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道：“既然官员与专家不需要小学学历，整个政府存在的意义是？”鲁伊抱着膝托着腮说：“可能一个萝卜一个坑，萝卜争坑占位忙。”你笑道：“可是，如果没有官员和专家，我们怎么了解到这些事情呢？要亲自下地看榴莲吗？”鲁伊说：“农民们最了解实情了，可是他们却无法直接发声。”你笑道：“如果他们把榴莲的销售量和价格发到社交媒体上，会成为权威数据吗？”鲁伊说：“他们未必有流量，有流量也未必让人信服，可能会觉得是在推销，别的榴莲卖家还会成为对家。”你笑道：“那么记者去采访农民不就得了？”鲁伊说：“官方要造假，哪有采访？”鲁伊说：“奇了怪了，信息如此多元，却产生不了真实可信的信源。”你笑道：“我们来分析一下为什么。社交媒体给人的印象是？”一人说道：“发言随意情绪化，过于主观。”你笑道：“专业媒体给人的印象是？”另一人说：“官方喉舌，事实造假。”你摊开手来，笑道：“那么问题出在……？”鲁伊说：“媒体？”你笑道：“媒体是转述事实，不是事实本身，为什么要转述呢？”鲁伊说：“因为事实就是得亲自去种植和买卖榴莲，才能知道行情？而且每个人得知的事实是片面的，不能身边即世界。”
你道：“让我们从事实本源出发，越接近事实，事实是越分散的是吧？”鲁伊说：“就像一个个的榴莲，每个榴莲都是一个事实，真实但无代表性。”你道：“要代表性，就要总结概括，因此事实会有偏差。”鲁伊说：“为了减小偏差，首先是不能故意造假吧？”“堂吉诃德”说：“公务员造假应判剥夺财产，其他权威人士及引起重大舆情的造假应记入犯罪记录。不完全造假的从犯可以减轻处罚。”你说：“事实的传递过程中，越往后的环节话语权越大。大家可以画一下链条？”
众人议论纷纷，最后写出了一条线：农民种榴莲——中间商卖榴莲——媒体报道榴莲——专家分析榴莲——政府采取对榴莲的政策
有人说：“然而，造假是从后往前定义的，政府决定农民种榴莲的事实。”你终于又拿起榴莲吃了一口，说：“反过来就是权力链条，权力链与事实链相反，说明有无限的造假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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