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和安踌躇之时,房门被敲了,松雪打开门就看到了清冷俊雅的驸马来了。
她的眼睛都在替公主放光,救星算是来了。
滕子尧进门就先给公主行了礼,然后开门见山:“公主,咱们就快要到景州了,臣想跟您说说臣的家里人。”
其实他的家中人口并不算复杂,那也只是跟世家大族相比较的,实际藤家也是分三房的。
他是出自于老大那房,可是父亲早逝,他就是那房的顶梁柱了。
至于二房是他的小叔一家子,他们膝下有三个女儿。
至于三房是他的小姑一家人,他们却是有个儿子的。
家庭人口算是极为简单的。
“嗯,本宫都已经记得了。”
这一次他们回乡是需要待几个月的,不仅是要孝顺父母,也是要在景州养一养身子的。
这里的水土好,很多起骸骨的老臣们都会选择在这里颐养天年,养老送终。
虽然现在已经算是初冬了,但是空气中却不似盛京那般干燥,丫鬟们准备好的冬日面霜都没有派上用场。
虽然湿润,却没有那么冷,和安也感觉心情很好。
她们到了景州的城门口,远远的就看到了一大帮人站在城门外似乎在等着什么人。
平谨赶紧骑着马去瞧瞧怎么回事,回来就禀告了,那是各州府的官员特意来迎接公主的。
瑟瑟的寒风中,他们都不敢穿着披风,就那么等着公主降临。
她们的马车又往前了一些,然后就听到门口那噼里啪啦的炮仗声。
噼里啪啦的的鞭炮让和安皱了皱眉,她不喜欢这种喧闹的场合,但是她并不准备表现出来。
不过滕子尧却骑着马到了她的窗户边上,“公主,臣先过去跟他们交涉一下吧,您在车内先等一下。”
她微微撩开一点帘子,然后看向他,“好,驸马去吧。”
在他那双幽深的黑眸中,她总是感觉他能懂得自己的心意。
似乎她不用说出来,他就完全可以知晓。
很快骑着马的驸马就到了城门前,他跟各位官员虚与委蛇了一番,然后那些官员带着不甘全都掉头回去了。
城门口一下早就清净了。
他知道这些官员都是会在心里面有些自己的小九九,他们想通过他们来察言观色什么朝廷的指令动向。
其实他们并不一定是真的关切他们回乡,而是想要知道朝廷的动向。
所以滕子尧表示公主已经疲累了,让公主先行休息,等到时候他会再宴请今日到场的官员的。
为了表示诚意,还特意让平谨将每一位前来的官员登记在册,小到一个县尉,全都一一的记下了。
“公主,那些人都走了。”
几个丫鬟看的真切,心里也松了口气。
其实她们也并不喜欢那种官场中的应酬,就是感觉怪累的,而且也都不认识,说话也说不到一处去。
“嗯,那就好。”
马车内已经燃烧起来了炭火,温软似春一般,让她的脸有些发红,更显出绝世美丽。
很快,马车继续前进,缓缓的进入了城内。
四周的百姓并不知道发生了些什么,只是看到大官在城门口等着些什么,然后又莫名其妙的走了。
谁都没有往后面的那一队马车的身上想,就这样他们一行人就这样悄无声息的进入了景州。
滕宅的位置郊外偏远,并没有建在城中心的位置,反而是在南边的位置,那里依山傍水也是一个低调的位置。
宅子建的很大,但是里面却并不装饰的很豪华,毕竟这里的一切开支全都是靠着滕子尧的俸禄支撑着度日。
不过这已经比平头老百姓不知道要好上多少了,毕竟托了三驸马的光,他们不用再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种地了。
马车七绕八绕,又走了一个多时辰,终于在未时到达了滕宅。
这次门口还是站着一些人等待着,这次滕子尧没办法撵人走了,只能去公主的座驾下面将人给扶下了马车。
他们之前还是很有默契的,虽然和安并不想跟他做长久的夫妻,但是却还是愿意在他家人面前给他些脸面,跟他表现得琴瑟和鸣。
待滕子尧扶着公主下车后,滕家人已经全都呼啦啦的跪了下来,包括和安的婆母和滕子尧的祖母。
论长幼自然是和安公主行礼,但是尊卑面前她们却只是百姓,给公主行礼无可厚非。
和安想起来母妃的嘱咐,笑着去把两位给亲自扶起来,然后笑着说:“祖母婆母,和安是你们的媳妇儿,以后不必这般。”
滕子尧的祖母肤色黝黑瘦小精干,完全就那种庄稼汉的老太太摸样。
