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可以说是靳年跟骆清分隔两地近半个月以来,睡得最安稳最踏实的一觉。
大清早的,靳年慢悠悠的从床上起来,今天他一点也不着急,因为也没什么要紧事,而且心里头已经开始谋划什么时候去给自家男人探探班了。
等他收拾好一切准备出门的时候,发现手机上屏幕上挂着条未读微信。
是骆清给发的。
靳年看都没看是啥就忍不住傻呵呵的乐,没什么比一大早就看见恋人给留了言更值得开心的事情了。
果然恋爱降智,说的一点没错,不过其中的甜,也不乏有那么多人甘之如饴。
靳年迫不及待的开了手机锁。
[年年,在咱们家书房桌子的右边抽屉里,藏着一份我的小心意,原本是打算告白的送给你的,结果当初半路被人打进了医院,哈哈,突然想到了现在补给你也不迟,希望你可以喜欢。
——你无比帅气的老公留。]
靳年看完消息,首先捕捉到的是被人打进了医院这几个字,他左思右想估计是圣诞节两人不欢而散得约饭那次。
原来那时候这家伙就想着要告白了,自始至终自己都不是独角戏,也不只是自己一个人在纠结,这家伙早就喜欢上了自己!
呸!闷骚,而且好好一闷骚怎么就成了现在这样儿的明骚了呢?!
靳年啃着大拇哥的指甲收不住的笑,眼睛亮晶晶的盯着消息读了一遍又一遍,‘咱们家’那几个字仿佛笼罩了无限温暖和满满的爱。
家,是他们两个的家?
靳年咬了咬下唇,敲击键盘哒哒哒哒回了消息。
[好的媳妇儿,老公我收到了~]
于是又把手上的东西放下,迈着轻快乐呵的脚步跑去了书房。
抽屉里边放了个小盒子,宝石蓝的看起来很贵的样子。
靳年拿起来端详,内心期待不已,会是个啥呢?看起来很牛逼的样子,手表?还是说,是枚戒指!
然而在他打开的那一刹那,他愣住了,里面是个鸡蛋大小的,树脂材料做的小人儿。
小人儿怎么看怎么眼熟,这不就是Q版骆清嘛,靳年此刻脑子上堆满了问号,难道这家伙意思是把自己送给我?
再仔细看看,这Q版骆清手里还抱着条又肥又绿的虫子亲,边上还在冒爱心泡泡。
靳年脑海里突然冒出了一个很危险的想法,于是他掏出手机拍了个照发了过去,并配字:这绿的虫是个啥??
骆清似乎知道他要问似的,几乎是秒回信息。
[这猪儿虫就是你,我抱着你亲,周围还全是爱心,代表着我爱你。怎么样,感动吗?]
靳年已经在内心翻了无数个白眼,玛德傻子!特么好不容易浪漫一次!结果蠢的令人想哭……
好巧不巧,骆清又不怕死的发来了一条信息:
[年年你人呢?要是太感动了,给老公来个隔空飞吻就行。]
靳年抽抽嘴角恶狠狠的打字回复:
[我看你是在想屁吃!]
远在外地的骆清表示很无辜,毕竟在他眼里猪儿虫已经是个又傻又可爱的昆虫了。
而且靳年让他吃屁,他很委屈,因为这还是他第一次制造小浪漫。
在确定媳妇儿真的有点生气了之后,还是乖乖打电话发视频哄了半天。
……
休息了许久,即将要开始准备个人演唱会的边以白最近参加的活动也变多了,这次还顺便陪着靳年参加了一个大型慈善拍卖会。
来的都是些名门世家暴发户,还有就是些在各圈子有一定地位的人。
靳年也不知道是吃坏了什么,连着跑了好几趟厕所,边以白一个人坐在位置上百无聊赖的四处看看。
“听说了吗?晏式他们家小公子是个同性恋啊,而且还跟自己一老师搞在一块儿,啧啧啧真他妈恶心,可真给晏老爷子丢人呐。”
“是啊,还好他们晏式还有位大公子是正常人,能揽下接班人这么个位置。”
“真是不知道男人后边那玩意儿有什么好捅的,也不嫌脏。”
两个中年男人,说出的话难听至极,就坐在他们邻座的边以白脸色霎时白了几分,这个社会对同性恋的歧视一定比任何人看到的都要多,在一些小的城市,比作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都不为过。
就算你地位再高,家族再厉害,还是会有人在背地里用极其难听的话语议论,当做笑料和交际的谈资。
这个圈子没有一个人是容易的,就算他们低调再低调,还是免不了恶意中伤,难听的话有时候就会像一把无形的利剑,杀了人而不自知。
边以白皱起了眉头,不由得开始反思,面对了一个自己曾经没有正经去思考的问题,并且对自我产生了厌恶。
靳语是他们口中所谓的‘正常人’,自己这么长时间的纠缠是不是正在拉着他往火坑里跳,这个群体甚至只是想要生活在阳光下都做不到。
他不想自己爱了这么久的男孩,最后也成了别人口中嘲讽讥笑的对象。
想到这,边以白的胸口直堵得慌,他站起身去了洗手间,用冰冷的水狠狠洗了把脸。
晶莹的水珠顺着他的发丝滴落,他撑着洗手台望着镜子里两眼通红嘴唇发白的自己。
略微急促的呼吸了几下,双手用力握紧了拳头。
这么久了,自己是不是自始至终做的都是错的,或许,真的是时候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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