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邪术,用一个活人的命去替将死或刚死不久的人的命。”秋子慕收敛笑意,皱起眉头。他虽然没学过巫术,但是一些最基本的话术还是听过的。
替虽然没有被列为禁术,但也算得上是个相当恶毒的邪术,毕竟拿一个毫无相关的人命别去替另一个人死,换谁能咽得下这口恶气。
所以替这种邪术在巫师圈内通常用来给被陷害的人报仇换命,是严禁用来害人的,不过总会有一两个动歪心思的人。
“谁这么恶毒,一来就要我命。我要给他打残!”叶景安炸了。美好旅游途还没开始,一顿美食都没进嘴。都别说美食了,连个白馒头都没吃上,现在还饿着呢,居然就有人要他死!
“我们先回去,给你中的替解了再说。”秋子慕拉着他往山上走。
快走到家时,叶景安看见了秋子慕口中所谓的大银杏树。是够明显的,前提是你得绕个山路十八弯才能看见。
回到家后,秋子慕二舅拿张黄纸,取了叶景安一点血,在纸上写着看不懂的符文,剪了他一根头发夹纸烧了,放在碗里加水递给秋子慕。
“喝了就好。”秋子慕勾起嘴角。
“!!!”叶景安捂着嘴,摇了摇头,打死不喝这恶心符水。
“不喝?不喝就得死!”秋子慕拿起碗给他灌。
“我呸呸呸,这也太齁嗓子了吧。”叶景安用纸把粘在舌头上的黑色符灰沾掉,又喝水漱口。
一抬头,见秋子慕在看他笑话,拿起碗说什么也要秋子慕试试。两人还是跟小时候一样,不管什么时间地点,一句话不合,直接掐架。
“子慕,你闹什么呢?”
两人听这熟悉声音,规规矩矩站好。
“爸,我和叶景安玩呢。”秋子慕笑着回话。
叶景安收起刚那副张牙舞爪的模样,脸上微微带笑,跟秋子慕爸爸问好。他正经起来还真是像模像样,极具迷惑性,不熟悉的人评价他是个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
“是景安来了,怎么就你一个人,你爸没来?”秋宁远放下手中的茶杯,坐在沙发上。
“我一个人下山历练,过来看看子慕。”叶景安晃了晃叶安剑。
“爸,景安刚被人下替。”秋子慕说。
秋宁远一听,眉头马上皱了起来,问道:“景安,路上遇到过什么奇怪的人吗?”
叶景安想了想,最后盯着他的那男人很是奇怪。那男人跟了他一路,最后走上来告诉他秋子慕家里住哪就走了。这太奇怪了,他要是真的只是好心想帮忙,之前在路上喊一声不就得了,又不是听不见。
秋宁远点了点头,又问:“是不是脸上有道疤?”
“对对对。”叶景安说。
“好啊,上次饶他一命,还敢来害人。还差点要了景安的命,这次饶不了他。”秋宁远一手拍在桌子上,又转头笑着对两人说,“好了,去吃晚饭吧,这件事我去解决。”
两人点头,路上边走边聊。
“那人你们认识?”
“嗯嗯,那是我大舅,他学巫术不干好事,被我爸教训后赶出去。”
“那外面人说的死人,都是他害的?”
“这我不知道,我爸会去处理好的。”秋子慕拍拍叶景安肩膀,叫他不用担心这事。
一提起死人,叶景安想起路上遇到的事情,捂着咕咕叫的肚子,抱怨秋子慕给的模糊地址,这前前后后瞎走了四个多小时。
秋子慕讪讪一笑说:“小时候也不懂嘛,等下吃完饭,送你个宝贝作为补偿!”
“对了,你们这是什么少数民族?说话都听不懂。”叶景安问。
“苗族。望虿坳这边苗族分成两支,白苗和黑苗。你刚下车遇见说汉话的就是白苗,后面那老奶奶和我们家是黑苗,也就我们黑苗才会蛊术。一般久居深山养蛊,不咋出门都说苗语。”秋子慕说。
叶景安一愣,苗族衣服他是见过的。头上都戴着亮晶晶的银饰,衣服也十分华贵,和遇见那位老奶奶穿的衣服差挺大。
秋子慕又给他耐心解释这边苗族的风俗习惯,心里暗暗好笑,就叶景安小时候那德行,叶叔叔肯定不会给他带出去偏远的地方见世面。毕竟他跑起来,在熟悉的市区都找不到他,别说去人生地不熟的外地了。
“那你咋会说普通话。”叶景安又问。
“大哥,我说的情况是以前,就那老奶奶年轻那会。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真一直待山里啊?”秋子慕讥笑道。
也对,他叶家祖上还抓鬼呢,现在不也没鬼给他抓。时代不一样了,得适应时代变化!
