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两天,前一天没消下去的印子此刻更深了,还多添了许多的印子,男人没有避讳的意思,脖颈手臂,甚至是小腿弯上都留下了不少痕迹。
十分贪婪的索取,无愧于他资本家的身份。
沉默地从床上爬下来,丰腴的大腿剐蹭到床单,留下了些许湿痕,霍贺天系领结的手顿了顿。
如若不是前一天看过男生厌恶得趴在床边吐,光看这床单,以霍贺天多疑的性格,必定会认为,这是对手调教好派来刻意引诱的商业间谍。
床上的白涟紧张地捏住被角,趁男人不注意,伸出脚去勾底下的衣服,衣服被勾起来又因为腿软掉了回去,他立即僵直了脊背,用余光观察霍贺天,在发现男人没看过来后才松了一口气。
愚钝的羔羊,除了□□,一无是处。
换好衣服,霍贺天径直走出休息室,也没管床上忐忑的男生,很明显的傲慢,从态度上就能看出来的不在意。
如若不是昨晚的意外,两个人之间本来就是永远都不可能重叠的两条线。
一个上位者,怎么会突然就看上怯弱胆小的男生,不过是始于欲。望,终于欲。望罢了。
或许别人会被这种态度伤到。
白涟却相反,在霍贺天走后,他紧绷得快要断掉的神经有了喘息的机会,穿上衣服,盖住了不堪的身体,不敢再坐在痕迹明显的床上,抱着腿坐到了椅子上发呆。
房间里的味道很浓郁,男生清秀的眉微微蹙起,却强忍住了不适,比起外边的人,他更宁愿躲在这里面。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是一条关心他怎么没有去兼职的短信,尾端写了自己是谁。
昨天晚上让他去楼上给客人送药的侍应生,落到现在这个下场,跟他有些关系,但白涟做不到去怪罪一个不知情的人,如果非要怪的话。
那就要怪他自己。
白父在发泄完怒气后,总会再说一句:这一切种种,不能怪别人,都是因为,他生下来就是个错误。
白涟抿抿唇,仍旧带着粉意的指腹摁着老旧手机,一字一字地打出来回复,托辞生病了,没办法去上班,谢谢他的关心。
收到短信回复的侍应生咬紧牙关,但很快就又因为疼痛松开了,他此刻脸颊红肿得看不出来原本还算清秀的五官。
昨晚被绑起来打了一通,接下来半个月都没办法去上班,他自然是不知道白涟有没有继续去兼职,只是试探一下。
果然是个表子,一攀上有钱人就连兼职都不打了,之前都是立清纯人设,在换衣间被摸一下大腿都躲躲闪闪的,还让他别这样,装得像个单纯无辜的小男生。
结果背地里早就被有钱人玩透了。
他恨得打字速度都快上不少:对不起啊白涟,我昨晚记错了,经理叫的不是你,是李青,你昨晚上楼以后就没下来了,是出了什么意外吗?
再次被提起这件事,白涟藏在裤腿下的腿肉细颤,那条走廊是公共场合,所有人都能进出,可能在他进房间的时候,就有人看到了,说不准,流言已经悄悄传开了。
不要脸的侍应生,为了钱偷偷爬上宴会贵客的床,再发几张抓拍到的照片,将那个拜金侍应生公之于众。
白涟越想越怕,回复对面说是身体不舒服,在楼上卫生间里缓和,就匆匆收起来手机,连鞋都不记得穿就往外边走,脑子里很混乱,下意识地想找人寻求帮助。
在家,白树承担了这一角色,在这里,只有霍贺天,他该怎么说,自己也不清楚。
打开休息间的门,完全没有预兆地就撞上几双眼睛,在愣怔几秒后,他立刻手忙脚乱地关上了门。
那几双眼睛,眼型跟霍先生不尽相似,但眼神却是差不多的,看人的时候不像在看人,更像是在打量一件商品,白涟无法描述出那种眼神,但下意识地害怕。
沙发上坐着的几个人本来还在谈着竞标,休息间的门打开的声音不大,但耳聪目明的几人都把眼神看了过去。
开门的人有些着急,没注意门外的人,一只脚都迈出来了,眼神茫然无助,像只迷了路的小羔羊,就是身上衣服凌乱了些许,上衣扣子系错了一颗,裤子的裤管堆积在小腿上,露了一截白皙腿弯出来,腿弯不似现在的瘦弱审美,骨架小余下是微微的肉,动一下就会颤一颤,让人想伸手掐捏把玩。
这截□□腿弯上面有一个清晰的红色於痕,是被吮吸啃咬留下的,看得出来把玩的人对之很满意。
沙发上的人一时有些沉默,不知是因那截腿弯,还是腿弯上的醒目於痕。
眉眼有些浪荡的男人挑挑眉,笑了,“什么时候养的?还挺……”形容不出来,他轻啧了一声,“等玩腻了,让给我呗。”他倒是说得坦荡,连接盘都不带掩饰的,也不怕人嘲笑捡霍贺天玩剩下的。
平常他自然是没这癖好的。
坐他旁边的男人用腿撞了撞他,让他收敛些。
坐在另一面,刚好能直视休息间门,也是第一个发现男生的男人年纪比较轻,他面色不太好看,“霍哥,我听说你家在给你相亲,你养了个男生的事情要是传出去,不太好吧。”
他是直男,之前就在公开场合说过同性恋恶心的话,此刻面对霍贺天话收敛了许多,只提到相亲。
霍贺天翻看竞标的手停顿,抬眼看了过去,镜片后的眼神锐利,他淡淡地问,“哪里不好?”
霍家早就被霍贺天全权掌控了,想养个男生而已,谁都不会在明面上说什么,为此去得罪他,相亲也是其余人放出去的风声,如果霍贺天不点头,根本进行不下去。
另一人说的话,他没回应,也没反驳。
他跟男生签的合同,期限是三个月。
三个月,足够腻味一个除了漂亮一无是处,没有内涵,愚笨得说不出来一句有用话来的人。
至于之后男生的选择,他自然不会去干涉,不过想来就算是拒绝,也会轻易被威胁,最后红着鼻尖垂泪同意。
刚才,不就是如此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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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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