影,从牙牙学语到豆蔻年华。
温辞忍不住在心中感叹了一下,如果原主能在外公外婆的身边长大,或许又会是另一种人生。
温辞将宋晏怀雕刻的小木偶放在了枕头边,也顺势躺在了柔软的枕头上。
“这几天就暂时允许你自由出现。”
她点了点小木偶同自己一模一样的小虎牙。
“免得你太过于想我。”
-
寒假也意味着临近春节,越靠近年关,整座老宅也布置得越发喜庆起来。
温辞每天都会先陪着外公外婆在园子里闲逛一会,再回房学习看书。
那小木偶就待在温辞的书桌上,像一个再正常不过的摆件一动不动。
就在温辞还以为宋晏怀变得正人君子起来的时候,却在某天夜里洗澡时被027提醒。
那小木偶正将浴室门扒开了一条缝,隔着朦胧的水雾,光明正大地偷看着她。
被温辞抓在手里了也毫不畏惧,还对看到的画面做出了点评。
“阿辞,很好看。”
当晚,小木偶就被温辞锁在了抽屉里。
-
团年夜这天,温辞一大早就收到了外公与外婆发来的两个大红包,还附赠了一碗色泽香郁的面条。
“这是?”
温辞看着厚厚的红包与热气腾腾的面条,脸上写满了疑惑。
“瞧我们小辞,连自己的生日都忘记了。”
“辞旧迎新,团团圆圆。”
“小辞,今天过了,你就是真正的大人啦!”
在温外婆满是笑意的注视下,温辞才知道今天竟是原主的十八岁生日。
温辞接下这份沉甸甸的红包,吃完了这碗饱含爱意的长寿面,替已经不在了的原主,亲昵地拥抱了两位老人。
晚上的年夜饭上,温如时带着林赐出现在了家宴上。
说是家宴,其实也只有五个人,温如时是独女,并没有兄弟姐妹。
但温外婆显得格外高兴,一边给小辞和小赐夹菜,一边高兴地说着好多年都没有这么热闹了。
温如时像是已经从创伤中恢复了过来,又变成了那个做事雷厉风行的女企业家形象。
林赐倒像是一下子成长了不少,眉眼间没了那股莽撞懵懂的少年感,变得稳重也沉默起来。
温外婆给林赐也包了一个大大的红包,并叮嘱他一定要多回来看看。
学业固然应该努力,但也要劳逸结合。
大家很有默契地都没有提起林斯从,维持着过年该有的祥和。
等到夜深,窗外烟火四起,漫天绚烂时,温辞才发现手机上收到了一条信息。
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
[阿辞,出来。]
是宋晏怀。
温辞立刻想起了因为偷看,还被她缩在抽屉里的小木偶。
她连忙将小木偶从抽屉里解放了出来,就看到小木偶眼睛正一眨一眨,表情好像有些委屈。
宋晏怀熟悉的声音响起。
“阿辞,到侧门来。”
温辞立马跑下楼,同大厅里还在守夜的外公打了声招呼,说去门口看烟花,溜出了老宅。
果然,在侧门那棵满目金黄的银杏树下,正有一个高挑修长的身影,望着漫天的烟花,像是在出神。
五彩的绚烂烟花,照亮了他眉目深邃的小半张侧脸,让那平日里看起来不苟言笑冷冰冰的人,眉眼间居然显出了一丝忧愁伤感来。
温辞没等宋晏怀回过头来,便冲上去一下扑进了他的怀里。
然后抬手捏着宋晏怀的脸颊,想将那丝忧虑从眼前人的脸上摘掉。
宋晏怀握住了温辞不断乱动的手,低头问:“这又是做什么。”
温辞没回答,只将脑袋埋进宋晏怀充满沉香气息的怀里,深深地吸了一口。
像是埋在某种大型犬科的肚皮上。
声音里有些惊喜。
“你怎么来了……”
宋晏怀顺势将人也搂进怀中,低头看着不断在自己怀中嗅闻的温辞。
“今天的日子这么重要,我怎么能不来?”
温辞有些惊诧地抬起头。
“你也知道今天是我生日?”
宋晏怀的表情像是比温辞更加惊讶。
“生日?”
“今天不是人类的大年夜吗?”
“阿辞今天的生日吗?”
