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曜日,并盛中学。
解决掉云雀风纪委员长一人包围当地机构的荒唐事迹,世初淳通过学生会座机,和泽田纲吉的家长取得联系。
她与辅导对象的妈妈泽田奈奈提前打过招呼,约定好下周二早晨上门拜访。
刚挂断电话,风间副委员长推门而入,激情与她贴贴。
风间副委员长一屁股墩坐在世初淳大腿上,跟捕食的曼巴蛇一样,整个全身心企图缠紧心仪的委员长。
她常年强身健体的躯壳凑得紧密不分,嘴头还委屈巴巴地诉说着分别之后的相思之苦。
“风间……”世初淳手肘撑着座椅,举双手投降。委婉地提醒副委员长,“我们才分别了两天。”
“是这样吗?”
风间副委员长风间雪秋故作讶异。她夸张地张大嘴巴,形成个奇异的椭圆形,“没看见世初委员长的时间,每分每秒都称得上是度日如年。”
门外有女生高声叫嚷:“我要和执行派的北乃早见分手!”
学生会文书派的成员嗑着瓜子回应,“你知道的,我们都是劝分不劝和的。”
“啪嗒”一声,有人猛然推开独立办公室自动关合的门。
来人捕捉到单独办公室内的正副委员长叠叠乐的姿势,立马依法炮制,哒哒哒地跑过来,坐在风间副委员长的大腿上,是丝毫没把自己当做外人。
原是方才喊话的,文书派负责整理资料的文员栗山静书。
腿部陡然加了一人份的重量,世初淳不由得闷哼了一声。
目睹世初风纪委员长隐忍不发的表情,叠坐在她腿上的两个女生,不仅没同情心发作,友好地站起来替人减减负。反而一左一右搂住了她,逗弄的样子颇为惊奇。
她们不安分地上下其手,逼迫素来正经的世初风纪委员长,展现出更多难耐不堪的情状,最好揉红了眼尾,湿润掉眼眶,命她嘴里发出更多娇柔悦耳的声音。
“何不抛却妄想,勇敢地直面现实?”
待世初淳一手一个,捉住闹腾的两位生员后领子,“啪嗒”一声,办公室自动关闭的门又被人从外打开。
是刚才栗山静书隔空喊话内容里被分手的冤家——北乃早见。
学生会执行派的成员北乃早见,承袭云雀风纪委员长的暴脾气,一脚踢开大门。
就是两只水汪汪的眼各自噙着泪花,使她积攒的出场气势一泻千里。
“原来你从来就没有喜欢过我……”
哭红了鼻子的女生泫然欲泣。
“你只是要我帮你工作!井之原教你学习,锦户替你写作业,脚踏三条船,半个没落下!哈,你好样的!静书,不,应该是栗山,或者说,栗山静书!”
依据亲疏远近的关系,区分呼唤前女友的姓名。
遭到谈恋爱对象劈腿,还惨兮兮被甩的北乃早见,事到临头,竟在拧巴犹疑当地的通俗用语。
你不被甩谁被甩?风间副委员长风间雪秋气鼓鼓地睁大眼睛,敌视地瞪着打扰她和世初风纪委员长花前月下的狗女女。
锐利的视线最好能化成叉子,将碍事的两个学生会成员丢出去,叫耳根落个清净。
“鸡蛋不能放同一个篮子里嘛。”栗山静书若无其事地摊手。
“这句谚语是让你这么用的吗?!”北乃早见急躁地跺着脚。
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家派系的女性成员脚踏三条船的行径,风间副委员长啧啧称奇。得知栗山静书踏的这三条船,全是隔壁执行派的人,更是啧啧个不停。
一拐三,翻倍地赚。
谈的对象全是执行派的,算得上是某种一心一意。风间副委员长喉咙堵的气全通顺了,大为赞叹,“不愧是我们文书派的人。”
门外更是爆发了雷鸣般的掌声。
风间副委员长一发言,栗山静书在支持率取得阶段性的压倒性胜利。
抛却外边学生会文书派成员不算,文书派独立办公室内,全场人数四名,分两个阵营。
三个归文书派,一个属执行派,风间雪秋明显帮亲不帮理,对阵人数变成二比一。
本想作壁上观的世初淳,觉着北乃同学分外地可怜,故默默地掺了句嘴,“玩弄他人感情,总归是不好的。”
按理说,他人的爱恨情仇,与她无关。
可现在栗山同学坐在风间副委员长腿前,风间副委员长挂在她身侧,四舍五入,等于栗山同学赖在她的身上,是无关也变成了有关,没有关系,也被强行套上了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奇妙联系。
况且,栗山同学也没有第三条腿啊。
纵使有,冲着这份戏耍人心后翻脸无情的架势,也很容易被打断的。
“得了吧。”文书派成员栗山静书不以为意。
她翻来覆去地观赏着新做的格纹菱形美甲,还炫耀地展示给其余三个人看,“学生时代,谈情说爱,笑话谁呢?不过闲来无聊,排除寂寞的消遣罢了。”
“怎么能蹬鼻子上脸,真把自个当角了呢?”
