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芜的办事能力果然不错,很快她就把太医给请来了。
一开始大家都以为只是开一副安神的汤药,至于诊脉或许就是在平常不过的例行公事罢了。可是没想到,这太医刚刚诊上买之后,脸色一边,豆大的冷汗随即从额头冒出。
莹花见太医这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实在担心这太医万一给月容诊断出一个惊天动地的大症候,而是有些急了。
“怎么回事,月容她怎么了?”
太医看看莹花,又看看月容,不但没有心情平复,反而更是被吓得瑟瑟发抖。
“这.......”
莹花看那太医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心中也越发觉得月容似乎是得了什么了不得的大病,她越是担心就越是着急。
“她怎么了你倒是说话呀!”
至于花月容本人,她对于太医的异样一点都不在乎。某种意义上,她已经为了萧玉悲伤到连自己的身子也懒得顾了。至于有病没病,病大病小,她一点都不关心,就仿佛这身子是别人的一样。
那太医撑不住莹花的逼问,立即膝盖一软,顿时跪下了。
“娘娘,这......容贵人居然有了一两个月的身孕。”
然后他就直接跪在地上,干脆自暴自弃了。毕竟就连这位太医都知道,月容这些年早已经没有了宠爱,因此这孩子绝对不可能是皇帝的。而在场众人除了太医也都知道,这孩子的父亲十有**也就是和月容私通过的乐师萧玉。
听说这个消息后,莹花虽然大吃一惊,但她明白这个孩子不能要。就在一瞬间,她从自己手腕之上取下一个镶嵌了红蓝宝石的金手镯交给宋芜。
“什么?您一定是弄错了。”
宋芜走到太医面前,悄悄把金手镯递给太医。
“章太医,你明白我们娘娘的意思。只要你给开出一副打胎药,我们娘娘不会亏待你的。”
莹花看那太医已经收了灼灼,也开始装出一副关系月容生病的样子。
“您知道吗?容贵人是我的好姐妹。她现在得了病,我是一定要救下她的。请您抓紧开药,”
太医明白莹花意思,自然连连点头。
“老朽明白。等会就会给小主开下好药的。”
就在莹花和太医张罗着宋芜如何熬堕胎药的时候,月容终于说了话。
“我不要打掉那孩子。”
听月容真的要冒着被皇帝灭九族的危险也要给萧玉这个无情无义的男人生孩子,莹花随即重重打了她一巴掌。
那一刻,花月容的嘴角流出了血,而她眼睛中突然涌出无数的泪珠,也不知道是震惊还是悲愤。
或许是因为母性,又或许是因为她对于萧玉的执念,花月容最后鼓起勇气问莹花。
“莹花,你居然打我。我究竟做错什么了?”
莹花见状,立刻摇着月容原本就有些纤细的肩膀厉声喊道:“月容,你什么时候可以清醒一点!萧玉根本不爱你,要是他真的喜欢你,怎么可能会干出辞官回家结婚的事情?你不要傻了,为了一个根本不爱你的男人要把所有人都连累去死!”
听了莹花的话,月容似乎有所触动,但她还是想为自己的孩子挣扎一下。
“莹花,我既然留不住萧玉的人。为什么不能留住萧玉的孩子?”
看着月容凄楚的神情,莹花也难受地心如刀搅,但她更明白留下这个孩子的坏处。
莹花握住月容的手,留着眼泪说道:“月容,我求你了。你要是再执迷不悟,将来死得不只是你和那个孩子,就连你的家人,澄樱甚至是我们这些人可能都要被陛下处死。”
整个过程中在场众人沉默不语,虽然大家都很同情花月容的悲伤,但是大家也都明白莹花才是对的。
听了莹花的话,月容似乎才意识到自己似乎犯了怎样严重的错误。她抱着莹花嚎啕大哭,一边哭还一边连连道歉。
“姐姐,我不是非要连累你们丧命。我只是特别想留下这个孩子,留下这个唯一的念想。”
此时莹花,宋芜和澄樱三人面面相觑,虽然不好意思反驳月容的话,但她们一句话也不说,自然是不太相信月容怀孕的事情万一东窗事发而连累不到她们。
花月容也是一个聪明人,她立刻对大家表白。
“你们放心,我一人做事一人当。绝不会连累到你们的。”
莹花看她如此执迷不悟,但为了保住她的性命,她不得不向老母亲安慰不成器的女儿一般安慰月容。
“月容,你要听话啊,乖。”
莹花说完就看到手捧堕胎药的宋芜正颤颤巍巍地走到她面前。原来是澄樱已经煮好了堕胎药。她顺手端起宋芜手里的堕胎药,用白瓷勺子轻轻搅了搅之后,就小心翼翼的喂到花月容那有些失去血色的嘴边。
莹花看月容始终不张嘴,一边把勺子凑到她面前,一边像是哄小孩一眼劝她。
“月容,乖。快把药喝了,把药喝了,你身体就能真的好了。”
出乎意料的是,花月容似乎不在执着要大家非得留下这个孩子了,只是现在她就这样直挺挺地趴在莹花怀里,对人不理也不睬,似乎一直都是这幅呆呆傻傻的样子。
看到月容为了萧玉如此凄惨的模样,宋芜也想起自己对于三皇子白和清的无望之爱。于情于理她都是无比同情月容在深宫中的爱而不得,但现实的残酷却让她不得不帮着莹花一起打掉她肚子里的孩子。
因为她也想活下去,不是因为宋芜自己是一个贪生怕死的人。毕竟好死不如赖活,人只要活下去才有希望,她深爱着三种白和清,不甘心在自己没有得到他感情回应的情况下就稀里糊涂地死去。
整个过程月容倒也没怎么反抗,随莹花把这一碗堕胎药都喂给了她。只是在她身下见红的时候,她却流了一滴眼泪。看到月容眼角那滴晶莹的泪珠和因为痛苦而略微扭曲的面容,莹花有些手足无措。
突然间她也意识到了月容心中对于失去孩子的撕心裂肺,突然下意识地说了一句:“对不起。”
过了一会儿,她又接着说道:“是我太自私。”
月容苦笑一下,反倒开始安慰莹花:“没事,我已经原谅你们了。”
莹花看月容脸色如此平静,她是多么希望月容自己终于想通了,但女性的第六感却让她隐隐约约感觉事情似乎没有那么简单。
因为要好好照顾已经小产的花月容,莹花跟着一直忙碌了半天才离开。离开时候,为了担心月容疼得睡不着,她又让太医给月容开了一个安神的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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