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上次果然是故意的。”
“……”
哦豁,说漏嘴了。
“那……给你把那十万抹了就是了。”
反正抹去那十万,他也还欠二十万呢。
契约依然生效。
不亏!
“……”
江燃有点麻木地把账单塞回文件袋里,闭上眼。
“知道了。”
拂衣眨了下眼,戳了下他扎着针的手。
“这次这么听话?”
居然不跟她闹?
嘶……
江燃本能地躲了下,感受到手背上些微的刺痛,又赶忙停住动作。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上次他会不乐意,还不是因为她故意下套坑他。
他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甘愿背上那莫名其妙的债。
可这次不一样。
他伤得有多重,他自己清楚。
治疗需要的费用,心里也有个大概的估算。
二十万,比他估算的要多不少。
但也在合理范围内。
这笔债,他认。
拂衣挑眉,倒是有点惊讶。
没想到这个守财奴,还挺有原则?
【当然,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这一点,主人一直都做得很好!】
金元宝语气里,带着浓浓的骄傲。
搞得拂衣有点莫名其妙。
不过她也没多说什么。
她安静下来,病房里就陷入了沉默中。
好一会儿后,江燃睁开眼,撞进她懒洋洋的眼里。
“你……”
拂衣抬眼,淡淡“嗯?”了一声。
江燃舔了下唇,才开口。
“我想给家里打个电话。”
“我已经让人告诉你奶奶,你最近会去外地交流学习,不回家。”
“……”
江燃目光骤然阴狠,直直射向她。
“你怎么知道她?”
“……”
稳住!
能圆!
“很好打听。”
说多错多,拂衣强行结束了这个话题。
“我已经让人去照顾她了,不会出问题。”
江燃指尖蜷了下,盯着她看了很久,似乎在评估着什么。
拂衣神色如常,没有露出一点破绽。
好半晌,他才低低出声。
“谢谢。”
“嗯。”
拂衣没在医院久留,只让西装男找几个人过来照顾江燃。
至于怎么照顾……
“往最好的安排,不差钱。”
这财大气粗的模样,让西装男都有点嫉妒江燃了。
偏偏当事人还身在福中不知福,浑身充满了抗拒。
可惜,他现在还没法自主行动,抗拒无效,只能被动接受。
离开医院,西装男开车,看着坐在后座的拂衣。
“小老板,我有点看不懂你了。”
明明挺关心那只小狼崽的,干什么要故意气他。
拂衣哼了声。
当然是为了加深他对她的印象。
不过这话,拂衣会说吗?
不会!
“拿钱办事就行了,不需要看懂。”
西装男笑了声。
“有道理。”
他识趣地没再问,自然地把话题转向了别的地方。
“接下来,小老板想去哪儿?”
“当然是……”
拂衣唇边泛起抹笑,指尖摩挲着衣袖上的纽扣。
“去找回场子。”
“明白。”
--
城西大院。
“站住!干什么的?”
守门人警惕地拦住车队。
车窗降下,西装男清秀的脸缓缓浮现。
他唇边挂着抹笑,态度和善,彬彬有礼。
“给钱就办事务所,来做个业务。”
“废什么话。”
软乎乎的声音,拖长了语调,从后座传来。
“直接打进去。”
西装男眉眼间浮起一抹无奈,却还是抬了抬手。
“都听到了?”
“是!”
一群穿着黑衣的人迅速从车上下来,快步上前。
守门人脸色猛地一沉。
“原来是来砸场子的!”
他一手摁住对讲机,一手去抽别在腰间的棍子。
砰——
“啊!”
黑衣人动作干净利落,一脚把他给踹飞。
大铁门被砸开,守门人哀嚎一声,还没爬起来,就被人给按住,对讲机也被夺走。
巨大的动静,惊扰到了大院里面的人。
没一会儿,一群拿着刀子棍棒的人,哗啦啦从里间涌出。
“干什么的?你们知道这是谁的地盘吗?!”
为首的光头壮汉厉声喝问,手里的砍刀,在月色下泛着寒光。
西装男从容下车,整理了下衣袖。
“做个任务。”
光头眯了眯眼。
“华盛?”
西装男噙着笑,微微颔首。
光头脸色却更差了。
“谁给你们下的单子?这样的单子你们也敢接?”
他握紧了刀,浑身紧绷。
“跟曦姐作对的下场,你应该知道的!”
华盛温和地点点头。
“当然,不过谁让小老板给得真的太多了呢!”
想到银行卡里的余额,华盛面上还带着些喟叹。
“有钱不赚是傻蛋,这个道理,你们应该比我还懂吧?”
这就是没得谈了。
光头咬牙,抬手示意。
“上!”
两边的人瞬间打成一团。
曦姐这里的人还挺能打,可惜,给钱就办这边的武器比他们更好,占据了上风。
一地狼藉中,拂衣揣着手站在中央,抬眼往二楼的窗户看。
那里,有一张惊恐的脸一闪而过。
拂衣垂下眼,没再看那边。
“小老板,要把她弄下来吗?”
拂衣摇摇头,朝华盛勾了下手指。
华盛顺从地弯下腰。
拂衣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华盛脸色越来越微妙。
好一会儿后,他才直起身,满脸古怪。
“小老板,你可真是……”
拂衣幽幽看过来,他立即收敛表情,露出八颗牙齿。
“英明神武!”
无奖竞猜:拂衣和华盛说了什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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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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