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 2 章

若云公主.....皇家.....

少年抿着嘴,像是在思索是否在这乱局插上一脚,又似有些别样的情绪。

目前已经可知,车厢里的人应该是若云公主,不知为何落入如此险境,难怪随行侍卫如此训练有素,在如此条件下能硬抗到现在。

那么对方这些敢截杀公主车架的黑衣人,就更不简单了,凡是敢掺和皇家秘事之人,有几个有好下场的?一着不慎就会落得粉身碎骨的下场,他们目前最大依仗就只有出其不意以及对此区域的熟悉。

车厢那边自老者那一推重新关上门后,一直没有其他的任何动静,沉寂得出奇,似乎是周遭发生的一切跟里面的人都没有关系,让温列望都有些佩服这定力。

黑衣人得了斗笠男子的命令,霎时间厮杀又起。

老者被斗笠男子死死拖住,君策将军与剩下的几名侍卫被重新一拥而上的黑衣人围杀。

眼看身边追随自己多年的亲兵一个个倒下,君策双目猩红,怒吼着又砍翻一名敌人,但这人竟然在中刀后立马以双手按压住刀背,不让其抽刀。

不给他思考的时间,其余人的刀锋又至,无奈放弃抽刀的念头,君策只能一脚踢翻此人。

失了武器赤手空拳,任他再如何勇猛,又如何抵得过十数钢刃,不断增加的伤口,出拳已经逐渐失去章法的君策亦已渐渐脱力跪倒在地。

已经低垂的头颅还是挣扎的再看了马车一眼,但是血流早已模糊了他的视线,强撑着摇晃的身体似乎呢喃了一句无人能听到的话语,随即没了动静。

没有武器外物的支撑,身体却一直没有倒下去,就保持着这垂头跪地的姿态,虎死架不倒。

看到这里,温列望下了决断:“不等了,两边先放箭,我们再冲出去。”,举起手做了个手势,同时吹起清脆的口哨声。

片刻间箭雨瞬间落下,只是这次箭靶换成了斗笠男子众人。

看到这一幕他惊怒不已,居然还有埋伏于此,难道自己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最为合理的推断即是将军一行人的援兵。

待两轮箭雨落下,温列望第一个冲出。

目标明确直奔斗笠男子,抡起手中的弯刀跳起就是一个劈砍,斗笠男人同样以刀格挡,将来袭的少年弹开。

少年丝毫不乱,借着力道完成一个翻滚,脚一沾地马上改刺攻其下盘,斗笠男子一个横挑挡下,同时心里对这少年两次出手有所判断,如果单独捉对厮杀,他有十足的把握以不轻的伤势为代价击杀对方。

就在他刚想要转守为攻之际,抬眼看到一根浑圆铁棒以不合常理的角度横扫而来!

根本来不及躲闪,他只能放弃追击少年的机会,竖持刀把,一手按上刀面硬抗这一棒。

结果是他飞出五六米的距离才堪堪停住,感受到嘴里的冒出的血腥味,斗笠男子的表情也染上三分忌惮六分狰狞。

转头观察一下这群伏兵,带头的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另一个魁梧健硕的青年,两人搭配默契阴险让他也吃了不小的亏。

但是他很快推翻了之前自己的推测,这帮人虽不至于衣衫褴褛,但也绝不是朝廷或军伍的人,哪会是什么援兵,更像是一群想误打误撞欲收渔翁之利的山贼莽夫。

心中忧虑消散不少,他阴沉着脸色强压着怒火开口:“小兄弟,我不知道你们是谁,但是希望你们知道,有些事情不是你们能掺和的,你们现在退去,我们河水不犯井水,否则,我一定会找到你们,重重酬谢你们。”

说到后面几个字,男人更是咬牙切齿,一群不知死活的贱民,待此间事了,他自有一百种方法对付他们。

温列望脸色有点苍白,却也毫不畏惧地跟男子对视,面色平静:“我知道你们都是大人物,放在平常,捏死我们不会比放个屁多花多少气力。”

“但是既然今天我们现了身出了手,便断没回头的道理。”

“因为不管怎么样,只要你活着离开了,回头就一定会找到我们,但我也有些同情你,因为一个从一开始就是虚假的骗局,付出代价如此之大搞不好还要搭上自己,比如说.....车厢里的根本不是公主?你说呢?”

听到少年大言不惭地胡说八道,斗笠男子不由自主地愣了一下,但是很快便反应了过来。

他嗤笑一声,很想对这少年说,你算哪根葱?里面是不是那位公主老子不比你清楚?这种小伎俩对他没用而且很无聊。

但就是在这一愣神之际,耳旁响起让他头皮发麻的一句低语:“我觉得他说的对。”

随后,便是锋利刀刃刺入体内的感觉。

他甚至来不及出声,只能凭借多年厮杀的经验用手肘猛击身后的人。

原来是自从温列望他们现身后,一直跟斗笠男子缠斗已经身负重伤的老者没有去加入混乱的战场,而是一边寻找喘息的时机一边在斗笠男子侧后方观察战局。

刚刚的一句“你说呢”就像是他与少年心有灵犀的暗号。

不需要提前商议,只需要一个隐晦的眼神交流,他已鬼魅般地来到斗笠男子身后。

只等少年说那句话时那一下偏向自己的眼神,便配合得天衣无缝。

而他也莫名的信任少年,仿佛一切就是水到渠成。

一击得手,尽管老者已经第一时间抽身离去,但终究是重伤之身还是没有躲过斗笠男子惊怒之下的一肘。

老者本已受伤不轻,捂着胸口踉跄后退几步,便吐血倒地没了意识。

此时真切感受到死亡威胁气息的斗笠男子脸色狰狞犹如困兽。

双目通红从身后扭头收回视线,却见一轮铁棒已经当空抡下,气吞如虎势不可挡。

他不敢硬抗,瞬间右撤两步躲过一击,但这时一把最普通的渝州制钢刀却已经穿透他的身体。

跟老者那一刀不同,这刀直接刺穿了他心脏,其果断精准让人叹服。

少年马上抽刀后退,斗笠男子斗笠终于滑落,惊恐地睁大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双手在身周胡乱挥舞,就像想要抓住什么救命稻草,犹如垂死的困兽挣扎。

