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一个又一个花一般年纪的女孩陨落,和不认识的人埋葬在一起。
从黄庞家里的暗室寻找到一本册子,上面记载了女孩都埋在了哪里,这无疑是个好消息,那些人的亲人终于可以接自己的孩子回家。
温夫人也赶了过来,带人赶紧去郊区挖,这一挖,那些男子的父母便不乐意,为此矛盾不断。
她看着自己的女儿被抬出来,早就已经变成了两个模样,跪在地上想触碰又不敢触碰,只能纠结在原地不停地喊着,“我的女儿,我的女儿”。
天气开始慢慢变热,快五月了,这么快就快五月了,她看着天空来回飞翔地鸟儿,沈家的案子究竟该怎么查。
她看到这里,离开了原地,刚到府上,习惯性地走进房间休息,刚准备关门,陆景渊跟了过来。
“大人?你怎么过来了,有何事?”她余光看着他后面确定没有人来。
她没想到他会跟过来,以为还是和从前一样忽然关系从好变坏,又忽然变得很微妙,她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感觉,本想离开这里,但还是想留在这里继续断案。
陆景渊的目光定格在她的脖子上,红色的痕迹若隐若现。
“让我进去”
两人面对面坐着,陆景渊看着她的眼睛,伸出手想扒开她的领子看个清楚。
沈黎月快速的伸出手捂住脖子,“怎么了?大人”。
陆景渊从怀里掏出来药,“脖子还没好,你是不是没涂药”。
陆景渊的药一向活血化瘀很好,按时涂,两天便可好。
听到这里,沈黎月转过头,看向化妆桌,上面药赫然摆在那里,她从拿过来就忘记涂。
“松开手,我亲自给你涂”
沈黎月手放在膝盖上轻轻抓了一下,缓缓点头。
他拿起凳子,放到她不到半米的位置,坐在她对面,几乎近在咫尺。
拿出药,用食指抹上一点,缓缓朝她靠近,她好像能看到他脸上的汗毛。
心脏不自觉地一颤,膝盖越抓越紧,她不敢动弹,扭过头,他轻轻将药涂在脖子侧边,柔和摩擦,让药渗入进肌肤。
脖子的感觉像触电般的感觉蔓延全身,不自觉的打了一下哆嗦。
他停住了,轻生说,“是不是太重了?”
呼吸落到她的脖子上,她微微耸着肩,“不是,涂好了吗”。
他接着按摩,擦好了一边还有另一边,她有点后悔,为什么不自己涂,现在真的够尴尬的,这种想法只有一秒,自己是个男的怕什么,他也是男的,大家都是男的,有什么可尴尬的。
“好了”
他站起来拿着药膏,自顾自地盖上盖子,这盖子怎么盖都盖不上,在手里直打滑。
“你先休息两天,后天出发回都城”。
随后离开了房间,沈黎月脸色早就红透,伸出手直给自己的脸上扇风。
抹完药,俩人都默契的没有对视,沈黎月皱眉,“有什么可尴尬的,不都是男人”。
系统这时候出来捣乱,“完喽,你完喽,你要喜欢上他喽”。
她放下嘴角,“你别乱说啊,谁喜欢他了,我讨厌他还来不及,不喜欢,一点都不喜欢”。
这句话给她当头一棒,她坐在化妆镜面前,双手托住自己的脸颊,看向窗子外的天空,喃喃道,“你不想回去见爸爸妈妈了吗?这里没有电,没有网,没有朋友,没有奶茶,有什么好的,赶紧把沈家的案子破了才最重要”。
晚上吃饭时,沈黎月看着桌子上丰盛的晚餐,她不得不佩服这个时代人的精气神,就四个人还能做这么一大桌子菜。
在凉亭处,她开心的转圈圈,抱住听雪,“这也太棒了吧,听雪我好爱你,没有你,我的胃可怎么过”。
“好了好了,看有没有你喜欢吃的”。
她定睛一看,桌子中间出现了很熟悉的东西,陶瓷盆里是,奶茶?!
她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这是奶茶,这是你做的吗?”
“这是”
话还未说完,人未到,声音先到,“这自是我家景渊做得,他不知抽什么风,这里可从不饮牛乳,这东西腥没人喝”。
沈黎月抬起头,看着他从走廊走过来,稳重自信,可她知道这不是真正的他。
他走近,沈黎月张口,“多谢大人”。
“不必”
沈黎月发现他们都不喝,给自己盛了一碗,陆景渊拿着筷子摆弄碗碟里的菜,余光一直在她这里。
她拿起勺子喝了一口,在嘴里咂摸,使劲点头,“嗯嗯,好喝,是好喝的,有茶味,还有奶味,你们快尝一尝”。
她觉得虽不及现代的奶茶有风味,但这个一股纯天然的味道,完全就是茶是茶,奶是奶的感觉,没有香精味,除了香还是香。
陆景渊眼神微微一动,掠过一抹隐藏不住的笑意。
她觉得就是不够甜,但是奶香味很足,她顾不得这么多,赶紧朝厨房跑去。
段召举着筷子,指着她,“这是做什么去?”
