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上次入宫已过去五日,褚清歌一直没等到皇后派来帮助自己的人,她作为公主的二等贴身侍女,湘儿的帮手,每天忙的团团转,根本就没机会离开李婉若半步。
“清歌,你快来瞧瞧,本宫这腰是不是胖了。”
屏风后,李婉若只着一件亵衣,外面套着白纱,内里的曼妙若隐若现。
褚清歌绕过屏风,走上前:“没有。”
“没有?”李婉若敞开纱衣,露出柳腰:“你再仔细瞧瞧,当真没有?”
褚清歌顿觉心脏漏了一拍,忙别过脸去:“公主,你别打趣我了,真的没有。”
这么容易便脸红,李婉若觉得无趣,揽上衣服:“可本宫觉得你倒是胖了不少,公主府的饭菜你可觉得好吃?”
褚清歌拿起衣服,伺候她更衣:“自然是好吃,一日三顿,顿顿大补,不胖才怪。”
“那便好,可莫要在瘦回去了。”
“跟在公主身边,不会的。”
两人正有一句没一句的瞎聊着,湘儿走了过来。
“公主,容时求见。”
李婉若抬眸,道:“他来作甚,本宫近日可无事寻他。”
“他说想跟公主借一人。”
“何人?”
湘儿犹豫了下,目光撇向褚清歌,她正为李婉若穿上最后一件外衣。
李婉若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湘儿:“他要褚清歌有什么用?”
湘儿道:“容时没交代,这得您亲自问她。”
李婉若哼了声,一甩衣袖,绕过屏风。
主厅,容时端着茶盏,嘬嘬地逗着鹦鹉,那鹦鹉毛色鲜艳,黑溜溜的眼睛跟豆似的。
“滚...滚...”
“哎?你这鹦鹉怎地还骂人,不过...学主人倒是挺像的。”容时说完,给自己逗的哈哈直乐,刚觉口渴,抿了口,抬头便瞧见李婉若黑着脸走了过来。
容时:.......口中的茶水顺着嘴角全还给了茶杯。
褚清歌瞧见容时,笑着打了声招呼:“容时哥哥好。”
“哎哎!阿七妹妹。”
李婉若随即撇了一眼刀:“她叫褚清歌。”
“是!主人说叫什么便叫什么。”
“有什么话,直说。”
容时搓搓手,一副讨好地模样,起身行礼:“不知主人有没有发现褚清歌的眼睛变色的时间越发的短了?”
李婉若点点头:“确实如此,是有新药了?”
容时道:“我妹妹说,这叫人瞳孔颜色改变的药好做,但是每个人的身体是不一样的,她得要褚清歌随时在身边才能调配出合适她的药。”
“那便叫南吕到府里来,本宫不差她一人的粮食。”
“哎呀,南吕那性子您又不是不知道,人一多她就犯毛病。”
南吕从小便认生,长大还好些只是人多时会犯毛病,小时候最是严重,躲在哥哥姐姐身后哆哆嗦嗦的,李婉若花了好大劲才和她熟络起来。
这年头,公主也不好当啊。
“清歌,你愿意去吗?”
褚清歌自是愿意,好不容易找到了出府的机会,只是不好直接答应,这么多年在南国皇宫学会的,遇事让三分,不能叫旁人看出你心中意图。
“我虽不愿离开公主,但...我这眼睛若是暴露,会不会给公主造成很大的麻烦。”
李婉若听她说不愿离开自己,心情大好:“会造成不小的麻烦,但本宫自幼便不怕麻烦。”
“公主,我不愿成为你的麻烦。”
算起来,褚清歌在她身边已有数月,突然一走倒还是有些不舍,可转念一想,父皇若知晓她把褚清歌留在身边,母后也救不了她,毕竟她身上还有南国人的身份,父皇多疑,岂会容许她的存在。
罢了罢了。
李婉若摆摆手:“你便跟她去吧,本宫若是得空会去看你。”
“多谢公主!”
褚清歌回房,简单的收拾两件衣服便跟着出了门,拖褚清歌的福,这还是容时第一次坐上公主赏赐的马车。
上了马车,容时才真真儿的松了口气,拿出手帕在额头上轻轻地擦着:“你这小丫头啊,竟给我找麻烦,若是公主不愿放你出来,我就没法子跟皇后娘娘交差了。”
“你是皇后娘娘的人?”
“对啊,你不知道?”
褚清歌诚实地摇头。
容时:“皇后娘娘说你也是自己人,那我便和你说了实话吧。当年先皇为主人培养的十二个人,都是皇后娘娘寻来的,我们的命是皇后娘娘救得,自然全都听从娘娘安排,不然你以为主人真的不派人跟着你了?”
“这点我倒是猜到了,只是我没想到你们全是皇后娘娘的人。”
“你知道的还是太少了,不过知道那么多对你没有好处。”
两人聊了会便到了地方。
褚清歌提起裙角,走下马车,入眼是一斑驳的木门,那木门破旧不堪,感觉稍稍用力推一下就能给推倒。
容时上前推门,招呼着褚清歌进去,随后小心翼翼地把门关上。
看来她也怕把门弄坏。
院子很小,走两步便到了屋里,这屋里布局简单,只有一张床,一个柜子,一张桌,桌上摆满了奇奇怪怪,不知是何物的东西。
这时,床底下爬出来一个姑娘,个子比褚清歌还要矮些,褚清歌一眼便认出来,她是那夜跑进她房间,对着她的脸抹了好多奇怪东西的人。
南吕手里拿着圆球,看见她们后尴尬地笑了笑:“这东西滚到床下了,别误会。”
褚清歌:“如果你不解释,我也不会误会什么。”
容时把刚才在街上买的烧饼放下,像个老妈子一样帮她收拾桌子:“你什么时候能像个女孩子一样,你看褚清歌,多稳重。”
“管旁人如何,我就是我。”她看向褚清歌:“你说是吗?”
褚清歌愣了下,点头:“对。”
南吕擦干净手,上前握住褚清歌的手:“上次太匆忙,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南吕,如果有易容需要可以随时找我,保证公主来了都认不出你。”
褚清歌抽回手,心道:这不是挺好的,也没瞧着有毛病。
容时把床铺好,走过来,从怀里掏出腾写的卷宗递给她,道:“这几日要委屈你和她挤一张床了,若你受不了了,就和娘娘说,回公主身边,这案子也轮不到你来查,再说,我们自会保护好公主的。”
褚清歌接过卷宗,认真的翻看了起来,没有理会。
容时见状也没再说什么,稍坐了会便走了,没有留下吃饭。
入夜,南吕洗漱好准备上床睡觉,瞧见褚清歌还在看着那卷宗,总共也没多少字,来来回回翻了不知道有多少遍。
她打了个哈欠,道:“卷宗而已,你就算看一宿也看不出什么。”
褚清歌揉了揉酸胀的眼睛,问道:“你知道大理寺的卷宗最后都要交到谁的手里吗?”
南吕想了想:“大理丞判决,再交由大理正复核。”
“可这第一起命案的卷宗上,根本没有大理正审查过的痕迹,就像是......”
褚清歌想不起来,反正总觉得哪里不一样,师父以前总和她讲关于离国的事情,所以即便身在南国,但离国就和她第二故乡一样。
南吕见她还在纠结,便利索地起身,把油灯吹灭。
“别想了,不如早些休息,明天我帮你混进大理寺。”
褚清歌眼中精光一闪:“对哦!我忘了你会易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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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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