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景川礼奈下定决心要攻略琴酒之后,景川礼奈时常会坐着发呆,这当然是因为景川礼奈在计划着该怎么去攻略琴酒。
当然,在逃过那次追杀回来之后,景川礼奈尝试过关怀琴酒。按照景川礼奈的经验,这种冷冰冰看起来毫无感情的人应该是需要帮助与爱护——这是景川礼奈在观看各种恋爱影视之后所得出的结论。
于是那天回去之后,景川礼奈虽然第一件事是吩咐人将这件事好好处理一下,但是接下来她还是拽着琴酒的手臂——不会是太重,避免抓到他的伤口。她能够感觉到自己手心的濡湿和那温热粘稠的液体。然后景川礼奈对自己的手下说:“从现在开始,用最快的速度找医生过来。不要让我不耐烦。”
她这种语气完全给手下的人赋予了极大的威慑力,虽然她现在确实还是一副良家少女的模样,但其实上她的整个眉目都是冰冷的。
景川礼奈在说完这句话之后,又加上了一句:“要是医生来晚了,琴酒出了什么事,我绝对不会饶过你。”
琴酒只是手臂被扎伤而已,甚至在这段时间里,鲜血并没有继续流淌下来了。看起来也只是简单的皮肉伤,几乎是不会有任何的生命危险的。
但是景川礼奈让自己的声音显得狠厉,是想表达出自己对琴酒的关怀,让琴酒知道他在自己心中的重要地位。
景川礼奈原本只是想将这种情绪给演绎出来,但是当景川礼奈的这句话说出来之后,景川礼奈忽然觉得自己的心脏在这一刻紧绷在一起,就连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都带了真心实意的担心。
景川礼奈反应过来这种情绪存在,她转头看着琴酒。
此时,景川礼奈才发现琴酒并未转移开目光,只是将目光浅浅放置在景川礼奈的身上。
担心自己拙劣演技与心思被看穿的景川礼奈心底漏掉了一拍,明明想亲自帮助琴酒处理伤口的景川礼奈在此刻突然退缩。在等待医生来之后,景川礼奈用自己要处理事情的理由暂时逃离了琴酒的身边。
虽然很多时候,景川礼奈知道琴酒的眼神其实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意思,但是总是在凝望琴酒的双眸之时,景川礼奈会担心自己的一切心思被看穿——那一种不怀好意接近他的心思——这会让景川礼奈感觉到慌乱。
现在是景川礼奈后悔没有直接帮助琴酒处理伤口的第二天。
她只能想其他的办法去接近琴酒,或者去攻略琴酒。
然而事实证明,一个组织大姐头真的不是那么容易做的,在昨天被追杀之后,景川礼奈确实处理了很久的事情,和组织里几个地位比较高的人进行了商议。这次的事情肯定是触犯了双方交易不成文的和平条约。
就要不要打回去这件事情上,组织高层的两批人几乎快吵了一晚上。现在景川礼奈顶着疲倦的双眼盯着天花板,还要在脑海中思考关于琴酒的事情。
景川礼奈想得太过入迷了,或许是太过疲倦小憩了一下,一睁眼看见的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眼前的琴酒。景川礼奈揉着眉心说:“原来你过来了啊。你现在的情况还好吗?”
景川礼奈从椅子上站起来,很自然地将琴酒垂在身侧的受伤的手臂捞起来。
景川礼奈刻意触摸了琴酒的手指,为的是增加一下必要的肢体接触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增加好感度,当然这要是在对方并不厌烦的情况下去做的。景川礼奈在故意接触他的手指时特意注意了他的神色,却还是不能够从琴酒这张冷冰冰的脸上看见任何的表情,任何可以称之为厌恶、嫌恶、高兴的神色都不得见。
此刻景川礼奈真的很讨厌不能够看见他的好感度——不愧是地狱级别难以攻略的男人。
他的手指冷冰冰的,正像他这个人一样。景川礼奈刚才这里坐了好一会,手捂在自己的衣服口袋里。她的手指必然是温热的——这种体温的相互接触,在一定程度上也可以产生不一样的效果。
当然现在景川礼奈还是不能看到琴酒的表情变化——他真的就像是一个似乎没有任何感**彩的冷血杀手。
这种性格与极强的业务能力,必然是一个组织里最为喜欢的角色。也必然是一个能力强悍的组织无论怎么样也会培养出来的角色。景川礼奈怀疑,像琴酒这种对组织无条件忠诚的杀手,应该确实是从小在组织里培养而长大的。
景川礼奈垂着眼睛看着琴酒手臂上的绷带。
她只是垂着眼眸,并没有任何的颔首和低头,这显现出她本人那种跋扈与肆意的属于组织大姐头的气势。现在琴酒只有24岁,而景川礼奈所在的这副身体还比琴酒大了一岁。想到这里,景川礼奈计上心头,脸上出现了一抹势在必得的笑容,她抬起眼眸来,眼睛直直看着琴酒这双冷淡的绿色眼睛。
她用一种强势的语气告诉琴酒:“无论怎么样琴酒,最近在我身边做事你最好不要再出现这种情况。我不想让你们组织的人认为我们这边一点用都没有。最重要的是——”她另外一只手的手指抵在琴酒的胸膛上。