听雪微微一笑,“沈兄,他一向想法多,又有新花样了”。
她拿来方糖,直接丢进去,拿起勺子轻轻搅拌,糖渐渐融化,在牛奶里消失不见。
“你们喝吗?”
段召连忙摆手,“我不喝,这种福还是你和景渊享受吧”。
沈黎月看向听雪,“这次便不能陪你了,不喜饮牛乳”。
“给我盛一碗吧”,她面前多了一只碗,是刚才陆景渊放在她面前。
沈黎月深呼吸,心想:有什么可尴尬的,你可是热场小达人,不就是涂了药,至于这么紧张。
“还是大人捧场,那就给大人满上”,沈黎场面话月手拿把掐。
陆景渊端起碗,在嘴中抿了一口,抬了抬眉毛,“还不错”。
段召瞪大了眼睛,“我们都知,你从小嘴就刁的很,这不吃,那不吃,这你能喜欢?”
陆景渊一副你不信,你试试的表情。
“听雪,你尝尝呗,真的特别好喝,你试试”
耐不住沈黎月的祈求,“一点点,就一点点”。
她送入口中,“好喝,很好喝,听说是陆大人所煮,可见陆大人厨艺不错”。
段召站了起来,悄悄看那盆奶茶,“不是吧,听雪你也喝了,你们都觉得好喝,谁会喝牛乳,如此不干净”。
三人看着他,他尴尬拿起碗自己给自己盛了一碗,皱着眉头,捏着鼻子喝了下去。
没过两秒,他就送来了鼻子,一连喝了好几口,“陆景渊,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种手艺,牛乳也能做的没有腥味”。
“沈雁的配方”
沈黎月没想到她一句话,就能让他去亲自下厨煮奶茶,“陆大人厨艺精湛,小人自是比不了,只不过是提供了引子,还是您能力强”。
段召一连喝了好几碗,“快说,你是怎么知道这配方?我也想在医馆给病人煮来喝也是不错”。
她看着他,怎么说,说家里大街小巷全是奶茶店,还是说自己是穿越,这说出去直接被拉进大牢关起来了。
“偶然,偶然发现”
陆景渊看着她的表情,他经常审问,略微懂一点人的面相,沈雁只要是这种说话语速和表情,一定是在说谎,或者是在找借口。
修长的手指悠悠然地转动着桌子上的茶杯,淡淡开口,“那你偶然的还挺多的”。
沈黎月听出来他话里有话,挺多的,她确实已经说过很多次这个话,不管是断案,还是别的事情,她都说巧合,直觉,偶然。
陆景渊虽从前不断案,但也是从宫里书院出来的学生,听说他在书院门门成绩都是优等,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她在说谎。
按照现代这可是清华北大的水平,高材生,和高材生周旋,怕要被吃干抹净,小命都不保。
段召拿着酒杯指着他放在膝盖上的手,“你这手还没好啊,都多少天了?”
平时他右手都是攥成拳头,根本看不到手心的伤口,沈黎月看过去,伤口已经开始裂开,发白了,可能是感染了。
“大人,你受伤了?”
回回段召都是助攻,总能一口气说出来实话,“还不是那会你被埋底下了,他跟疯了一样挖,还下着大雨……”。
“行了,毕竟你是从我手底下出来的捕快学生,保护你自然也是我的职业所在,不然该如何向上面交代”。
他既然这样解释了,沈黎月自然也就没什么心理负担了。
“大人,小人以后一定努力学习,争取断更多的案子,保护更多的人”,她心里一阵窃喜,这样说没有人不会信服,就像从前对着老师说以后一定好好学习,报答社会。
陆景渊看着她鞠躬,抬了抬眉毛,“但愿如此”。
很快便到了启程的日子,女子都坐在马车里面,男子都骑马,沈黎月由于身体还没好,也被安排在了马车里面,她打开帘子,看向外面。
空气中都弥漫着淡淡的忧伤,她竟然觉得在这里的日子挺好的,至少挺幸福,也没有别的担心事,无忧无虑。
“沈兄,别不舍得了,回都城我们也可以常见面的”
听雪的话拉回思绪,沈黎月挤出一抹笑容,“还是你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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