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逾掀开被子也坐了起来,温辞仔细瞧了瞧,并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东西。
“你昨天太累了,在沙发上睡着了。”
“怕你着凉,所以将你抱上了床。”
“床很大,你不会介意吧?”
沈逾漆黑的瞳孔只盯着温辞,让温辞大清早的,莫名感觉有些腿软。
“不,不会。”
温辞假意在地面找拖鞋转移注意力,动作间,总感觉身体有些奇怪的酸软。
有些地方,还有些说不出口的黏黏糊糊。
她飞快地穿好外衣与鞋子,一头冲进了洗手间。
她看着镜子里脸色红润的自己,突然想起来,昨夜好像做了些少儿不宜的梦。
啊,这是什么情况啊!
这个身体也就十**岁的样子,有必要这么早就……
温辞接了捧冷水扑在脸上,一定是看沈逾那张脸看得太久了。
才让自己有些心猿意马。
027实在看不下去了。
它将昨夜发生的事,简短的形容给了温辞后,便直接在温辞脑海里回放起了一段视频。
正是温辞在沙发上熟睡时,沈逾站在她面前盯着她,还有那些藤蔓缠上温辞脚腕的画面。
短短十几秒,温辞只听到画面里的自己,发出了一声难耐的哼哼声。
接着画面一黑,什么都看不到了。
[怎么回事?]
[后面呢?]
027看着一脸蒙的宿主,默默地叹了口气。
[触发限制级画面,我被关小黑屋了。]
温辞没反应过来。
[什么限制级画面?]
027厚着并不存在的脸皮解释起来。
[就是少儿不宜的画面。]
听到027的回答,温辞脑海里轰的一声,突然就联想起了那个缠绵黏腻的梦境。
她或主动或被动地纠缠在冷冽的植蔓气息里,或无助或迎合地沉溺在翻涌着的枝蔓里。
温辞捂住了自己脸,感觉脸上一片血红。
沈逾怎么能够这样!
乘人之危!
半晌后她又想起了一些片段,似乎是自己主动亲吻起那想要退缩的藤蔓,还亲昵地将它们拥在了怀中。
啊啊啊啊!
怎么会变成这样!
温辞在洗手间内回想得面红耳赤,却不知洗手间那透明模糊的玻璃门,将她尴尬得仰天长啸,在身上四处查看痕迹的姿态,全部暴露了出去。
端坐在外的沈逾,就这样欣赏般地注视着那道纤细的人影,在洗手间内磨磨蹭蹭了好半天,才憋红着脸走了出来。
看到沈逾正襟危坐,衣冠楚楚,眉眼舒展,只盯着自己一举一动的模样。
温辞感觉刚刚那一丝羞赧与尴尬,瞬间变成了羊入虎口般的危机感。
秉着敌不动我不动的原则,温辞决定维持表面的平和,假装自己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毕竟如果挑明了一切,温辞实在没办法保证,对沈逾有着致命吸引力血液的自己,会不会被彻底吃干抹净在这间临时找来的房间里。
“沈……沈逾。”
温辞吞了吞口水,有些不敢看沈逾那过于深沉的双眼。
“你今天想干嘛?”
“要不要出去走走……”
“嗯。”
沈逾站了起来,过于高大的身高,瞬间将温辞衬托成了一个无助而弱小的女孩。
“走吧,先去吃点东西。”
沈逾薄唇微动,只盯着温辞有些发红的耳尖,“你也应该饿了。”
-
这回温辞选了一间装修得比较干净的店面。
她点了份面食和豆浆,在对面依旧专注的注视中,尽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
殊不知自己微红的耳垂,早已暴露了一切。
她三两下解决掉早餐,拿纸巾擦了擦嘴。
“好了,走吧。”
“这就够了吗?”
沈逾看了眼温辞被用力擦过的唇瓣,那里正泛着一股熟透了的红。
“够了够了。”
温辞连忙起身,率先一步走出了店铺。
“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
温辞看着東城繁华的街道,对两百年没有出岛的沈逾发出了询问。
“不用着急,很快就会有人来接待我们了。”
沈逾目光不经意地瞥过身后的行道树旁,那里有两个男人,正朝着温辞和沈逾的方向时不时地张望着。
“那是……?”
