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课下课铃响起
学生们都叹了一口气
殷素老师站在讲台上敲了下黑板
“刚开学第三天，你们就这么萎靡不振，之后要怎么办？”
“作业写练习册，还有课后题写在本上，班长明天早上收齐送我办公室”
“你们班班长是谁？”
殷素站在讲台上环视一圈，教室里站着不少同学
祝慈鸢站在座位上，举起手
殷素老师笑出声“你是班长上课还睡觉？”
“老师我是没回答上问题的”
“行，那先麻烦你了，等期中之后我会选出课代表”
“下课吧”
李丽娜屁股刚坐在凳子上
殷素又折回班级“我突然想起个事，米媪你跟我来下办公室”
米媪站起身跟老师走了出去
祝慈鸢搬着凳子坐到贺一鸣旁边
“我去了，生物老师是上古真神吧，这也忒严了。突然点我名回答问题，我真的不会啊，为什么高中这么难啊”
李丽娜似乎失去了所有力气
“我真的不行了，我好像不适合上高中，好难啊，一科留一点作业，晚上直接堆成山。关键是我还真不会”
韩鑫“下节课是老班的课吗？”
贺一鸣“对英语课”
祝慈鸢双手合十“太好了，天神，终于让我放松一下了，我发现这些老师里面，只有陶老师最温柔了”
李丽娜也双手合十“太好了，老师我真的好想你”
章峻柠上课请假去了趟卫生间刚回来
“诶？米媪呢？”
李丽娜背靠在凳子上“被生物老师叫去办公室了”
“妈耶，好恐怖啊”
韩鑫嗤笑“你被老师叫走确实是恐怖，但是米媪不一定吧，我看老师挺喜欢她的”
祝慈鸢在一旁接腔“开玩笑，生物跟变态一样的题，她都回答上来，我要是老师我也喜欢。拜托了课代表快一点选出来吧，我真的不想早上面对生物老师”
贺一鸣看着练习册上的题，脑子转了一会儿，觉得有点疼，就把练习册合上了
办公室里
殷素坐在办公椅上，指着对面的凳子
“别站着，搬过来坐这里”
米媪点头
“谢谢老师”
“你知道你的生物摸底考试是多少分吗？”
米媪歪头“嗯？”
殷素也歪头学她“嗯？”
米媪摇头“不知道”
“你的成绩是唯一的满分，出这套的老师在许多地方都挖了坑，你还能考出这个分数，老师确实很惊喜。我有意让你接触更深，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这种事情，越早确定越好准备”
米媪“老师，更深接触是什么意思？”
“就是参加竞赛，成绩好还可以提前录取，甚至出国留学。就像咱们学校和其他国家都有连接设立，我正好是负责这方面的，所以才来问问你的意见”
“我看了你的以往成绩，在这学科可以说是相当完美了，早期的竞赛也是佼佼者，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你后来不再参加，但是没关系，你的决定是优先级的”
“国安三中毕竟是名门高校，你的选择会更上一层楼。米媪趁你还年轻，一定要多为自己的未来打算，千万不要因为其他原因，放弃更多的选择”
“其实老师我是不太满意凌鹰高中的分班教学，不看成绩随机分配，就会导致整个班级成绩相差特别多。班级的氛围影响真的很重要，我不希望有潜力的学生因为懒散而丧失天赋”
“谢谢老师，我会考虑的”
“好，先去休息吧”
“老师拜拜”
殷素坐在办公桌，揉着眉心
旁边的老师递过来一盒饼干
“殷老师，刚开学，放松一些，这不是你带的高三班了，她们已经毕业了”
“我知道了，我只是害怕再有学生被耽误了”
七年前殷素作为高一六班的班主任，于公于私都是一位极其负责的老师
她那个时候还很年轻，觉得让学生快乐一点才好
但可惜，越到后面的高强度复习，她能明显感觉到学生们的吃力，高一没有打好基础，高三复习就要吃苦
她最期望的同学，还因为早恋放弃了出国留学的好机会
“老师青春就这么几年，出国读书时间太长了，我回来都不再年轻了”
那时候的殷素是什么心情呢，应该很不好受吧
不再年轻
是啊，大众的社会因素下，让女孩认为自己的青春就那么几年
但其实不然，青春哪有什么时间限制
她当时联系家长，联系学生当时的男朋友，还教育女生本人
结果家长和老师越逼越紧
两人更加认为彼此伉俪情深
明明只差一点点勇气，就可以去往刚好的未来，但又因为那不确定的恐惧而放弃一切
米媪走回班级坐在位置上
李丽娜转头问“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说了下，单科竞赛保送的事情”
“哦，早知道不问了，这是我永远都到达不了的境界”
祝慈鸢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你们说，我可以被保送吗？”
章峻柠坐在韩鑫桌子上“我也想被保送”
韩鑫怼了下贺一鸣