但是他却已经说不出话,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片刻后眼神渐渐暗淡了下去,倒在地上彻底没了生息。

斗笠男子一死,本来就疲惫不堪困难应对的黑衣人方寸大乱,随即皆被斩杀。

有受伤倒地的眼见任务再无完成的希望,均服毒自我了结,最后无一人投降亦无活口,标准的死士作风。

温列望看看了遍地伏尸的地上,示意将受伤的人先送回村里。

随后他缓缓走向那驾失去了马匹孤零零杵在原地的车厢。

手掌抚上车厢门,犹豫片刻还是去拉开车厢门,霎时间一股沁人清香扑面而来,如兰似麝,还未等他完全分辨,便是一道寒光闪过!

一柄精致的匕首直划向他,幸好温列望一直非常专注谨慎,加上此人出刀虽突然,但可看出并无内力武艺。

温列望稍微缩手,三指扣住此人手腕,无意中的触感只觉滑如凝脂细腻犹胜莲花,将其用力向后格开。

映入眼帘的是少女一张布满凄绝神色满脸泪水的脸,眼眸中似乎充满着绝望和痛苦。

温列望有一瞬间都觉得自己坍塌在她那双破碎的眼眸中。

似是自觉已无退路,少女反手持匕首便对着自己的脖颈划去。

既然此人能从容安然登上车厢找到她,君策叔叔和庞爷爷应是已经牺牲,想到这里,她心中又是一阵悲苦。

“公主,不要!”

苏在念之决绝果断甚至出乎她的意料。

身边侍女模样的女孩不由得尖叫,情急之下直接用手掌去抵挡她划向自身的刀锋,刀锋入肉,却没有感觉到痛楚,鲜血却沾湿了苏在念胸腹的衣裳。

一愣神,目光呆滞心疼地问道:“你傻啊?”

婢女一直颤抖着手显然极力忍着剧痛,手却已经死死抓住公主握着刀柄的手。

似乎是怕她趁不注意再来上一刀,颤抖着身子跪下对着温列望的方向磕了个头少年皱了皱眉让开了。

婢女咬着嘴颤声道:“少...大人,我不知道您代表的是哪位大人。”

“但我想,无论是哪位大人想要的都不会是一具尸体,也不会是一个一心寻死的女子,奴婢求你,求你不要伤害公主。”

“奴身份低微,本万不敢叨扰大人,却也略懂几门手艺,也能为大人处理些脏手的杂务,只要大人不伤害公主,奴婢愿赴汤蹈火,万死不辞,一切.....一切都可依大人。”

“别求他们!我不答应!”“秋桂,别管,你别管,我先给你包扎,你留了好多好多血。”

苏在念强忍着哭腔说道:“我们跟你走,但你们要是伤害她,我一定会自杀!没了任何价值的尸体,你幕后之人,一定会发怒...你.....”

眼前的少年,准确来说就是个泥腿子,从穿着、气度上看根本不像属于朝廷的势力。

但她现在居然只能祈望,祈望对方真的是某个派系大佬派来的人。

这样也许她还有些利用价值,能用自身性命威胁一下此人。

否则若真是山贼土匪之类的,若云都不敢想她们的下场,说不定将她们洗劫一空后吃干抹净,第二天就会暴尸荒野。”

此时少年听着她因为激动急切显得有些混乱的言语,默了片刻缓缓说道:“你好吵,烦死了。”

看了看她们两个皆被鲜血沾染的衣服,皱了皱眉然后转身下了马车。

他转身走得潇洒,若云一下却有些懵,没搞清是什么状况。

烦人便烦人!您大爷倒是干脆利落,是死是活你倒是给个痛快话啊喂!

现在这样这马车她们是该下还是不该下?

好在片刻之后,马车帘子被掀开,三块条形布条被扔了进来。

同时响起那少年的声音:“刚裁下来的布条,还算干净,现在就别挑剔了。”

“要是不想你忠心耿耿的婢女死在半路,赶快帮她包扎上,然后一起下来,我们可没有给别人拉马车的习惯。”

苏在念也顾不上是哪里裁下来的布条,拿起布条开始生涩地给秋桂包扎。

秋桂看着她手忙脚乱小心翼翼,又好像在懊悔自己笨手笨脚的模样,心中一柔。

难得在这危难时刻说了句玩笑:“还是我来吧公主,否则接下来的刀山火海你真就得自己一个人去闯啦。”

随后从若云手中接过布条,牙齿咬住一头,用没受伤的手熟练的缠绕几圈,打了个结。

苏在念却没心情接她的玩笑,很是落寞地说道:“我是不是很没用,给父王添麻烦,为了保护我死了这么多人。”

“提前计划好的拼全力给敌人一刀不成功便自尽,也没有做到,还拖累了你,现在连这么点事我都做不好”,

“这根本就不是你的错,别的先不说,没有公主,奴婢这条贱命早就交代在了五年前的腊月寒冬,只要公主需要,奴婢这条命随时可以豁出去。”

苏在念摇摇头,心里堵得慌,不想再听下去,说:“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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