北乃早见哭得更厉害了,先前是声声泣泪,现下变质为声声泣血,“我以前咋就没发现你是这样的人,还傻乎乎地向你提供执行派的情报……”
“社会有商业联姻,学校有公务交接,强强联手,天经地义。”
靠在左边椅子把手的栗山静书,搂住世初淳的脖颈轻佻地吹了口气。
古有枕边风,今有生员在卧。
最难消受美人恩,被吹耳边风的世初淳面无表情。
没必要,真的没有必要。
捧着书卷埋头苦读的未成年学生,好端端地,学什么□□商战。
看来是每日的课业太轻松,才有精力搞东搞西。
栗山静书吹完风,挑衅地觑了一眼伤心欲绝的前女友,成功收获大颗大颗的眼泪。
“你、你、你……我我我——”哭到打嗝,气到结巴的北乃早见,咬紧牙关,心一横,大跨步上前,把头埋进世初淳的肩窝,深吸了一口气。
十分恬静安宁的气息沁人心脾,似某种似有若无的安慰。
她的眼泪掉得更多了,打湿了世初委员长的衣襟。
“啊这……”风间副委员长惊呆了。
被迫害的世初淳同样也没看懂事情走向。
她连忙抽纸巾递纸。
女生落泪她是很心疼没错,眼泪鼻涕糊在她制服上的话,她会心梗的。震惊学生会文书派正副风纪委员长的分手情侣,两人脾气一上来,各自犟得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她们为了向彼此证明一山更比一山高,引无数骚包竞折腰,二女各出其策。
栗山静书吧唧一下,在世初淳左边脸颊亲了一口。
北乃早见见状,紧随其后,抬起世初淳右边的脸,落下湿漉漉的红唇印。
跟她杠上了是不?栗山静书俯身,慢条斯理地舔舐起世初淳的嘴角。
“这是你逼我的!”北乃早见抬头,小口小口地含弄着世初风纪委员长的耳珠。
眼看掌管纪律的学生会就要上演午夜场十八禁,世初淳坐不住了。
小情侣有话好好说,有架好好打,别挡在她左右,把活生生的人当作现成的靶子猛怼一通。
世初淳刚预备好动作,就被辅佐自己的风间副委员长强行摁回旋转座椅。
她定睛一看,导致惹火趋势越演越烈的两位女生并无异议。
难道是她身在异国他乡,至今没跟上当地潮流的缘故?
“人可不兴过河拆桥啊。亲爱的世初风纪委员长。”
干啥啥不行,捣乱第一名的栗山静书,干脆倒打一耙。她橙色的口红糊在世初淳的腮边,像是鲜美额橘子榨汁时迸溅的汁水。
“我的所作所为可全是为了你,世初委员长。”
“关我何事?”世初淳往纸巾盒抽纸巾擦脸,一不留神就入了套。
“别这样旁若无人地无视掉我啊!”
见前女友和自己勾引的人旁若无人地交流,被无视的北乃早见感到既心酸又憋屈,遭受到的冷落竭力转化为怒气冲冲地嚎叫。
就此放手不甘心,再不打扰更绝无可能。她才不会傻乎乎地祝福与诅咒,在今后的日子尝尽酸涩同遗憾。
在三人跟前站定的北乃早见,大力坐在自己又爱又恨的前女友身上。都说情场失意,赌场得意,情场失败的金发败犬出局仍然想要赌一把。
“我不分手,要分也是你和执行派的另外两个人分!”
情侣打架,路人遭殃。
大腿上结结实实地压了三个人的分量,三位青春靓丽的女生套娃似地压着自己,这种泼天的福气,世初淳自觉消受不起。
她不得已打断分手的小情侣的“友好”交谈。
“不好意思,麻烦稍稍暂停一下。”
承受不住重量的下半身告急,世初淳选用最为直白的说法阐明自己的需求:“两位能不能挪个位畅谈,我的腿快要折了。”
“折了才好,我会把你关在只有我能打开的小屋子里。”
风间副委员长低低地笑着,瞥向世初淳的杏黄瞳孔闪烁着渗人的贪婪,“不能动弹的世初委员长,只能全心全意地依赖着我。失去我,生活就无以为继。”
“想想就要人血脉偾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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