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色身影消失在转角,笑晗不屑的撇撇嘴,去沈贺处。
“首领,她二人确已反目成仇,林兮这女人真是心狠。”
沈贺把玩着手里的千里镜,微微出神“女人……有几个不心狠的?真跟她一样。”
刚刚他在高阁上看的一清二楚,林兮对叶似之厌恶至极,叶似之亦然,只不过叶似之还是顾念着往日情分,对林兮下不了手。
就知道一定会是这般,林兮对叶似之太绝情了些。
“请统领明示,而后如何做?”
“加把柴,给林渊传消息,引战。"
笑晗点点头,随后离去。
夜已深,笑晗回到住处,三夫四小郎迎上来,“我等等候主人多时,主人快进来用饭罢。”
这七位郎君个个身高七尺,面如冠玉,剑眉星目,白齿红唇。也不知笑晗是何恶趣味,将这三夫四小郎按着七仙女的样式排了起来,入眼便是赤橙黄绿青蓝紫。
“紫儿,黄儿。今夜你二人陪我,其它几位小郎君先回去休息罢。”
紫儿鼻子高挺,长得秀气。黄儿奶里奶气,有些呆呆的,很是可爱。左拥右抱的往里间走去,心里暗骂叶似之不会享受,偏偏要在一个女人身上吊死。
这厢叶似之急急忙忙的找到嫣儿,大夫道谢天谢地,若是剑锋偏了一分,或是深入一毫,亦或是再晚些送来,便是大罗神仙也救不回了。
可见林兮是下了死手的,叶似之心下厌恶至极,这女人怎会变成这副心狠手辣的模样。
嫣儿面色苍白,睁开眼看着叶似之,张张口似要说些什么,叶似之附耳过去,听她说“阿姐,放心····…”
叶似之心疼的应着,轻声安抚她睡下,从怀中掏出扳指,面色凝重。
五年前,她还在登州,白莲教内有一好友,名唤温兰。
温兰是当地富商之女,与她志趣相投,可在去滁州时为她挡了一剑,身死途中,后将她的尸首带回登州安葬。温兰死时将手上的扳指取下,让叶似之还给未婚夫婿,后来还未来得及便被笑晗抢走,整整五年,笑晗是含笑阁阁主,白天黑日里不见影踪,辗转许久。
五载··…总算要回来了。
还好笑晗脾气怪,看这扳指好看,一直留着。
若是扔了,那此生于此都会有
心结。
叶似之拿着扳指去到匡府,叶似之不由得喟叹,不得不说这世间之事真是凑巧。
温兰的未婚夫婿正是匡老大人的小儿子。
叶似之翻墙而过,躲着人,潜入匡府。先是将扳指放到匡小公子房内,又偷偷进了匡老大人屋内。
老大人在宽大的太师椅上闭目浅眠,叶似之踌躇片刻,小心翼翼的跛过去。
老大人虽睡着,可威严犹在,又是求人帮忙,叶似之心下纠结如何唤醒他,以往
这种潜入人房内都是二话不说将刀架在人脖子……
想了想,走近匡亭身旁,俯身轻唤,自顾端详着,老大人虽年迈,可却是鹤发童颜、仙风道骨,不愧是当年京都第一公子。
老大人睁开眼便看见叶似之这小魔头的面容,着实被惊到。
“你··…是人是鬼!”
叶似之尴尬的摸摸鼻子,后撤一步,施了一礼“老大人,受皇命办事。”
话未说完,外间忽的嘈杂起来,有兵戈厮杀之声,有人大喊“贼人破府。”
叶似之急忙拉住匡老大人,带他走,却发现外间已被团团围住,火光冲天。
老大人从书架暗格中取出一封信,交给叶似之,“
“若你是贼人,天下早已不保,老夫再信你一次,将信交于皇帝,你快些走!”
说着将她引到一处院墙,推她走。
叶似之踌躇,她还未问到自己想知道的。
“稷王可是被林愿杀死?”
“不……”
话未出口,便被箭射中。
老大人拦在门处,为叶似之争取时间。叶似之慌忙越墙而过,墙外的是苏府,早已被封起。刚刚慌忙过来时,扯了伤口,肩上隐隐作痛,果真透肩的伤不容易好。
苏府破败,虽仍是那大院高堂,可蛛网落叶处处,池塘无人清理,已是一汪死水,臭的厉害。
兜兜转转识清路后向后门走去,外间混乱,想是贼人在外,叶似之坐在一个角落中,天气有些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待外间安静下来,才活动活动身子。
出去时天已蒙蒙亮。
刚一出去就被人拿刀架在脖子上,余光看着凶神恶煞的几人,额上冒出冷汗,
沉声道“我有令牌。”
一人来搜,从她怀里掏出了楚朔给的那块令牌,放下刀,施了一礼,将令牌双手奉还。回到住处,吴嘉迎在门口等着,有些着急。
“匡府出事了。”
叶似之疲倦的往里走“我知道。”
走着走着忽然想到了些什么,从怀里掏出信,看过后冲出门去。
若是匡府遭难是为此,那大长公主的安危无人能保证。信上写朝中势力暗潮涌动,似是与稷王有关,若是慕容稷未死,那定与白莲教内动乱有关。
而自己在探查这一切,当年的知情人只有被乾帝逼着立下血誓的大长公主和与苏家是挚交的匡老大人。
大长公主府仍是那般肃穆,叶似之运气翻过高墙,肩上瞬间是撕裂的疼痛。
白衣浸出血来,大长公主寝殿内静悄悄的,叶似之推门而入正见大长公主用早饭。
“等下!”不顾大长公主的诧异,走过去,“可有银针试毒?”
说着拿出随身的暗器银针来试毒,可银针仍是那般光泽,并未变化。
大长公主疑惑的看着叶似之,“有人要害我?”
叶似之点点头“小心些,身边人也要多提防。”
看着未曾变色的银针,叶似之面色凝重,稷王难道对自己的妹妹下不去手了?还是还未来得及?
她看向大长公主,思索片刻,施了一礼道“请您带我入宫,我要面见皇帝。”
大长公主命人拿来人皮面具给叶似之“戴上罢,扮作我的贴身侍女。你这慌慌张张的来也不知可有人看见,以防万一,日后常带着面具。”
她点点头,换了衣服,戴上面具,随大长公主入宫去。
“你这伤可碍事?”
“无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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