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要穿过这双眼睛看到埋藏在心里的秘密一样,但他只是凡夫俗子,除了看见她的惊慌和脆弱,其他什么都看不见到。
可她的那双眼睛如火如炬,像神目一抬眼他便无所遁形。**裸的坦露在她面前,她可以用眼睛和自己说话。
你看,他只是想揭她衣服看看伤口,她立刻就抬手将领口捂的紧紧的。
他依旧只在脑中冒出个去亲她的念头,她就能慌乱的捂住自己的唇。但她又能很快的领会自己的真实意图,神情松懈下来。然后显露出一副疲于应付他的模样,眉头蹙着,徒劳的挣扎,想要摆脱他的束缚。
温玉垂眼将元嘉的神情尽收眼底,借着酒劲,欺身压下。炽热的眸子里明晃晃的写满了**,酒气和沐浴过的湿气密不透风的笼罩着她。
外间却响起了推门声,他进来时只顺手掩了门,并未上门闩。绣花鞋轻巧的脚步声停在珠帘外,探进来一个毛茸茸的脑袋。
她只看见得见他趴在床上,匍匐着背脊,双肩抽动,像是她曾经抱着她阿娘的模样。
“王,王爷,元嘉姐姐死了是不是?”
灵越又跑回来问,看见温玉在床边。以为他在哭,怕他像自己以前一样傻乎乎的不知道,人已经死了就永远醒不过来了。
想要告诉他节哀顺变,死去的人只是摆脱了苦难,去到了更好的地方。
而床上两个人相僵持,元嘉没力气反抗温玉,听见灵越的声音,张嘴呼救想要将那丫头招进来。最好能弄得所有人都晓得她醒了,温玉在发酒疯了,来人将这厮扔出去。
而然他虽不能洞悉她的意图,反应却异常敏捷。用手掌一把死死的捂住元嘉的唇,上半身死命压着她。一边还面不改色,哑声音对灵越说道:
“姐姐不会死的,灵越乖,先回屋歇息去吧。你明天再来看姐姐好不好,替我把门关上。”
灵越叹了口气,发现王爷和自己一样的傻,不相信元嘉姐姐和阿娘一样死了。她乖乖的应了声,安慰他不要太难过了。放下帘子,带上门便推了出去。
屋外下了初雪,从深邃的夜空中纷纷扬扬而下,像是鹅毛。大片大片的,落在掌心了冰冰凉凉的。
她回头,又对着屋内喊,声音带了哭腔。
“王爷,下雪了,元嘉姐姐再也不会醒过来了。她和我阿娘一样去了很远的地方,再也不会回来了。”
天地具寂,无人应答她。
她以为死了的人,压在温玉身下。像条泥鳅一样滑溜溜的,气性十足。他用了三分力道,上下齐手锁住她。将那张干裂了的唇,严严实实的堵住。不叫她发出一点声音,把外面的人招进来。
元嘉还是像以前一样无法招架他。
他一来真的,动真枪真棒,她便就吓得花容失色。加之初醒过来,躺了三个多月,脑子锈了,身子也僵了。被压进被子中,直挺挺的,又冷又僵。
温玉极其不喜她这副身子如此冷淡的模样,拉着她的手解开自己腰间的衣带。衣衫散落开,踢掉鞋子,翻身覆上去。将小小的一人全副包裹在自己身下,温着她,也激着她。
张嘴合衣咬她,她立刻就像是受惊的猫一样,炸开毛,撑开身子。像是舒展开了一般,温玉的大掌托着她的背脊。掌心里就像拖着软烂如泥的一滩猫,不慎就要滑到床底下去了。
她终于变成了自己想要的样子,软软的,温温的。不再是尸体般的冰冷,他才终于抚平眉间的山峦。在她委屈巴巴落泪的眼皮上落下一吻,垂眸戏谑的看到她发笑。
“这就怕了?不就是亲一下,摸一下就吓成这副鬼样子?你的阿芙哥哥叫你来刺杀我,就没教你怎么以色杀人?女人最厉害的刀就是她身子,你竟不知?不过这都不重要了,你呢落在我手中,就不要想回到你阿芙哥哥身边了。”
温玉得意得紧,笑得嘴巴都要裂到后脑勺去了。撑起胳膊看她掉眼泪,心情愉快。像是一只恶犬一样,撅唇一下一下亲她的额头、眉毛、眼睛、鼻子....一边念念有词道:
“你是我的了,知道吗?这里是,这里....还有这里,全都是我的。”
他吻到她干裂的唇,细细的舔湿。
明知她渴,就是不给她水。长臂一伸将桌子上剩下的半壶水到了一杯过来,恰好水已凉了。
他就跟逗猫一样逗她 ,“叫阿玉,叫阿玉就给你水喝。”
元嘉恶狠狠的用眼睛剜他,嗓子干得直冒烟。眼巴巴看着那杯水,直咽口水。但就是嘴硬,愣是不喊。没事,挨到天亮就会有人给她喝水了。
她安慰自己,僵持到她乏了,就歪过头去,闭上眼睡去。
温玉抿唇,意味深长的看了她惨白的脸。仰头一口将水含进口中,掰过她的脑袋。噙住干裂的双唇,一点一点的渡给她。
元嘉是个犟种,咬紧了牙关。水渍顺着唇角都淌到脖颈间,洇湿肌肤,像是出水的芙蓉花。
他用指腹揉着那水渍,揉的肌肤发红发烫。深邃的眸子浮上水汽,像是下过红雨。烟雨蒙蒙中,像是看见她在自己身下香汗淋漓,滚热发烫的模样。
他想要将她揉碎了,碾碎了,藏在进身体里。
亦或是藏进她的身体,看她是否当真是一株芙蓉花。
可她怎么是萧辞青梅竹马的爱人,不死不灭。
这,萧辞他知道吗?