温辞有些不解,看起来,那两人的样子确实有些鬼鬼祟祟。
“别看。”
沈逾微凉的手心,轻轻抚上了温辞向后张望的侧脸。
那红润的嘴唇,在沈逾掌心一触而过。
温辞一下僵住了。
顺从地被沈逾揽在了怀中。
沈逾揽着温辞,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游荡。
而那两个男人,也一直锲而不舍地尾随着。
终于,在经过一个路口时,一辆通体漆黑的加长版轿车,就这样将两人拦了下来。
车上下来了两个保镖模样的人,拉开车门,对沈逾做了个上车的手势。
“这位先生,沈家老爷有请。”
看着面前的阵仗,温辞有些紧张地握住了沈逾的胳膊,然后得到了沈逾一个带着安抚意味的眼神。
在東城,任何人听到沈家两个字,无不是战战兢兢,更别提这种突然将人拦截的状况了。
豪车醒目,已经有人频频朝这边看来,更有人拿着手机,已经开始拍照。
那保镖模样的男人见人群聚集,朝沈逾再次开口。
“先生,请上车。”
保镖并不知道眼前的人是什么身份,只接到指令要求将人带回。
上面的嘱咐只有一句。
就是接人时一定要客气点。
保镖自认态度已经十分恭敬,却不知自己平时眼高于顶习惯了,说话时习惯性地带上了些许倨傲的神色。
话音落下,那站在路边的矜贵的男人淡淡地看了过来。
他只觉得浑身一僵,像是有什么无形的压力猛地压了下来。
接着便看到那男人,扶着身边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孩,率先将人送到了车上。
待女孩坐好后,男人才长腿一迈,上了车。
保镖还想开口提醒女孩不用上车,但他在对视上男人冰冷的双眸时,硬生生地咽下了这句即将脱口而出的话。
“开车吧。”
男人落座在后方,像是变成了他们这群人真正的主人。
保镖后知后觉地爬上副驾驶,还有一名保镖原本还想同坐在后方,却被男人一个眼神,硬生生地停住了上车的动作。
“你等下一辆。”
“没位置了。”
男人十分体贴地说完,便关上了门。
只剩下没上车的那名保镖,一脸无措地站在马路边。
车辆驶上了那座横跨临江两岸的大桥,朝江那边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飞速疾驰。
沈逾闭目靠在座椅上,神色平静而沉稳,像是掌控一切的执棋者。
温辞则有些紧张地看着窗外的风景。
直到有些潮湿的手掌,落在了沈逾微凉的掌心。
“别担心。”
沈逾垂眸看了过来,目光里的从容,稍稍压下了温辞对未知的忧心。
一个多小时后,车辆穿越了那片高楼大厦,停在了远郊一片依山傍水的庄园门口。
有人拉开车门,十分恭敬地朝沈逾开口。
“先生,请随我来。”
沈逾下车,温辞则跟随在他身侧,像一个小巧的人形挂件。
那领路的工作人员,将两人带至一间雅致的茶室,说了句请稍等后,便关门退了出去。
温辞早已经注意到了,那工作人员衣襟处绣着的一个标志性的字样。
依稀是一个,沈。
“这里是沈家的产业。”
像是注意到温辞疑惑的视线,沈逾开了口。
接着抬手替温辞倒了一杯已经泡好的花茶。
“尝尝看,这里面的花叶品种十分稀有,听闻在整个東城,只有在这沈氏茶庄,能享受得到。”
“啊……?”
温辞有些惊讶沈逾对外界的了解程度,微愣神后,接过那杯花茶,浅浅地品尝了一口。
入口清苦,后味甘甜。
温辞点了点头,“很特别的味道。”
“确实特别。”
沈逾微微晃荡着杯中清澈的茶汤。
“我母亲当年,最喜欢的就是这‘见月茶’。”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沈家人换了一代又一代,这品茗的喜好,依旧如此。”
话音落下,门外传来了一阵密集的脚步声。
那紧闭的门扉,也被人推了开来。
率先进入眼帘的,是一名看起来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
他戴着一副银边的眼镜,儒雅的神态下隐隐流露出一股久居高位的傲气来。
他一进门,视线落在正泰然自若煮茶聊天的沈逾身上,随即脸上便露出了一个十分随和的笑来。
“大老远的,让两位过来一趟,给二位添麻烦了吧。”
他十分自然地在两人对面落座,身后还进来一位安保模样的人,正静静地站在男人身后。
“不麻烦。”
沈逾十分平静地看着那男人落座,声音里带着股漫不经心的慵懒。
“劳沈十公子亲自接见,也算是颇有荣焉了。”
那男人听到沈逾一语道破他的身份,眼底露出了一丝惊诧,但面上还是维持着应有的体面。
“这位先生好眼力……”
他上下扫视了沈逾一眼,瞧见沈逾这副浑然天成的矜贵模样,不自觉想起了这次出门的首要任务。
“不知这位先生怎么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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