“你看，刚上三天学，就疯了两个”
贺一鸣只是笑笑
“没准啊，因为未到最后时刻，一切皆有可能”
米媪看着贺一鸣
贺一鸣像心有感应一般，回过头
视线相撞的瞬间
米媪还在反思这句话
未到最后一刻，一切有可能吗？
“贺一鸣？”
“我在”
“我要是出国，你觉得我能活下去吗？”
“啊？”贺一鸣没明白米媪为什么要这么问
“就是，不会外语出去能活吗？”
韩鑫“翻译器啊”
“奥，上课能一直用吗？”
章峻柠“考国外学校的话，需要考外语啊 或者提前去上语言班”
“这样啊”
“你有这个打算吗？”李丽娜不过是顺口问了一句
“当然啦，我可是一直在准备呢”
韩鑫不可置信的看向章峻柠
“什么时候的事情？”
“一直都有啊，不出意过完年的夏天就走了”
这回轮到大家都惊呆了
坐在祝慈鸢旁边的亓柒开口了
“我一直以为都和我一样目标是考入高中，之后还没有打算。章峻柠你看起来一点都不像已经决定好的人啊，对不起，是我以貌取人了”
“没事没事，这件事我早就想好了，只不过是一步一步慢慢来，那也总不能一下子时间快进到高二吧”
贺一鸣注意到韩鑫似乎情绪不太对
“峻柠，你要去哪里？”
“美国，去学电影，这可是我的梦想。家里人不支持理解，那我就去国外，总有人会懂我的”
韩鑫“你为什么都没告诉过我？”
“那我要是没去成岂不是很丢人啊，所...”
韩鑫打断章峻柠
“所以你就打算一声不吭的走了，到了再告诉我们吗？”
“我没这意思啊，你也知道我成绩挺烂的，我不点慢慢努力吗，那我想去学我喜欢的有错吗，你看你现在和我家里人一样，我当然更不可能告诉你们了”
章峻柠从桌子上下去，刚要走便被韩鑫拉住手腕
章峻柠低头接着说道“我知道，我没什么天赋，学习不好，努力了学习也不好，运动也不好，像一个全不能废物一样。但我就不能有努力的未来吗，难不成我这种人就不配有后来吗”
韩鑫突然感觉到他好像从来没有这么关心过章峻柠
他一直都是像尾巴一样从小跟着自己
他还从没想过两人分开的未来
原来，每个人都将有不同的人生，迟早都要分开的
米媪也跟着走出教室
章峻柠下楼往不知道哪里走
米媪还不清楚学校的很多建筑楼，她只能跟在章峻柠身后
章峻柠转身发现米媪跟着自己，便放慢速度和她一起并肩走
米媪递给章峻柠一颗大白兔奶糖
“别生气，韩鑫不是你想的意思，他只是有些着急。因为你们两个关系是最好的不是吗，他现在才知道，心里难免会有落差”
章峻柠撕开包装纸将奶糖放进嘴里
他把糖纸装进口袋
“是吗，我只是怕失败而已，因为真的很丢人啊。如果考上了就开心的分享给别人，没考上就当从来没有发生过”
“可是，你的努力是真真实实的啊，就算失败了，也不能全部否定”
章峻柠将外套放在亭子里的座椅上，坐在这上面吧
米媪点头说了句谢谢
“你不要告诉其他人，我只告诉你一人”
米媪歪头“我吗？”
章峻柠点头
米媪点头“好”
“其实我没跟任何人说的最大原因就是，我舍不得和韩鑫分开”
章峻柠看着米媪，有些着急的解释
“我和他从来没有分开过，从小到大，我想不到没有他的生活。我知道他肯定不会去国外的，他一直就想当警察，之后也肯定会报考首都。我以前悄悄问过他，他只跟我说，他不想离开他的国家。我也是好青年啊，只是我也有我的理想，虽然我家里人都把我的梦想当小孩子的不懂事，所以只有一切都准备好，他们才会知道，我没有说说玩”
米媪点头“我知道，我从来没觉得你幼稚，反而心思很细致。我很喜欢和你做朋友的，无论你做什么样的决定，我都会支持你相信你。因为朋友是会无条件站在你身后的人。韩鑫也是这样的，他很在意你的你们两个找时间说开了就好。或许韩鑫本身就没有生气，别担心”
“我以为你也会觉得我在开玩笑”
“不会啊，有梦想的后来才叫未来”
就算是咸鱼也拥有梦想的权利
“米媪，你如果也要走的话，会舍不得别人吗？”
米媪不假思索的回答“会因为都是我至关重要的亲人朋友”
因为都是被疼爱着长大，所以分离时才会伤心
如果我不知道糖是甜的，我就不会想吃。正因为吃过才明白那甜美的味道
童年和青春都是都一无二的，陪伴在我们身边的人更是永久限定
爱是永恒的定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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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爱是永恒的定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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