虽然已经过了两三年的富贵生活,但是却还是常常要劳作一下,所以依然没有养成富贵老太太。
他的母亲却一看就是个美人,三十多岁的人看起来就像是二十出头的样子,一张脸精致好看的紧,怪不得能生出来滕子尧这般的英俊男子。
等跟她们说了话认识后,剩下的那些人还在跪着,并没有人让她们站起来。
不过前几日已经县衙的人过来跟她们讲过规矩了,对待给公主必须要一百个尊敬。
虽然说公主嫁给了驸马,但是要是不高兴,整个驸马家全军覆没的也是有先例的。
所以她们大气都不敢喘。
终于,和安才对着她们说:“大家都快起来吧,以后都是一家人了。”
整个过程中,滕子尧都只是看了祖母和母亲,并没有给别人一个眼神。
似乎也并不怎么在乎。
“祖母,母亲,先进去吧,外面太冷,公主娇贵。”
然后便带着人往里面走着,大家也有些尴尬的跟着进了门,那个泼辣的房氏拉拽起来自己的三个女儿,有些不太高兴的吸了吸鼻子。
他们在这里冻了大半个时辰了,公主来了连个人都不叫一声。
滕房氏有些来历,并不是普通的良家娘子。
她本来是凉州人,从小被卖到了青楼楚馆,但是因为相貌不出众并没有多恩客。
但是她运气确是极好的,没多久就遇到了一个五十多岁的老鳏夫愿意给他赎身带回乡过日子。
结果这位房氏贪图钱财,背着老翁接了一个给银钱颇多的客人,就偏偏传染了花柳症。
结果这老翁很快也传染上了,才刚刚到了凉州就一命呜呼了。
这下子房氏全傻了眼,干脆就躲到了乡下,带着那老鳏夫剩下的几百两银子,长得也算是不错,说自己死了亲爹了,就开始寻找人家了。
她很快就锁定了目标,那就是滕家大郎,也就是滕子尧的爹。
他在十里八乡的可都是数一数二的眉目清秀啊,可是她不知道怎么操作了,最后嫁给了没出息的二郎了。
所以她一直都感觉很委屈。
等成了婚更是委屈至极,她连生了三个女儿,全都是赔钱货。
要说这房氏也是个女子,却很看不起女子。
虽然人家不停的说公主金枝玉叶,可是她就觉得丫头片子根本就不算是什么。
所以,心里面对和安这个公主别提有多少意见了。
走在最后面的是滕欣儿,她的脸上盖着厚厚的粉,抱着儿子走在最后面。
旁边的男子看起来也是十分儒雅,但是身量不高,还有些发胖,人看起来和善,可是眼神却不太正。
刚刚他悄悄的看了看公主的容颜,简直就是惊为天人啊。
想到了能跟这般仙女住在一起一阵子,似乎血液都在沸腾了。
他想到了什么就想去搂滕欣儿,可是她却下意识的后退了一下,这让姚贤十分的不满,看向自己妻子的样子就像是淬了毒一般。
滕欣儿赶紧低下脑袋,咬着唇慢慢的走着。
到了正堂内,已经摆好了丰盛的菜肴了,这些都是提前很多天准备的。
等公主先落座了以后,大家才按照之前讲好的位置依次落座。
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热情。
滕子尧在和安的左边,然后给她一一介绍了一下:“这位是我二叔和二婶,这三个是他们的女儿,这是我的小姑和小姑父,那个是他们的儿子。”
和安微笑点头,然后让松枝把她提前准备好的礼物送了过去。
每个孩子都收到了一只足斤足两的小金镯子,就是款式稍稍有些不同。
二嫂滕房氏和小姑滕欣儿一人一支金钗。
至于老夫人和夫人则是个首饰盒子,她们并没有当场打开查看。
每个女眷都有礼物,至于男人们,滕子尧会有所安排的。
然后就正式开席了,和安假装心疼驸马,然后夹给他了一块鱼,笑着说:“驸马多吃些,你身上有伤,要补一补。”
滕母眼神一僵,脸色有些挂不住,只能夹给公主一个鸡腿,夹给滕子尧一个鸡腿。
一只鸡只有两只鸡腿,姚小宝立马就不干了。
他才六岁并不懂那些规矩礼仪,只看到自己喜欢的鸡腿都没了,伸手就把筷子扔向了得到鸡腿的两个人。
小孩子扔筷子并不会有什么准头,可是好巧不巧他扔的极为使劲,一只筷子落在一盘青菜上,一只筷子飞向了和安的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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