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这是被人调戏了!
傅丛不会是对他有什么想法吧?这个人绝对有龙阳之癖!
时元白先是脸红心跳,后知后觉的才有了羞愤。
就在他要挣脱之际,傅丛反而先放开了手。
傅丛声音低沉,周身一如之前清冷,仿佛刚才那些事只让时元白自己脸红心跳的事儿,对他则是一点影响都没有。
“林家的老爷子你认识?”
话题跨度太大,时元白呆愣摇头。
“林家托人和我搭上话,说想见你一面。你怎么看?”
“我跟他们又不认识,不会是想潜规则我吧?”在片场的时候时元白听了不少乱七八糟的小道消息,脑洞跳脱的很。
傅丛难得的沉默了。
联系到自身,时元白很不确定道:“咱们之间应该不是潜规则……吧?
时元白心里发毛,但又觉得这是一个良机,可以趁机把他们之间的界限划分清楚,于是他斩钉截铁道:“肯定不是!”
傅丛定定看了时元白一会儿,勾引的事做了那么多,现在装的像贞洁烈妇。
“明天上午十点你和林家老爷子见一面。”
“忘记告诉你了,卡上的余额是你上次接的剧的片酬。”
“还有……龙泉剑我可以卖给你,不过要在你还完欠款之后。”
傅丛说完又离开了。
全然不顾因为他的话受到了极大暴击的时元白。钱小南误他!距离回家又远了一步。
时元白怂了,不敢再追上去了。
傅丛刚才的调弄让他既羞又怕,他带给他的感觉似乎总是那么的奇怪。
奇怪到时元白害怕,他不敢细想。
一夜辗转反侧没睡好觉,直到接近天亮时元白才堪堪睡着,起的自是有些晚,已经快到九点了。
他迷迷糊糊的下了楼梯,一向忙的不见人影的傅丛竟然坐在厅堂。
那人似乎在翻看着东西,神情专注,高挺的鼻骨,紧抿的薄唇。骨节分明的十指翻看书页,时元白莫名想起了昨天手指覆上他唇时的粗粝。
他的迷糊劲儿瞬间清醒了。
玩玩没想到这个大忙人今天也在家,时元白下意识的不想跟他单独相处。
察觉到来人,傅丛继续看着手中的书头也没抬道:“用过饭后,我让周叔安排送你。”
时元白胡乱的点头,其实压根不知道傅丛说的是什么。
直到他坐在餐厅,拿到筷子才意识到傅丛说的是去见林家老爷子的事。
时元白本来没什么兴趣,可为了不和傅丛在一个屋檐下,他求之不得赶紧出去。
四菜一汤很快上齐,因为是早餐所以很是清淡。时元白拿着筷子心不在焉的吃着,余光却突然瞥到傅丛似乎是朝这边走过来了?
闭上眼睛时元白真诚祈祷希望他是看错了,数到十睁眼却发现傅丛已经在他对面坐定。
两人四目相对。
一瞬间两人相处的种种皆数涌到心头,时元白不敢再看,低头匆忙干饭。
什么龙泉剑,什么找面子,时元白通通都不想了。
此刻他只想赶紧逃离这令人窒息的沉默里,只要一个傅丛呆在一起,他就忍不住回想,傅丛动不动就对他动手动脚,肯定是对他有意思。
世家子的涵养似乎是刻在时元白骨子里的。就以他现在执著而言,脊背挺直毫无放松,姿态端庄,每一个动作都完美的恰到好处,一举一动尽是优雅。
傅丛眼眸暗了暗,这小东西无时无刻不在勾引着他。
放下筷子后时元白轻轻拿起纯白方巾擦了擦,转身欲走。
“等等。”
时元白不知道傅丛突然喊自己干嘛。
他看傅丛好整以暇坐在那里,手里的筷子已经放下,一旁放着叠放整齐的纯白餐巾。
这,该不会是叫他帮他吧?
