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玉熙宫内。
长公主清河正品着茶,一旁的三公主清澜还在絮絮叨叨上次的事。
“王姐,那卫怜给王姐奏乐是她福分,她竟敢殿前失仪,还不直接赐死?”
清澜歪头看了一眼清河,只见清河轻抿一口茶,并无理会。
又继续埋怨道:“五妹现在也是越发无理,为一个小小卫国人求情。”
“她琴弹得挺好的。”
见清河只说了这一句,清澜便知道自己失言了,忙说道:“王姐,是妹妹多言了。”
王姐之前也喜古筝,只是自她老师代嫁赵国之后,便摔了古筝。
此事是王姐心中之痛,想必王姐看到这卫国人有惜才之意。
清河只是笑了笑,放下茶杯,说道:“她现在在燕国已是掌中之物,只要不惹出事端来,安分守己也就罢了。如今他们卫国人在燕国四处叛乱,他们卫国余党还占有五城并未攻下,百官正在忧心此事,你也应当将心思放在此事上,为父王分忧。”
燕国和其他中原不同,燕国是个苦寒之地,所以男女并无分工,男女亦可朝政,就连打仗也是如此。
见清河并无责怪之意,清澜乖巧的应了一句:“是。”
又想到自己刚刚失言,知道王姐素来喜爱梅花,便提议去梅园走走。
二人正在梅园走着,忽听到前面亭子有一阵琴声。
原是五公主清仪将宴设在了此处。
是个小宴,只有几个宫女和清仪、卫怜在此处。
两人饮到尽兴处,卫怜便弹琴助兴。
还未等二人走近,倒是清仪眼尖先看到了,先将二人迎到亭子。
卫怜也急忙起身,屈膝跪下:“见过长公主,三公主。”
清澜从旁边走过坐下并未,抬头看她一眼,好像是没看到卫怜一般。
等了一会,卫怜听到长公主说道:“起身吧。”
卫怜起身,却不敢抬头直视,只觉有一道目光如炬,似要将卫怜看穿。
只听清澜道:“今日五妹有何喜事?在此处设宴。”
清仪笑了笑说:“妹妹俗人一个,只不过是学王姐看花品茶罢了。”
见清仪拿清河出来说,清澜也不好再说什么。
清仪怕清澜又像上次为难卫怜,便撒娇似的跟清河说道:“王姐,这次就不要让怜儿奏乐了吧,她名唤卫怜,王姐就怜惜怜惜她吧。”
清河看着卫怜,卫怜的脸上正因刚饮了酒染上了一丝红晕,头始终低着,似乎是对自己有一些害怕,清河倒是不介意,她只不过也是和五妹一个年纪的孩子罢了。
清河笑了笑:“好。”
清仪高兴的去挽清河的手臂,另一个手又给清河布菜。
清澜轻哼一声,也倒未说什么。
好在宴上并无起什么波澜。
……
之后几日也无人再来找卫怜麻烦。
也不见二公主和姐姐来找,也不知道二公主想出法子没有?
卫怜正想着,就听到门口的忙活的如芝给一人行礼:“见过二公主。”
卫怜就急忙也出去行礼,将清融迎进榭水阁内。
清融并未饮卫怜盏的茶,只是一个劲的看着卫怜,又深深叹了一口气。
卫怜以为是她没想出法子来,便劝慰道:“二公主没想出法子来,也不要紧,如今已无人寻奴婢的麻烦了。”
“不,本宫已经想出法子来了,只是你不知宫外之事。”清融冷冷的回道。
卫怜从未见过清融这副样子,一直以来何事二公主都是镇定自若,不似五公主那般咋咋呼呼,卫怜待在原地,等着清融继续说下去。
只听清融又冷冷说道:“你们卫国余党,近日又连夺回两城,守城之人正是我的同母弟,六公子。”
听到卫国的消息,卫怜不知是喜是悲,喜是卫国又夺回两城,悲是自己如今身处的是这燕国。
清融继续说道:“王姐与本宫素来不合,如今又有这样的事,只怕本宫与王弟危已,再不能护着你与寻儿。”
说到最后,卫怜看到清融眼里有泪滑落。
二公主一直以来对卫怜和姐姐恩重如山,虽说她们是卫国人,却一直护着她们
见清融如此,卫怜心里酸酸的。
卫怜沉默片刻,才轻声问道:“那公主刚刚所言的法子是?”
清融闻言,又顿了顿:“只怕你是不肯。”
“二公主对奴婢恩重如山,不管二公主是要奴婢上刀山下火海,自是肯的。”
清融好像这才放下心来,将卫怜拉到身前,轻声说道:“本宫要让你留在王姐身边,离间王姐与父王。”
闻言,卫怜一怔,又很快镇定下来:“奴婢平日都难见长公主,又如何留在长公主身边?。”
清融好像早就想到这个:“这个,本宫已有打算。正巧今日便是十五,王姐每月十五夜都会在宫中独自醉酒,便会让盛司乐一人去奏乐。今夜本宫会让盛司乐去不了,让她举荐你去。到时,趁王姐醉酒,你便自凭本事留下吧。”
“这…”卫怜似乎有一些为难,她只见过长公主两面,又如何凭本事留下?
清融见卫怜有一些为难,轻抿了一杯茶,喃喃道:“你若不肯便罢了,人各有命,不尽人事便听天由命吧。”
她这番言语,声音虽低,可卫怜一字不漏的听见了。
卫怜深呼一口气,回道:“奴婢肯的,但凭公主差遣。”
见卫怜答应,清融叮嘱道:“此事,只有你知我知,就连寻儿也未告知。此事若成,之后有什么消息可让如芝来传,你我少见,以免王姐生疑。”
卫怜点了点头,二公主说的也并无道理。
宫中之事,还是小心为妙。
……
是夜,一切如二公主所言,有一名宫女前来传卫怜去玉熙宫。
卫怜从未来过玉熙宫,想不到这玉熙宫也种了许多的梅花,想必长公主是十分喜爱这梅花的。
行至玉熙宫,走在前面的宫女引路的宫女停了下来,附身朝卫怜行了个礼,嘴里恭敬道:“长公主就在里面,卫司乐请进吧。”
卫怜微微迟疑片刻,才缓步进入殿内。
她刚走进去,就听见殿门在身后低低关上的声音。
不知为何,卫怜一走进这殿内心底便有一些慌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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