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反派喜爱值是个什么鬼,还超过了平均值,难道他喜欢我了?
姜蝉在心里疑惑,好像自己也没做什么,之前计划的攻略还都失败了。
男人心,海底针。
“为什么不说话?”看见她居然在发愣,沈疾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陛下,监栏院的太监都是几人住在一间屋子,没有单独的。”跪在地上的赵伶替她开了口。
“闭嘴,谁准许你说话了,我在问姜蝉。”沈疾目光转向他,浅浅的看了一眼。
“陛下,确实如他所说,并没有单独的房间。”听到自己的名字,姜蝉才回过神来。
沈疾幽怨的目光投向她,语气竟还带了些委屈:“那你便同朕回去。”
如果没有收到系统音还好,现在姜蝉知道了这反派喜爱值,居然还有60%,她开始飘了,说话也带着底气:“不要。”
“你,你!大逆不道!”翻来覆去还是那几个词,连骂人都不会。
双方就这么静静的对峙着,宫灯里的蜡烛也快燃尽。
夜色越发深了,姜蝉困倦的打了个哈欠。
终于,在烛光即将熄灭时,沈疾转身带着他的发光集团回了清和宫,一路浩浩荡荡,畅通无阻。
其实他还没来得及意识到姜蝉不在时自己的孤寂,只不过是想到她回了监栏院,就马上凭着本能追了过来。
从这之后,宫中秘辛又多了一条...
*
姜蝉这几日发现,无论在哪里值守,背后总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
以前并不是没有这种感觉,她知道宫里有暗卫所以尽量忽视。可近来这道目光太过直白,自己走哪她跟哪,每当回头看时,又迅速消失。
受不了了。
谁会这么无聊,她心里有了怀疑对象。
今日轮到她和赵伶休息,如今赵伶是掌事,没人再敢刻意针对他俩,何安庆不知为何也收敛很多,反而在有意无意的讨好。
她心里有了一个计划。
“小伶子,过来一下,我教你玩个游戏。”姜蝉站在院中对他招手。
“名字叫斗地主,我们先制作大小相同的54张卡牌。”说完才想起来这里似乎没有纸张。
有些发愁。
“卡牌?那是何物?”听到一个完全没有听过的词语,赵伶的小脸写满了迷茫。
“就是...树叶,找54个大小相同的树叶或者木片,写上游戏需要的数字,再通过排列组合...”她边说目光边向有落叶的地方瞅,“先找树叶吧,等做出来再具体给你讲解规则。”
她拿出了一个形状大小中等的树叶递给赵伶:“就大概这种类型的吧。”
“好。”他轻轻应了声。
在宫墙后的沈疾听见了全过程,手攥成拳头,眉宇间夹着风雪。
不是喜欢朕吗,为何要同他玩我们玩的游戏!
但是偷看这种事过于丢人,况且他还是一个皇帝,自尊心不允许他站出来制止,只能在这里默默生气。
于是,他一怒之下,怒了一下,继续恨恨的盯着远处氛围和睦的那两人。
“小蝉子,你看这个行吗?”赵伶手里握着一片绿油油的树叶,和刚刚拿给他的高度相似。
这孩子,真是做什么都让人特别省心。
她不自主的动手撸了把他的头,嗯...发质也软软的。
看到这一幕的沈疾差点没忍住冲出来。
凭什么摸那个太监的头发!朕的你还没有摸过!
完全忘记了身为皇帝被别人摸头是一件多么冒犯的事情。
54片叶子不太好找,费了好大晌才堪堪找到一半。
姜蝉坐在木凳上,叹了口气,这个朝代真是太不方便了。
赵伶倒是没放弃,仔细在灌木丛中翻找着,再与手里已经找到的那些作对比。
他没怎么玩过游戏,眼睛亮晶晶的有些期待她口中的游戏,必然十分有趣。
幼时家里环境还算优阔,后来父母染病去世,仆人跑得跑,逃得逃,以前经常往来的亲戚在拐走大部分财产后对他们避如蛇蝎。
只剩他与弟弟相依为命,他一人把弟弟拉扯大,虽然弟弟现在也去世了。
想到这,眼神暗了暗。
赵伶找到一片树叶都得让姜蝉确认一下,她每次都热切回应。
或者眼睛弯成月牙摸摸他的脑袋,或者笑眯眯的夸赞两句。
她什么时候这样对待朕!
