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刚蒙蒙亮,萧宸宇便起身开始了他的晨练。他身着一袭简单的黑色练功服,手持长剑,在庭院中舞动起来。剑光闪烁,剑气如霜,萧宸宇的动作矫健而有力。
练剑结束后,萧宸宇回到房中用过早膳,便匆匆前往皇宫上早朝。
近来老皇帝的身体抱恙,殿上的咳嗽声一直未间断。众人悬心。
早朝结束后,萧宸宇在回府的路上偶遇了霍铮。霍铮看着萧宸宇,眼中带着一丝调侃的笑意:“殿下,昨晚怎么样?**一刻值千金啊。”
萧宸宇闻言,微微一笑,回应道:“霍将军说得是,确实是千金不换的时刻。”
两人相视一笑,彼此心照不宣。
临别时,霍铮只说沈碧萱一切都好,让苏清瑶放心便是。
萧宸宇回到府中,准备带着苏清瑶进宫请安。
晨光透过窗帘洒在喜床上,苏清瑶在温暖柔软的被褥中沉沉睡着,她比往常更贪恋这份舒适。萧宸宇从宫中归来,轻手轻脚地走进房间,看到苏清瑶仍在安睡,他的唇角不由自主地勾起了一抹温柔的笑意。
他转身对随侍的宫女低声吩咐:“你们都退下吧,我来叫王妃起床。”
宫女们轻声应是,纷纷退出房间,轻轻关上了房门。
萧宸宇走到床边,坐了下来,静静地看着苏清瑶的睡颜。她的长发散落在枕边,眉如远山,睫毛轻颤,脸上带着淡淡的红晕,显得格外恬静美好。
萧宸宇轻轻地抚摸着苏清瑶的脸颊,轻声唤道:“瑶儿,该起床了。”
苏清瑶在睡梦中感觉到了一丝温柔的触感,她缓缓地睁开眼,看到萧宸宇正坐在床边,含笑看着自己。她揉了揉眼睛,声音带着初醒的沙哑:“殿下,你回来了。”
萧宸宇点了点头,笑着说:“是啊,瑶儿,你再不起床,太阳可就要晒屁股了。”
苏清瑶闻言,脸上泛起了淡淡的红晕,她轻声嘟囔:“殿下,昨晚那么累,让人家多睡一会儿嘛。”
萧宸宇见她撒娇的模样,心中涌起了一股柔情,他轻轻地扶起苏清瑶,让她靠在床头,然后伸手拿起一旁的衣物,准备帮她更衣:“好了,瑶儿,我来帮你穿衣,起来用早膳吧。”
见她还睡着,萧宸宇轻声在苏清瑶耳边提醒:“瑶儿,今日是我们进宫请安的日子,不可贪睡。”
苏清瑶闻言,睡意顿时烟消云散,她惊慌地从床上跳起,意识到了事情的重要性。
“殿下,我...我这就起来。”苏清瑶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紧张和急切。
萧宸宇见她反应如此迅速,不禁轻笑出声,他站起身来,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瑶儿,不必过于紧张,我自会陪你一同前往。”
随即,萧宸宇起身,对门外的宫女吩咐:“快去准备王妃梳洗的用品,侍奉王妃梳洗打扮。”
苏清瑶在宫女们的侍奉下,迅速地梳洗完毕。她坐在梳妆台前,由宫女们精心地为她梳理发髻,敷粉施朱。
待梳妆完毕,苏清瑶站起身来,对着萧宸宇轻轻一礼:“殿下,妾身已经准备好了。”
萧宸宇走上前,牵起她的手,仔细端详了一番,满意地点了点头:“王妃今日...很美。”
苏清瑶的脸颊染上了淡淡的红晕,她轻声回应:“多谢殿下夸赞。”
皇后正阳宫中。
苏清瑶随着萧宸宇步入殿内,她察觉到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是座上的皇后。皇后端坐于凤椅之上,她的面容在晨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庄重。
“妾身沈氏,拜见皇后娘娘。今日能入宫拜见娘娘,是妾身的荣幸。”
只听到座上的女人轻声笑了笑,:“叫你萱儿可好?...你出身名门,自然懂得宫中的规矩。九皇子能得你为妃,是他的福气。”
苏清瑶微微屈膝,恭敬回应:“皇后娘娘过誉了,妾身愧不敢当。能得到皇后娘娘的赏识,是妾身的荣幸。”
皇后点了点头,转而对萧宸宇说道:“宸宇,你可要好好对待萱儿,早日绵延子嗣,为皇室开枝散叶。”
萧宸宇闻言,立刻应道:“儿臣谨遵皇后娘娘的教诲,定会好好待她。”
皇后的目光再次落在苏清瑶身上,她的眼中满是慈爱:“宫中生活与府中不同,若有不适应之处,尽管来找本宫。”
苏清瑶恭敬地回答:“妾身谨记皇后娘娘的教诲,定不会辜负娘娘的期望。”
而后,苏清瑶和皇后吃了些茶,又共用了些酥饼,苏清瑶实时悬着心,担心自己露出马脚。只是她改不了行医的习惯,在吃之前习惯先通过嗅觉检查这些吃食有无异常。
“萱儿似乎...我这宫中的吃食不放心?” 言皇后开口,眼神里不易察觉的试探。