这把刀放在自己身边,将会被她捅成筛子吗?
温玉不懂,渡完口中的水。轻吻了一下她濡湿了的唇退开,元嘉突然张开嘴。叼住他的唇肉,狠狠咬下去。血腥瞬间弥漫唇齿之间,刺痛让他瞬间清醒了迷离的心。
“臭狗,松嘴....”
他骂她,骂作萧辞的狗。
元嘉不说话,也不松嘴,发了狠咬这个狼子野心的杀人恶魔。
杀了他,为民除害!
只有他死了,自己才能离开,不若他只是无数次的将自己从坟里刨出来。
报恩,报什么恩,都去死吧!
他若有下辈子,恩情下辈子再说。
没有,那便是她命中该有此劫。蹉跎数十载光影,为草七十多年,为人数载,够了!
元嘉松开唇,牙向温玉脖子移去,一口逮住大动脉发狠的咬。
他没躲,眼中含笑,大掌掐住她削瘦的腰肢。手指发了些狠,将她推倒悬崖边上。临望着深渊,四肢发软,沙哑的声音更是破碎的不像话。
“唔.....滚蛋,把手拿开!”
她挺起身子,腹肉痉挛。神色恍惚,迷离着神色,痴痴的盯着头顶的床幔。眼前一片红色烟雾,她好像跌进了那片宝相花漩涡里,无助的掉下眼泪来。
温玉见她服软认输了,虽人还是犟,身子却服服帖帖的栽在他手中了。他得意收手,拉好她弄乱的裙子。抬手摸摸脖颈间的濡湿,嫌恶的抓起她的爪子擦干净。
他嘲笑她,“在床上本王还能输给你?在床上,本王只要动动手指就能杀得你片甲不留。”
然后把脖颈间的脑袋往下压到胸口,从她身上翻下,躺在一旁喘了半响。熄了火气,长臂才一捞把人困在怀里。拍着她的脑袋瓜,无限得意道:
“什么时候你能在床上杀了本王,便算你长本事了。”
元嘉被他往胸口一闷,喘不过气,挣扎两下无果。逮着坚硬的胸肌咬了一口,滑溜溜的跟铜墙一样,牙短了没衔住。
赌气又叼了一口,誓要从他身上衔下块肉来才甘心。
闷头闷脑中也不知咬住了哪里,温玉呼吸一窒,酥麻从背脊直冲天灵盖。连忙揪住她的脑袋,颤声骂道:
“属狗的,往哪儿咬!”
又扒拉着她的面皮,捏开那副凶狠的牙口。白森森的,光洁的如同贝珠,咬人又凶狠,跟海里的食人鱼一样。
他气呼呼的扯下她悬挂在发尾的发带,捆住她的嘴,系到脑后。
这下她动不了了,他才重新把人抱进怀里,抵在她的脑袋上闭上眼,疲惫的哄道:
“本王累了,要杀本王的事,明日再说。会给你机会的.....”
像是要给她什么奖赏一样,说的煞有其事。床榻里安静了片刻,他忽然又睁开眼。看着怀里的脑袋,想起武兆的话。张张唇,默声道:
小嘉,生辰快乐。
元嘉听不见,却感觉到了他又在莫名其妙的看自己,不由自主地抬头。
温玉的手掌更快的覆上那双洞悉他的眼睛,他想叫她小嘉,和他娘一样叫她小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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