虽然心中很不情愿,但时元白只想赶紧结束。老老实实走到傅丛身边,细白的手指拿起那方纯白餐巾,他微弓着身子,动作轻柔的帮傅丛擦拭着薄唇。
他一边动作,一边解释,“这次可不是我主动的,是你先叫我的。”
傅丛:“……”
他只是叫住时元白想跟他提一下林家的事。哪知这小东西的举动总是能在他意料之外,刻意的勾引都能被他撇的一干二净。
——————
直到坐上车时元白才发现钱小南已经在等他了。
他打来窗,清晨的凉风拂面而来。他摸了摸自己的小心脏,一点也不快了。又摸了摸自己的脸,一点也不烫了。
真好,他还是正常的。
钱小南非常不解的看着时元白,感觉时哥今天的举动奇奇怪怪。
钱小南开口,“时哥,你怎么了?”
时元白道:“小南,你把你手指放我这儿。”他指着自己的唇。
钱小南先是惊讶后是羞涩,“时哥,这,这不太好吧。”
时元白拧眉,“不要让我再重复第二遍!”
就在钱小南踟躇扭捏要把手指放在那殷红唇上那一刻。
时元白突然道:“等等,你手干净不干净?先擦擦。”
钱小南:“……”
翻了翻白眼,在时元白的监督下掏出酒精湿巾来回把手指擦了好几遍,钱小南手指都红了,那点子羞涩荡然无存。
剩下的只有公事公办赶紧结束而已。
她又重新伸出细白的手指,重复刚才的动作。
平心而论钱小南的手指也极为好看,指如削葱根,又细又白,时元白眼睛专注的看着那根食指越来越近。
时元白又开口打断,“等等。”
第二次被打断钱小南已经有些不耐了。“时哥,又怎么了?”
“不用了……”
终于不用再折腾了,钱小南松了一口气。
——————
和林家老爷子约见的地方是一个私人会所,装修古色古香。钱小南报了一个三省院,便有人带着他们穿过环境清幽的庭院,来到了一个颇为雅致的房间。
打开屋门,画着梅兰竹菊的屏风后一个人影若隐若现。
钱小南贴心的带上了屋门,坐在时元白旁边,安安静静。
紫檀木的茶案上,小火煨着的茶壶咕噜噜冒着腾腾热气。
桌案后一位身着青色唐装精神抖擞看着像是年俞古稀的老人正斟着乳白色开片四方壶,给来客添着茶水。
“你就是元白?”林家老爷子开口,态度亲切和蔼叫人如沐春风。
林家老爷子娓娓道来,时元白这才搞懂,合着他是林家老爷子小儿子的遗腹子。当年是阴差阳错的搞丢他这个宝贝蛋,现在想把他认回去?
时元白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连忙告辞后带着钱小南逃了。
开玩笑,莫名其妙蹦出来一家子的人。时元白下意识的不信。
由于会面结束的很快,回到小十方才十一点半,钱小南临走的时候拿给时元白一个新的剧本。
并告诉时元白团队给他接了一部耽剧,他的角色是里边的双男主之一。
时元白不明白耽剧是什么意思。
钱小南理所当然道:“就是男男呗!”
“龙阳之癖!”时元白大惊,合理怀疑这是傅丛的阳谋,先是对他潜移默化,最后达成目的骗他身心。
“不会吧,不会吧?时哥,你的思想还是老一套?现在男性结婚都合法了,你不会还是保守派吧?”
时元白怎甘示弱,“怎么会!先进的思想我最能接受!不就是耽剧,我肯定手到擒来。”
钱小南留下剧本就走了,剧本名就叫《我的同**人》。
时元白拿着剧本,还没来得及回自己屋。正好撞见傅丛的特助提着公文包,傅丛一身深灰的西装,两个人一前一后正要出门。
特助的眼神一瞬间也有些呆住,傅丛也看到了时元白怀里那几个醒目的加粗的黑体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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