“别问啦,先吃饭。”秋子慕给他盛饭。
饭菜种类很丰富,就是有些菜,叶景安下不了筷子。什么蜂蛹啊,蝉蛹,蚂蚱,居然还有蝎子。看着秋子慕吃的贼香,叶景安想吐。
“你看啥,吃啊,可好吃了。”秋子慕夹了一个蝎子给他。
叶景安眼皮狂跳,看着碗里的蝎子,都感觉那玩意尾巴后的毒刺在动。似乎只要把它吃到嘴里,就会被毒针扎嘴。
“我还是喜欢吃白菜。”他很嫌弃地把蝎子夹给秋子慕。
叶景安饿的要死,光吃白菜也干了两碗饭。心里暗暗嘀咕着,秋子慕这老家,他是绝对不会来第二次了。
吃完饭,秋子慕带叶景安来到他的房间,拿出一个做工精细的小铃铛。
这个铃铛长的和平时常见的铃铛很不一样,大小和一块的硬币差不多。整个铃铛都是镂空的,上面雕刻着奇奇怪怪的花纹,倒也好看。最特别的是里面关这一只深绿色圆滚的小甲虫,背面还有俩白色的小点,乍一看好像一张怪物的脸。
“这是什么呀,有啥用?”叶景安好奇问道。
“这是巫蛊铃铛。里面养的小蛊虫与我养的母虫有着联系。如果你中蛊,将血滴在它鞘翅上,再摇铃铛。我养的的母虫就会有反应,我便能帮你。”秋子慕解释道。
“不错,我喜欢这玩意,小小的又方便带,谢了兄弟。”叶景安把玩着巫蛊铃铛。
秋子慕走过去,拿过铃铛,指着铃铛上的一个小孔说:“这个孔是给它喂食的,要用你的血喂它,才能与它建立联系。”
“用血喂?我哪来那么多血啊。”叶景安突然不想要了。
“喂一个星期就行,后面喂嫩树叶和水果,很好养活的。”秋子慕笑笑。
“好,我要睡觉了。”叶景安收起铃铛,累了一天他直接一个大字躺在秋子慕床上。
“都过去多少年了,你这人咋还是这德行。赶紧下来,不准睡我床!”秋子慕扯住他的手,要给他拽下床。
“我偏不,你怎么着吧。”叶景安翘着二两腿,欠欠的挑衅他。
“好,你给我等着。”秋子慕开始在蛊罐里找什么东西。
叶景安一看就知道秋子慕要干嘛,他从小到大也就会这一套,骂不赢打不过就放虫。惹的不过分,让虫子挠你痒痒,惹过分了,直接让虫子咬你。
不过叶景安还真拿小虫子没办法,太小了速度还快,抓不到它就满身乱窜,确实痒的受不了。他二话不说,跳下床往外面跑。
秋子慕翘起嘴角说:“这还差不多,哎!你房间在左边!”
“起来吃早餐啦,还睡呢。”秋子慕给他被子掀开。
叶景安人是醒了,意识还是模糊的。在这种迷糊的状态下,都能清楚感觉到脚比昨天更痛。不过饭还是得吃的,总不能指望秋子慕给他端过来坐床上吃吧,只好慢慢挪着步子去卫生间洗漱。
秋家早餐倒是正常,吃的是米粉,上面盖着满满一层肉沫臊子。但昨天那顿饭吃出心里阴影了,叶景安怀疑这肉沫有可能是啥虫子肉。挑起一点试试,是普通猪肉。他把粉拌匀,尝了一下。还别说,这粉的味道和外面粉馆都有的一拼。
“这粉好吃诶,谁做的?”叶景安问。
“我老爸。”秋子慕笑道。
叶景安改变想法了,第二次来秋子慕家,也不是不行。
吃完粉,叶景安靠在椅子上仰头看天花板,悠悠问道:“你家有啥好玩的地方?”
“我们家后面有个虫谷,里面好多有意思的东西,去不去?”秋子慕小时候和他老爸进去过一次,反正对于他来说是很有意思。
“等我休息会,就去转转,现在吃饱懒得动。”叶景安说。
“可是那虫谷,我爸不让我进去。”秋子慕讪讪一笑。
“哦,你们家禁地啊,那你还问我去不去。”叶景安斜他一眼。
“里面有我想要的蛊虫,我想抓一只养。”秋子慕挪动凳子,往叶景安身边靠近了些,“我们两个人一起去有意思一点嘛。”
“你是怕你爸打,拉我垫背吧。”叶景安用脚把他凳子推开。
秋子慕摸摸鼻尖:“怎么会,我是那种人吗。你到底去不去?”
“去,怎么不去。我告诉你禁地啥的都是家长骗小孩的,说不定禁地里住着你祖师爷呢。我们走!”叶景安勾起嘴角,甚至有点期待秋子慕他家祖师爷长什么样。
“我们家可没有什么祖师爷。”秋子慕无奈笑笑。
从小到大,听叶景安嘴边念叨最多的就是他们家祖师爷。说的神乎其神的,秋子慕也就当乐子听,叶景安从小脑子里的想法的挺离谱的,能瞎想出这么一位紧跟时代潮流的祖师爷也是很正常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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