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命的说,洛卓彦命中带煞,注定有一劫,熬过了子孙满堂,熬不过就是一死。
彼时刚刚结婚不久的洛卓彦微笑伸手:“退钱。”
如果不是汀兰怀着孕,洛卓彦十有**要掀了这老骗子的摊。
温汀兰扶着腰,笑的天花乱坠。
洛卓彦一手托着她隆起的肚子,问她为什么笑。
她说:“这老头说了句模棱两可的废话,生命的尽头不都是死吗?”
洛卓彦听了也不太高兴:“不准说这种不吉利的话。”
温汀兰是小康家庭,父母都是高知分子,本人受过教育,说话温声细语。
如果不是父母因病早亡,也不会委身嫁给洛卓彦这一穷二白的读书人。
洛卓彦家中有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他们年纪都小,洛卓彦是家中长子,家中绝大部分钱都用在洛卓彦读书上了。
那年大学生少,能考上全国数一数二的大学更是被全村人捧在手心里。
洛卓彦误打误撞碰了彩,稀里糊涂进了全国顶尖学府上学。
洛卓彦承认他的运气太好,好到学习能力和专业冲突。
上课听不懂老师讲课,洛卓彦嘴笨得要死,和老师同学说不到一起,平日积攒的问题堆成了山,宁可忘了也不愿主动去办公室看眼色。
每晚洛卓彦都会去学校的湖边散心,尤其成绩下滑后,洛卓彦看着接天莲叶,每每都有种跳下去的冲动。
在洛卓彦决定跳湖的那晚,洛卓彦遇见了温汀兰。
他们是同班同学,但碍于性别,平日交际不深。
洛卓彦只在校园辩论赛上作为队手与她有过交集,关系不远不近。
那时温汀兰蹲在湖边桥上,打着手电,努力在一个巴掌大的小本子上画着什么。
洛卓彦好奇心重,没忍住凑近。
借着手电筒的灯光,洛卓彦看到了满纸的荷叶。
她觉察到洛卓彦的靠近,扭头看了看洛卓彦。
似乎认出他,温汀兰放松了警惕,问:“干嘛的?”
兴许她长得太符合他的审美了,洛卓彦一时脑抽:“跳湖。”
她或许以为她听错了,站了起来:“什么?”
洛卓彦打量周围,除了他们两个一个人都没有。
洛卓彦改口:“出来遛弯。”
她点头:“很晚了,回去休息吧。”
说完,她又蹲下来继续画。
洛卓彦问:“为什么要晚上画?”
她头也不回:“因为早上要上课。”
洛卓彦不走,见温汀兰没有驱赶他的意思,大着胆子站在她斜后方,默默听着画笔沙沙作响。
不知道过了多久,沙沙声被落叶扑簌簌的声音掩盖。
降温了,而温汀兰仍然没有离开的意思。
洛卓彦想也没想,脱下皮夹克披在她身上。
而在温汀兰回神之前,哆哆嗦嗦地跑远了。
第二天,在食堂,温汀兰端着饭盒坐在他对面。
“昨晚谢谢你。”温汀兰先把一个绣着小红花的布兜递给他,脸颊有些红,“明天……你有时间吗?”
布兜里装着皮夹克。
洛卓彦怔怔看着她,觉得她比赛场上咄咄逼人的女孩温柔多了。
洛卓彦点了头,却见她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
“明天下午,老地方,我等你。”
哪有让女孩子等的道理?
洛卓彦提前了半个小时抵达湖边,怕她冷,多带了一件外套。
温汀兰来了,毛衣配牛仔裤,头发松松挽在一侧,发带上的小樱桃随着动作左摇右晃,可爱得紧。
这便是他们第一次约会。
多年后和儿子讲起这件事,洛景鸿一脸鄙夷:“一见钟情?应该是见色起意吧。”
洛卓彦沉默,随后拎着洛景鸿的衣领把人从书房扔了出去。
大学毕业,洛卓彦向温汀兰表了白。
洛卓彦父母看重汀兰的家世,得知汀兰无依无靠时,一拍桌,洛卓彦俩的婚事就这么定下来了。
那年的洛卓彦除了年轻和家人支持,什么都没有。
酒后,洛卓彦抱着妻子哭诉。
温汀兰倒是没什么怨言,只是将破了洞的裤子用针线缝上一朵朵小红花,说:“洗洗睡吧,要不赶不上明天的火车了。”
那年国家政策开放,鼓励资本流动,不少人窥见商机,纷纷走出家乡外出谋生活。
同年,在温汀兰和家人的支持下,洛卓彦决定下海经商。
也是在那热烈的年代,洛卓彦遇见了同样走上经商道路的宋越明。
他们年岁相仿,家境相似,有着同样的志向和抱负。
宋越明家和洛卓彦家相距不远,只隔了一条街。
一来二去,二家熟络,逢年过节必定是要在某家聚一聚的。
然而就是在这种看似温馨的环境下,洛卓彦的担忧日益增加。
也不知是哪一日,洛卓彦发觉,宋越明似乎比自己更适合经商。
生意场上一次又一次的碰壁,甚至险些掏空了家底。
父亲找上门,劝他老老实实进城打工,不要再妄想一夜暴富的美梦。
父子二人大吵一架,洛卓彦说不过父亲,就连一直站在他这边的妻子也难得沉默了。
温汀兰抚着日益增大的肚子,声音沉沉:“你太累了,在家休息几天吧。”
那几日洛卓彦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迷惘,日日睡到日上三竿,醒了就是忙活家务,末了接送弟弟妹妹上学。
他只是不理解,同样的项目,怎么宋越明三言两语就能拿下,洛卓彦陪客户喝到胃出血也不见一句回应。
这种浑浑噩噩的状态持续两三天便偃旗息鼓。
那日,温汀兰从外面回来,不知怎么就提到了宋家。
提到宋越明带着一家人去旅游,洛卓彦再也抑制不住怒火,一挥手摔了碗。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3页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