苏清瑶连忙起身请罪,忙说是因为自己近来跟府里厨娘学习如何辨明食物原材料的缘故,自己觉得这酥饼美味,等回府之后要自己做来给萧宸宇尝尝。
言皇后笑了,又夸苏清瑶贤良淑德,刚成婚就想着亲自下厨给自家官人做吃食。
“皇后娘娘可别再夸她了,回府我该吃不上这酥饼了。” 萧宸宇在旁抗议。
众人笑了。正阳宫中一团和气。
宫女来禀,太妃让萧宸宇带着新妇去自己宫里请安。
苏清瑶起身,和皇后再寒暄两句,跟着萧宸宇出了正阳宫。
寿康宫中。
苏清瑶行过礼后,正要坐下。
“听闻沈家的二小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今日不如就为本宫演奏一曲,让本宫也欣赏一下沈相千金的才华。”
随即,太妃让人拿出自己珍藏的古琴,摆放在苏清瑶面前。
苏清瑶心中一紧,多年未碰,技艺早已生疏。但她又无法拒绝,只得向萧宸宇投去求救的眼神,希望他能出面解围。
萧宸宇正欲开口,却被太妃制止:“宸宇,今日本宫只是想欣赏王妃的琴艺,你不必多言。”
苏清瑶见状,知道自己已无退路,只得硬着头皮坐下,轻抚琴弦。她的手指在琴弦上轻轻滑动,尽力回忆儿时学过的曲子,弹奏起来。
琴声虽不算高妙,但也悠扬动听,只是明显缺乏大家闺秀所特有的那份从容与熟练。苏清瑶的额头上不禁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她的心跳随着琴声加速。
这首曲子旋律优美而哀婉,是失传已久的古曲,述说着一个女子被郎君抛弃后的哀怨与相思之情。
琴声在宫殿内回荡,太妃听着这熟悉而又陌生的曲调,不禁被勾起了往事的回忆,眼中闪过一丝伤感。她轻声说道:“王妃,这首曲子颇为别致,不知是何人所作?”
苏清瑶回答道:“回太妃娘娘,这是民间流传的一古曲,妾身偶然得到,今日能为太妃演奏,是妾身的荣幸。若是太妃喜欢,妾身回府即刻抄录曲谱,愿能献给太妃。”
太妃颔首,微微一笑,将苏清瑶叫到跟前。
苏清瑶只觉得太妃一直轻抚着自己的手。她手上因行医扎针、拣选药材有些老茧和痕迹,这显然不是一双养尊处优的手。
太妃的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她轻声问道:“王妃,你的手...似乎并不像大家闺秀的手。”
苏清瑶心中一紧,她低下头:“回太妃娘娘,妾身在家中虽受宠爱,但也明白身为女子的自立之道。家中姐妹众多,妾身有时亦会亲手操持一些小事,以尽孝道。”
太妃微微点头,她对苏清瑶的回答感到满意:“王妃,你能有这份自立之心,实属难得。宫中女子虽不需亲手操持家务,但能有这份心意,也是极好的。”
苏清瑶轻声道:“谢太妃娘娘夸奖,妾身定会谨记教诲,不忘女子的本分。”
太妃点头,示意宫中掌事姑姑屏退左右,只留下萧宸宇夫妇二人。
“你到底是谁?” 太后的声音中不怒自威,压迫感从头顶传来。
“不知太妃此言何意?” 萧宸宇出声试探。
太妃的目光锐利,她沉声说道:“沈相曾向本宫提及,王妃在出嫁前已经有身孕了。今日看王妃,却并未有身孕的迹象。”
萧宸宇闻言,立即跪下请罪:“太妃娘娘,是儿臣一时糊涂。当初见沈相迟迟不肯答应赐婚,只好出此下策,来促成这段婚事。”
见太妃仍然是不信。苏清瑶又一次跪下。
“回太妃娘娘,妾身曾被霍家退婚,京城之中,妾身的名声已受牵连。本想在沈府中度过余生,不问世事。然九皇子不嫌妾身出身,愿与妾身结为连理,妾身内心感激不尽。此生能侍奉九皇子,无论是为妻为妾,皆是妾身的福分。”
苏清瑶的态度低到了尘埃当中。
“以你的身份能成为皇子的正妃已经是祖上积德,王妃可明白我的意思?”
苏清瑶内心不悦,这太妃显然是暗指自己配不上尊贵的九皇子,也许将来还是坐上那皇帝宝座的人。
可夺嫡险象环生,这太妃为何就这么笃定自己能赢?
她心中冷笑。表面仍然是低眉顺眼,乖巧谨慎的样子。
“回太妃娘娘,妾身明白。妾身自知身份低微,能成为九皇子的妃子,已是莫大的荣幸。妾身定会尽心尽力,侍奉九皇子,不敢有丝毫懈怠。”
见她乖巧,太妃这才稍稍缓了口气,让苏清瑶起身站着听训话。
三从四德这些训话也是成为这正妃才听到了这许多。
在民间,寻常夫妻间哪有这么多规矩拘着?夫妻各自分工,回到家中互相敬重和爱护彼此,不过是最平常的事情罢了。
苏清瑶想,这世间最让人羡慕的去处竟然是最没有自由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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