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西大营内。
昌平侯王素进入大帐内,一边坐下一边对着慕容珏说道:“昨日刚成婚,今日就来军营啊。”
不等慕容珏回答,王素压低声音问道:“我给你的那本册子,可还好用?”那一双深窝眼里,充满了好奇和八卦。
一提起这个,慕容珏脑子里便浮现出,昨晚尴尬的情景来,战术性咳嗽了一声,严肃的说道:“王侯,你……”
王素立马摆手道:“我不问了。”随即,王素又露出一幅“我都懂”的表情来。
慕容珏知晓王素是误会了,但他若是再解释,只会越描越黑,还是由他想象吧。
只是……
“王侯,你可知上京城,哪家医馆的药膏好用?”
王素听罢,眼睛一亮,立马放下茶盏,以过来人的身份教导道:“你啊,年轻力壮又是新婚燕尔,我都理解,但公主毕竟身娇肉贵,你得怜香惜玉……”
慕容珏听不下去了,连忙出声打断道:“王侯你误会了,我是问祛除刀剑之类疤痕的药膏。”
王素脸上青一阵红一阵,随后笑了两声,来掩饰尴尬,“去疤痕的药膏啊,回春医馆的最好。”
原来这药膏是慕容珏自己用,而不是给公主用的。
慕容珏点了点头,说道:“多谢王侯告知。”
王素随手端起茶盏说道:“客气了。”随后又八卦的问道:“公主她,嫌弃你了?”
慕容珏的眼神变得犀利,王素立马将视线收回,出声道:“我喝茶。”
午时将至,慕容珏出了京西大营,骑马去回春医馆,买了祛除疤痕的玉肌膏,而后直奔着威远侯府的方向去了。
到了侯府,慕容珏抬步径直往东梨院去,却在院子门口被刘妈妈告知,安氏自己先用了午膳,现在已经歇下了。
慕容珏听罢,转步出了东梨院。
刘妈妈瞧着慕容珏走远了,转身回了屋子,安氏此时正悠哉悠哉的吃着午膳。
“太夫人您午膳找了借口,那晚膳呢?”刘妈妈出声问道。
安氏笑呵呵的说道:“就说我习惯一个人用膳了,往后不必让珏儿和公主过来了。”
儿子不开窍,那她这个做娘的,自然要帮衬些。
再说了,她老是杵在人家小两口面前,人家怎么能亲热的起来呢。
慕容珏回到西棠院时,苏蕴雪正在吃午膳。
苏蕴雪见到慕容珏时,也有些意外,今日东梨院来人说,安氏自己先用午膳了,让她不用过去了,而慕容珏也没有说回不回来用膳,她肚子饿了,便先吃了。
慕容珏见状,转了步子,去洗漱架子旁洗手。
苏蕴雪看着丹蔻吩咐道:“让厨房再做几道菜送过来。”毕竟这些菜,她都吃了不少了。
“不用了,这些就够了。”慕容珏知晓苏蕴雪的意思,一边拿了搭在架子上的帕子擦手,一边坐下说道。
丹蔻闻言,给慕容珏添了一副碗筷。
苏蕴雪开口道:“我不知侯爷午膳要回来,便没有等。”
慕容珏闻言,回答道:“怪我没有告知公主,日后我若不回来用膳会差人告知公主的,还有,我晚上回来时间不定,公主可先安寝。”
“好”,苏蕴雪回答道。
她现在是慕容珏的妻子,是该关心慕容珏的起居饮食的,如今慕容珏自己说了,倒是省了她不少麻烦呢。
在一旁侍候的冯嬷嬷瞧见了,心里直嘀咕,明明是夫妻之间,再寻常不过的话,可她怎么觉得侯爷像在回禀公务一样。
冯嬷嬷正想着,刘妈妈走了进来,给慕容珏和苏蕴雪行了礼,出声道:“侯爷,公主,太夫人她差我过来说一声,以后侯爷和公主就不必去东梨院陪她用膳了,她一个人乐得清静呢。”
刘妈妈说完,便退出去了。
慕容珏在心里想着,之前母亲还嫌府上太过冷静,现在多了一个人陪她说话,她反而喜欢清静了,真是搞不明白。
冯嬷嬷在赵皇后身边多年,一下子就明白了安氏的意图,待慕容珏与苏蕴雪用完膳以后,冯嬷嬷将丹蔻、白芍、青萝、紫鸢四个丫头叫到一旁,吩咐以后公主用膳时有两个人在旁侍候就行了,不必都杵着。
慕容珏吃完午膳就离开了西棠院,苏蕴雪则吩咐丹蔻、白芍从她的嫁妆里,拿些摆件再装饰一下屋子,青萝和紫鸢则带着人进宫,将她流云宫里的茉莉花迁移过来。
到了晚上,慕容珏派人告知苏蕴雪不回来用晚膳了,苏蕴雪早早的用完晚膳,沐浴更衣后就睡下了。
等慕容珏披着月色回到西棠院的时候,屋子里只有一盏微弱的烛火,那烛火已经燃烧一大半了。
慕容珏知晓这是苏蕴雪给他留的。
慕容珏本想直接回书房睡的,但今日是他与苏蕴雪成婚第一日,若是让府里人瞧见了,怕是要说闲话的。
至少成婚的前一个月,他是不能回书房睡的。
慕容珏轻手轻脚的,脱了外袍躺在拔步床的外侧,身旁清幽的茉莉花香和女子独有的气味,钻进他的鼻息中,让他有些心猿意马。
慕容珏回想起,今日白天苏蕴雪就在绣茉莉花,而方才他走进西棠院,也闻到了一股茉莉花的清新,想来苏蕴雪应当是喜欢茉莉花的。
随后,慕容珏用理智让自己冷静下来,刚要阖眼睡去,一个温热柔软的身体靠了过来。
慕容珏猛的睁开眼睛,只见苏蕴雪的脑袋靠在他的肩头,胳膊搭在他的胸膛上,这让慕容珏很不自在。
慕容珏将苏蕴雪的胳膊从自己胸膛上移开,又轻轻的帮苏蕴雪翻了个身子,确定苏蕴雪不会再翻回来,才阖眼睡去。
竖日,苏蕴雪醒来的时候,发现身旁空荡荡的,苏蕴雪伸出手摸了摸外侧的被窝,凉的,难道昨晚慕容珏没有回来吗?