他看不下去了,招来几个暗卫:“你们几个去找些树叶,要姜蝉手里大小的。”
“是。”
暗卫潜在树上记住了那些树叶的大小轮廓,这种任务对他们来说轻而易举。
不过片刻,就找到了近百余片,交给了沈疾。
那边两人头还埋在灌木丛里寻找,一个个比对着。
沈疾也没了洁癖,抱着一堆树叶来到了姜蝉面前:“朕刚刚从这经过,树上落了一堆叶子,朕觉得好看,便送与你。”
姜蝉看着那些明显不属于宫道上种着的银杏的叶子,心里冷笑了一声:露出马脚了吧,小骗子。
“那便谢谢陛下了。”说着接过那捧树叶,“这的地方破旧,陛下天人之姿怕是不适合在这里待着,沾染了浊气可不好,请回吧。”
我用公筷夹过的东西你都嫌弃,还待在这干嘛。
沈疾还以为她在为那天早上自己枕着她睡觉的事生气,放软了声音:“朕下次,朕下次不枕你便是。”
好啊,枕我一下你嫌弃成这个样子。
两个人驴头不对马嘴的交谈,越说姜蝉越生气。
直接扭过脸选择不再交谈,开始同赵伶讲游戏规则。
树叶是全部找到了,问题是监栏院没有笔,无法在上面写字。
她犯愁的坐在那里,一只手手拖住下巴,另一只手扣在桌子上思考解决办法。
出师未捷而身先死。
沈疾这次倒很有眼色,立马又唤来一名暗卫:“替朕去御书房把笔墨拿过来。”
算得上他十九岁人生中最殷切的一次了。
又听见他的声音,虽如溪水击打玉石般动听,但姜蝉就是觉得聒噪,斜眼冷冷的看过去。
沈疾一抖,汗毛竖起来,此时他明显还不懂这种感觉叫做“怕老婆”,只是觉得后背有些发凉。
朕为何要怕这个小太监的,即使朕可能...应该...大概喜欢她,她也不可以在朕头上作威作福!
姜蝉又凉飕飕的看了他一眼。
他头上的毛竖起来,在风中摇晃:“夜枭,你不必去了,朕亲自过去。”
沈疾是独自来的监栏院,连王德全都不知晓,他只能步行去御书房。
太阳毒辣,满头是汗走到半路的时候他开始怀疑自己,为何突然要怕那个太监,他堂堂一国之君为何要做这种事情!
脑海里再次浮现姜蝉方才的眼神,打了个冷颤,还是快些去拿吧。
来往之间费了不少功夫,姜蝉在这个间隙里对赵伶讲清楚了规则。
他理解接受的速度过于快,让姜蝉有些震惊,甚至那几个阿拉伯数字也一同记住了,还腼腆的惊讶于这种计数方法的先进。
这不是一个平常太监所能具备的吧。
她有些怀疑,仔细回忆了原书的剧情,当时她看的很快没有过多留意细节,赵伶这名字当真没有出现过吧?
“系统,出来一下呗,咱俩谈谈话。”她试着去联系,不出所料,回答她的只有滋滋的电流。
动不动就装死,每次警告自己时它倒是积极。
姜蝉无奈的吐槽。
九月下旬,下午的太阳已经没有那么烈了,日光正好,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微风迎面吹来替她吹走些许烦躁。
罢了,走一步看一步便是。
可她不知,这一次的没有深究给自己未来带来了多大的麻烦,任务几乎毁于一旦。
突然感到头顶有一片阴影落下,她抬眼望去,是去而复返的沈疾。
少年逆着阳光,玉制发冠折射出刺眼的光芒,衣袖口用金丝缝着祥云瑞兽,眼角微微上挑,满脸的张扬和肆意。
很难想到后期他会如丧假之犬般被人从皇位上赶下,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不发病的时候看着真像个人啊...
姜蝉从他手里接过笔墨,道了声谢,转身便教赵伶如何写阿拉伯数字。
沈疾:合着我就是你俩的工具?
他顾不得自尊心什么,走到前面硬生生挤在他俩中间,衣袍宽大到从背影将其余二人全部遮住。
赵伶这才像注意到沈疾似的,马上跪下行礼。
“平身吧。”做足了皇帝架子。
维持不到两秒,看向姜蝉时马上换了一副面孔,眉毛下撇,柔和了眉眼:“朕也要玩。”
她最受不了别人撒娇,更别说对方还是一个大美人。
马上什么原则都没了,“玩,一起玩,三个人更好玩。”满眼笑意的邀请沈疾加入。
赵伶知晓现在他没有资格提任何意见,对方人高权重,自己低如蝼蚁,差距太过明显。
只能被动接受。
他一过来便分走了姜蝉所有的注意力,他又同往日一般站在阴影里看着别人打闹玩乐,完全融不进去。
“陛下,这个竖着的念'一',您别乱写啊,就这么多树叶。”姜蝉声音虽有些埋怨,但包容更多。
“朕知晓了!”沈疾回复,更多像是在撒娇,他自己都没意识到。
两点,快猝死了[心碎]明天还是早八……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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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树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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