正是因为天气炎热,其实在这个正午的时分,琴酒身上所穿的这件正是薄薄的黑色衬衫。不会有人比琴酒更适合黑色,黑色这种东西似乎就是和琴酒是一体的,这样黑色的衬衫穿在他的身上宛如是美丽无杂质的黑曜石一样,只会更加显得这个人独立于世不近人情。在他身上那种看起来消瘦但其实身体极为健硕的感觉会在这层薄薄的黑色衬衫下透露出来,他银色的发丝、白色的肌肤与这黑色的衬衫相映衬,简直就是一种别样的感觉。
景川礼奈在自己的指尖下感觉到他在衬衫下鼓囊的胸肌,抵在上是软软的但是却蕴含着无尽的能量。他的心脏在景川礼奈的指尖下跳动,她似乎感觉到琴酒的心跳,在这样的寂静中,琴酒的心跳在自己的指尖下跳动着。
景川礼奈似乎也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和这个男人的心跳重合在一起,景川礼奈将最后想要说的话说了出来。
“我不能够让这颗我想得到的心脏永恒地停止跳动。”
她虽然没有琴酒高,但是这毫不示弱的眼睛凝望入这位杀手的眼睛当中。一种明媚的、耀眼的强势侵略着这个男人的面孔。
她另外一只摸着琴酒受伤手臂的手缓慢地顺着他手臂的肌肉线条抚摸而上,触摸到他黑色衬衫冰凉丝滑的布料,感受到那在衬衫下发着热意的躯体。她毫不顾及地,用自己的手指轻轻握住琴酒的脖颈。她的指腹触在琴酒的咽喉凹陷处,指腹稍微用了一点力,会让他有轻微的窒息感。
这个时候他总算垂眸看着景川礼奈,他的神色太深,景川礼奈看不懂。
景川礼奈不想和他继续打哑谜,继续自己手部的动作。
他的肌肤其实并不算得上很滑腻,毕竟是一个常年训练的杀手,甚至抚摸上去会有稍微的粗糙感,但或许正是因为某种基因存在,确实让他不太容易被晒黑。
她的指腹顺着咽喉所在的位置向上抚去,在琴酒凸起的喉结处轻轻地停顿。
忽然,她的手腕被一只宽大的手握住。
在她指腹的喉结随着他说话的力度而轻微震动。
“你在喜欢我。景川小姐。”
他用的甚至不是一个疑问句。
景川礼奈有些诧异琴酒的这句话,对上他的眼睛时却还是十分笃定地说:“是。”她的脸上又出现了笑容,“琴酒,我可以十分明确地告诉你——”
景川礼奈绝对没有想到她原本准备了好久,势必要把琴酒拿下的告白的话语会被对方亲口吞下——确实是亲口吞下。在景川礼奈一字一句打算说完的时候,琴酒的另外一只手忽然绕过景川礼奈的脑袋,他纤长冰冷的手指插入到景川礼奈顺滑漆黑的发丝之中,随后他宽大的手掌几乎将景川礼奈的后脑托住,在景川礼奈没有反应过来的间隙。琴酒的冰冷猛烈的亲吻随之将至。
他像是一头凶猛的野兽,亲吻不讲任何的章法,也几乎没有什么柔情可言。他的另外一只手臂紧紧揽住了景川礼奈的腰身,将景川礼奈扣入到他自己的怀里。
他将景川礼奈好不容易摆起来那副盛气凌人的大姐头的模样击溃得丝毫不剩。他的手掌轻轻揉着景川礼奈的后脑,宽大的掌心几乎将景川礼奈的后脑都覆盖,她的黑色发丝与他银色的发丝交织在一起,几乎难舍难分。他疯狂地掠夺景川礼奈的空气,几乎将景川礼奈吻得窒息。他的鼻尖凉凉的,轻轻地擦过景川礼奈的鼻尖,他的嘴唇柔软而温热,并且早在这样的亲吻下变得湿漉漉的。
他的呼吸在这样的亲吻里变得缓慢而沉重。而景川礼奈几乎快窒息,景川礼奈觉得他是想把自己亲得窒息而死,于是就忍不住无意识地挣扎,这一挣扎,似乎力道有点大了。景川礼奈嗅到一点血腥气从琴酒的身上传递过来,她就不敢怎么动。
忽然的,他总算放过景川礼奈。景川礼奈不断地呼吸着,在这种浑身发热的窒息感中回神过来。
他带着湿润光泽的嘴唇出现在这个近距离,景川礼奈几乎只能够傻愣愣地盯着他的嘴唇,看见他张嘴说话,听到他说:“没接吻过吗?”
他这样轻飘飘的语气,还有冷淡的表情,简直显得景川礼奈只是一个空会说大话的纸老虎一样。景川礼奈尝试着狡辩,结果气还没顺,出口的只是结结巴巴的:“我...我...你...你...”
她话还没蹦出来几个字,她感觉到身体一轻。那双健壮的手臂轻易就将她从地上捞起来。景川礼奈一时没注意,脚上的高跟鞋掉了一只在地上。她被琴酒扔在办公桌上半躺着,景川礼奈的手抵着琴酒热烘烘的胸膛,整个人都还是晕晕乎乎的,她感觉有点不对劲——
不应该是这样的。
琴酒怎么会突然这么...?原谅她实在是在找不出任何适合的形容词了。
他银色的头发滑入景川礼奈的颈间,鼻尖都是他身上那种清冽的味道,还有稍微不太刺鼻的烟草味道混杂着一点点血腥味。在他的嘴唇快从景川礼奈的下颌压在脖颈之时,景川礼奈忽然想通了。
景川礼奈说:“你该不是以为你和我睡觉,我就立马答应你们组织的条件吧。你居然还承担这种业务吗?”
景川礼奈看见他的动作停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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