白芍给苏蕴雪梳妆的时候,苏蕴雪装作随意的,问了一嘴慕容珏。
“侯爷,一大早就出去了。”
听到白芍的回答,苏蕴雪心里稍安稳些,若是昨晚慕容珏没有回房,那她这个公主,岂不是成了侯府的笑话。
苏蕴雪打扮好后,带着白芍去东梨院给安氏请安。
安氏自是笑吟吟的,与苏蕴雪说了几句话,便让人回去了。
待苏蕴雪离开后,安氏的笑脸便收起来了,对着身旁的刘妈妈,问道:“昨晚还是没有动静?”
刘妈妈在安氏殷切期望的目光下,终究还是摇了摇头。
安氏叹了口气,哼道:“真是有定力。”
自洞房花烛夜那晚,安氏便让刘妈妈安排人在西棠院伺候。
新婚当晚,屋子里没有动静,安氏还可以理解为,慕容珏心疼公主劳累了一日,可昨晚还没有动静,就说不过去了。
明日就是公主回门的日子,届时赵皇后必定会问起小两口的事情,那冯嬷嬷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安氏掂量之后,朝着刘妈妈的耳朵,压低声音说了几句。
刘妈妈听罢,有些迟疑,开口道:“太夫人,这……”
安氏出声道:“照我说的做就是。”
傍晚,慕容珏踏着月色,回了西棠院,得知苏蕴雪尚在净室沐浴,慕容珏便走到内室的小榻坐下,随手拿了一本书看。
白芍端着红木托盘,走到慕容珏身旁,将青花瓷茶盏,放在了炕桌上。
慕容珏看了几页书,顺手掀开茶盖,端起茶盏抿了一口。
待书再翻过一页,慕容珏忽然感觉喉咙有些干涩,慕容珏将书放在炕桌上,端起茶盏一饮而尽。
一盏茶水下去,喉咙是舒服了不少。
少顷,慕容珏忽然感觉身体里,出现一股莫名的燥热之气。
慕容珏很快便反应过来,是茶水有问题,可现在最重要的是,将这股燥热之气压下去。
渐渐的,这股燥热在慕容珏体内越来越盛大,不由他掌控,慕容珏额间,已然出了一层细汗。
这股燥热之气,在他身上游走,好似有千万只蚂蚁,在他身上乱爬,在不断的啃食他的身体,试图吞噬他的理智。
这时,沐浴更衣完毕的苏蕴雪走了进来,径直走到了梳妆台前,后面还跟着丹蔻。
苏蕴雪注意到了,慕容珏坐在小榻上,却丝毫没有发现,慕容珏的异样。
丹蔻拿着白色的长巾,正细心的为苏蕴雪擦干头发。
慕容珏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不远处的苏蕴雪,就像身处沙漠中的人,看见了绿洲。
慕容珏起身走过去,哑着声音对着丹蔻吩咐道:“出去。”
语气不容置疑。
丹蔻瞄了苏蕴雪一眼,放下长巾识趣的出去了,还贴心的关上了门。
苏蕴雪对此很不高兴,丹蔻还没有给她擦完头发呢,慕容珏就把人给赶出去了。
好没道理。
更何况丹蔻可是她从宫里带出来的丫头,凭什么他来指使。
苏蕴雪起身刚要和慕容珏说清楚,就被人打横抱了起来。
双脚突然离地,苏蕴雪下意识的搂住了慕容珏的脖子,还不等苏蕴雪反应过来,她已经被慕容珏,扔到了拔步床上。
苏蕴雪刚要坐起来,就被覆身上来的慕容珏压了回去,慕容珏望着苏蕴雪如秋水般的双眸,喉咙愈发痒了。
苏蕴雪同样望着慕容珏,在慕容珏漆黑的眸子里,苏蕴雪看到了浓浓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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