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手搭在贺斯年肩上，凑他更近。
在这样近的距离下，我才发现，贺斯年的瞳仁眼色很特殊，棕色偏淡，像戴了美瞳一样。我眨眨眼，收回一只手，在他眉心点了点。
“好牛逼啊。”我说。
贺斯年：“嗯？”
我：“你的瞳仁颜色好淡，像桥本环奈一样！”
贺斯年任由我发疯，他深深看了我一眼，没有任何征兆地开始了另一个话题：“今天找你喝酒的那个人是谁？”
“林子航，”我闭眼做沉思状，半晌，猛然睁开眼笑道，“他好像很崇拜我。”
贺斯年冷哼：“你喜欢被他崇拜？”
我说：“当然了，你不喜欢被别人崇拜？还是头一次有人说我优秀呢，感觉挺不错。”
贺斯年放在我腰间的手猝然用力，我吃痛地叫了一声，从他身上连滚带爬滑了下来。
“你掐我干什么，好痛！”我把手心覆在腰上揉着，“想打架是吧？！”
贺斯年没回答我的问题，一把抓住我胳膊把我拉到洗手间。
“你不是要上厕所吗，快去。”
在三急面前，一点皮肉之痛也算不了什么了，我解决完，非常大度地原谅了贺斯年掐我这件事。
贺斯年把我扶回房间，十分粗暴地把我扔到床上。
还好我的床垫得够厚，不然我合理推测屁股要开花。本来我都原谅他掐我了，但架不住他一直这么对我，一下子气血也涌了上来。我说：“贺斯年，你怎么老挑事儿，想打架直说啊，咱们堂堂正正干一架，你一直搞小动作算怎么回事儿？”
贺斯年站在我床前，垂着眼睛看我：“我不跟醉鬼打架。”
“你单方面打醉鬼，”我的易流泪体质在这个时候闪亮登场，搭着昏沉的意识简直更上一层楼，我指着他，一边骂一边眼泪鼻涕一大把，“你个小人，我打死你呜呜呜。”
说着我从床上爬起来，伸出手就要打过去。
手要落到贺斯年肩上时，被他抓住了。他跟我对视，良久，终于开口：“你喜欢林子航？”
我：“？”
短暂懵逼后，我踹了他一脚：“你有病吧？！你才喜欢林子航！”
贺斯年的手却在这话落下后轻轻松开，他重重吸了两口气，将额头抵到了我肩上，许久，低声说：“……是我有病。”
*
在家不分昼夜、昏昏沉沉玩了一周，成绩终于下来——
班级第二，年纪137。
我喜出望外，看着这个成绩，第一个想要分享的人竟然是贺斯年。
我打开微信，点击贺斯年头像，编辑好信息，一切都就绪后，却在点击发送的前一秒犹豫了。
贺斯年在我醉酒的第二天就搬回了自己家，不知道当天晚上发生了什么，贺斯年这几天好像有点自闭，以前在我家吃完饭总喜欢跟我犯贱，现在吃完立马就溜，我妈让他在我家玩会儿，他也以要准备竞赛为理由拒绝了。
我知道他要准备竞赛，当然我也接受这个理由，但是跟我说两句话并不会耽误他太多时间，他现在对我的态度让我没办法不在意。
不过在意是一回事，去直接了当地问他为什么这么对我这个态度又是另外一回事。
从小到大，我和他虽然打架打得多，但几乎没有出现过冷战这种情况，况且是他忽然闹别扭，我什么都不知道就被这么对待，也不是没有脾气。
如果真的是我做错了什么，至少也要说出来让我知道，而不是用这种方式让我怀疑自己、心神不宁。
总之，我没办法放低自己的姿态去主动破冰。
我看着他的头像，不爽地啧了一声，把聊天框的内容删掉，退回主页面。
这还不够，在他的联系人那一栏，我指尖左滑，隐藏了对话框。
眼不见为净。
跟我妈说了成绩索要完clamp漫画集以及JoJo漫画集后，林清语的消息轰炸过来。
林清语：【我看到成绩单了，你第二！】
林清语：【你小子，我都说了，一直很相信你。】
林清语：【奶茶别忘了啊，我要喝贵的！】
我笑了笑，回复——
我：【行，随你挑。】
林清语：【你看年级成绩单了没，贺斯年又是第一。】
林清语：【是真离谱，他一边准备竞赛一边还能把老二拉这么远。】
林清语：【人比人，气死人。我妈天天拿他跟我比，我真服了！我说我跟他都不是一个次元的，我妈还让我努力冲进他那个次元，气死我了，跟她无话可说。】
看着屏幕上的‘贺斯年’几个字，我用牙齿咬了咬舌尖。最终，还是没忍住提问。
我：【那天KTV，发生了什么吗？】
林清语：【说起KTV，我只能想到你的丑态。】
我：【……抱一丝，我以为我的酒量不至于这么差。】
我：【苦笑.jpg】
林清语：【不要你以为，我要我以为。】
林清语：【哦不过说起这个，倒真有个事情值得咱们细细探讨一番。】
我：【？】
林清语：【我觉得……贺斯年是不是对你有点儿意思？】
我：【？】
林清语：【你最后不是喝了很多酒醉得不省人事嘛，当时你要吐不吐、神志不清，我看贺斯年好像特紧张。】
林清语：【我本来想扶着你的，但贺斯年把你捂得可严实了，我完全没有下手之地。】
看到这条消息，我下意识觉得不可能，想了想，回复。
我：【我和贺斯年从小玩到大，而且是邻居，他肯定要送我回来的，即使你当时扶着我了，之后也是他扶我，送我回家，他可能觉得换来换去麻烦。】
我：【再说我和他认识这么久，他如果对我有意思，也不可能是这几天忽然有的，但我之前一点儿都没察觉到。】
林清语：【短短一句话，你犯了两个错误。】
林清语：【哲学.jpg】
林清语：【第一，爱情是很神奇的东西，短时间内产生是完全有可能的。】
林清语：【第二，你没察觉到不代表没有，可能只是因为你迟钝。】
我看着这两句话，还没想好怎么回复，林清语的消息又发了过来。
林清语：【不过这总归是两个人之间的事情，先不说贺斯年，你呢，你对贺斯年什么感觉？】
最后he的两人对林清语：听我说谢谢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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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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