温辞看着宋晏怀明显有些浮夸的惊诧,也没说话,只探究似地盯着那乌黑的瞳孔。
表情明晃晃地写着,我不信。
对视几秒后,宋晏怀像是被温辞灵动的表情感染了,他低头在温辞额头亲了亲,接着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盒子。
“阿辞,生日礼物。”
十分朴素的一个木盒,上面雕刻着简易的花纹,加上宋晏怀此时递盒子的模样,让温辞有些怀疑盒子里会不会是戒指。
“阿辞,打开看看。”
宋晏怀的语气十分的温和,像是此时吹来的一阵夜风。
温辞抬手,将那个朴素的木盒揭开。
在被风吹得漫天飞舞金黄叶片的背景里,温辞视线里出现了一枚暗银流转的耳钉。
隐隐闪烁着宋晏怀本体一模一样的神秘暗芒。
“这……”
温辞握着那一枚小巧的耳钉。
“你做的……”
温辞真的是有些惊诧了。
小小的耳钉躺在她的手心,素雅而神秘。
“嗯。”
宋晏怀拿起那枚耳钉,拨开了温辞乌发,露出了她小巧红润的耳垂。
“阿辞,我可以帮你戴上吗?”
宋晏怀修长的手指揉了揉温辞并没有耳洞的耳垂。
“可以吗,不会痛。”
宋晏怀慵懒的声线仿佛带着蛊惑的力量,但温辞知道,自己现在十分清醒。
“好。”
温辞顺着宋晏怀的掌心侧了侧脸,献祭般朝眼前的人露出了耳垂及修长的脖颈。
目光落在那截不堪一折的白皙脖颈,宋晏怀的眼神明显暗了暗。
他低下头,有冰冷而压抑的吻,落在了温辞的温热颈侧。
在温辞彻底放松时,手指在那坨软肉上用力按压了下去。
很轻一阵刺痒,温辞忍不住想动一动,却被宋晏怀以不容拒绝的姿势压制住了。
有微凉而湿润的舌尖卷上温辞冒出一丝血迹的耳垂,安抚似地舔了又舔。
直到又一阵密集的烟花照亮了大半边天空,宋晏怀才松开了对温辞的钳制。
他眼神幽暗,看着那枚被舔舐得水光淋漓,还打上了自己烙印的耳垂,由衷地赞叹起来。
“阿辞,很甜,也很美。”
-
温辞对着镜子观察起自己的耳朵。
一边是一颗颜色愈发鲜红的小痣,一边是才戴上的暗芒耳钉。
一左一右,像是做了两个标记。
这人怎么就是放不过她的耳垂……
温辞想到了刚才银杏树下,自己还傻傻地以为已经结束了。
没想到某人又像小狗一样,将战场转移到了红痣这边,又是舔又是咬,非要自己强硬地拒绝说不要了,才摆出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依依不舍地放过了自己。
温辞气愤地将梳妆台上还眨着眼睛,盯着自己的小木偶转了个方向,让它脸朝着墙,什么也看不到后,才气鼓鼓地开口。
“找到地方住了跟我说一下……”
其实老宅也有客房,但宋晏怀并不愿意住进来。
他让温辞不用担心,说会在周边找个地方住一夜。
“好的,我已经找到住的地方了。”
“但是阿辞,我看不到你了,能帮忙给小阿辞转个方向吗?”
宋晏怀擅自做主,给同样拥有小虎牙的小木偶,取名叫作小阿辞。
温辞轻哼了一声,手上并没有动作。
半晌后,小木偶自己挪动起身子,歪歪扭扭地行动起来,好歹是将脸又转了过来。
“原来阿辞并不愿意被我看见……”
“那我这千里迢迢过来为阿辞庆生的心思,岂不是白费了……”
声音低沉落寞,孤寂无助,像是被温辞伤透了心。
温辞有些受不了宋晏怀这委屈巴巴示弱的模样,她将小木偶放在了自己床头,最后警告了一遍。
“你要是再偷看我洗澡,我就把它拆了!”
在小木偶害怕地点了点头后,温辞便拿着衣服进了浴室,将门反锁住了。
宋晏怀果真信守承诺,没有再操控着小木偶前去偷看。
但温辞在第二天醒来时,才发现那小木偶,正紧紧地搂在自己胸前,贴着自己单薄的衣襟,似乎睡得正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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