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似之感动了,心下唾弃自己容易满足,却仍满意的笑着“不怕挨骂了?”
“怕!”林兮反握住她的手“但更怕你怨恨我,更怕这辈子欠你的还不完。”
为情所困是痴傻之事,可幼时初见林兮便是情之所起,一往而深。林兮为人亲和友善,待人温柔细腻,可终归还是在这个小孩子处纠缠不清。
叶似之撒娇,磨着林兮要她的偏爱,林兮予之,那时也注定林兮与叶似之纠缠不清。
她说“林兮,不怕。我会一直在。”
她挡在林兮身前,身后紧握住林兮的手,昂首睨着“老师傅何必较真。”
老乐师气愤,搬出苏故知来讲,当年林兮肯为他离开万荣阁,如今劝回林兮想必也只有苏故知“你如此对苏大人不觉愧疚?”
觉察身后林兮的手僵住,叶似之回头看,那张清瘦绝美的脸上又笼上哀伤。
叶似之一时间慌了,可又不知该说何,想了许久,道“莫伤心,若有来生,我决不纠缠你,你可好好与苏故知一起。”
林分轻声道“若有来生还是不要再见了,这一世我欠你又负他,只愿生生世世不复相见。”
“我还是他?”叶似之不知她说的谁,只定定的看着她。
“欠你的还未还完,日后两不相欠时,再谈来世。”林分笑笑,几分沧桑,几分悲戚。目光坚定的看着老乐师“斯人已逝,活着的人何必作茧自缚。”
老师傅闻言气的哆嗦,万万没想到林兮竟如此不顾一切,大骂“不知廉耻,还不如那凝香阁卖肉的。
说罢,直接动手要赶林兮走,叶似之护着林兮下去,拨开热切的人群,将林兮护着出了万荣阁,刚出门,楼上便倒下盆脏水,幸好二人走的快,不然便惹得一身脏。
林兮忽的有些迷惘,世人如此看不过,以后的路又该如何走。看了眼叶似之拉着自己的手,心下稍安。
二人身影一黑一白,紧握着手不放开。
“林兮,这三年你去了何处?”
“秦州,我的故乡。
“你可知,我曾偷偷派人找过你。
“猜到了。”
“你嫁我可好?’
林兮诧异的转头看向叶似之“不是你要嫁我么?”
“都一样,在床上做你的林夫人就好,娶亲这种费钱费力的事情我来做。”
叶似之没羞没臊的在林兮耳边道,霎时只见林兮耳朵发红,林兮耳朵好看,不薄不厚,弧度线条优美,叶似之一时难以自控,轻轻咬了咬,惊的林兮往一旁撒了几步。
羞愤的嗔道,“不知羞。”
叶似之好像得手的贼,笑眯眯的看着林兮,有时她都在想,林兮爹娘该有多好看,能生出林兮这么标致的孩子,且不是那般妖娆妩媚亦或是弱柳扶风般的俗气美人,而是冷冷清清,大气端庄,气质出尘的凡间仙女。
她埋怨“都怪你生的这般好看。”
林兮不理她,离她两步远走着,也不再同她拉手。
叶似之想娶林兮,可一旦公诸于天下,那要承受的是惊涛骇浪,自己身有爵位,倒是无碍,可林兮又从何来勇气去面对那些。
罢了,低调些,在府内平平淡淡也未尝不可,如今又逢年关,先好好陪林兮过个年,再讲其它。
林兮喜欢看灯,无人知晓的是,在三年前二人本命之年时,正好苏故知成亲的那个正月十五,上元佳节,叶似之命做灯笼的做了许多,在东苑,一一挂起,千百个灯笼亮着,美轮美奂。最深处,被围绕着的是个一人高的马型灯笼,林兮与她同属马。
她亲手放了盏灯祈愿,只写着,愿林兮余生安好。
面叶似之不知的是,那年林兮也放了灯,三盏,一盏为苏故知,一盏为璇儿,一盏为她。
除夕夜,叶似之同林兮带着璇儿去放烟火。林兮胆大,玩的不亦乐乎,璇儿随娘亲,也不怕。
可叶似之玩的并不欢活,她有些怕那火焰凶猛的烟花。
林兮笑她胆小,她便一把抱住林兮,“就是怕了,如何?”
“无碍,反正我不怕。”
烟火映瞳,亮闪闪的,林兮看着她笑着,
一如当年走夜路,你怕黑,我不怕,可护着你。长安烟火绚烂,吃了年夜饭似之便守在林兮旁边,东山与华裳趴在腿前,三人玩起了游戏。
“林兮,秦州可好玩?”
林兮点点头,秦州很美,她很喜欢。
叶似之嘀咕着“那待过完上元节,我陪你回秦州玩些时日可好?
林兮又点点头“可。”
大年初一皇帝便来粘着叶似之,委委屈屈的哭诉“以往都是你陪朕过年,今年知林兮回来,朕昨日都不曾来叨扰你,但朕在皇城待不下去了,老样子,还住你这里。”
皇帝也是可怜,生死关上走一遭,如今却还要调养好身子再要怀孕,不过只天家香火不可断。
夜里皇帝睡去了北苑,那一直是她的卧房。璇儿也去偏房睡下,叶似之爬到林兮床上,抱着她,林兮虽瘦,可抱着也还算舒服,叶似之爱极她的气息,很快睡着。
半夜迷迷糊糊的醒来,向着林兮拱了拱,察觉林兮不大对劲,似是在抽泣,摸到她面上,湿湿的满脸泪水。
“兮兮?”
林兮不答,还在睡梦中,叶似之抱住她,紧紧的抱在怀中。
“没事儿……兮兮。”
叶似之皱着眉,清醒过来,寒夜里寂静的能听见风吹过,林兮的抽泣声听的很清,可眼前的黑暗地看不见她的脸,似隔着层纱,同她不知她为何而哭。
怀中的人儿动了动,醒过来,有些哽咽,吸了吸鼻子,往叶似之怀里钻,叶似之连连安抚,林兮轻声道“似之?我有些怕。
擦擦泪,将脸埋在叶似之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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