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荷，你们明天休息，三叔带你去赶集！”俞有钱神秘兮兮的来找俞荷。
“好。”俞荷也正想怎么赚一笔钱开年雇人种地干活。
早起吃过早饭，俞有钱又拖了一个时辰，才带着俞荷赶着牛车往白水镇走，连龙龙都没带。
到街上，两个人先去西街顾大安家放了牛车，看顾大安和连生在杀猪，俞有钱帮忙烫干净挂在杆子上，准备帮忙送到摊子上了再带俞荷去街上逛逛。
“大姑父，你一天要杀几头猪？”俞荷看到笸箩里没来的及处理的心肝肺和肥肠，问道。
“现在生意好，肉价降了3文，逢集要杀四五头，不逢集一天一头，一直要到腊月二十二。”顾大安哗啦划开猪肚子一边解猪一边说。
俞有钱急忙给他拿筛子，又一付内脏被倒进大笸箩里。
“大姑父，卖的话一付内脏多少钱？”
俞有钱一下兴趣来了，俞荷这是要做肥肠生意？她上学哪有空，这不正好，有他在呢。
“一付15文，我忙的收拾不出来，想吃的话拿一付回去让你阿奶洗，你洗不干净的。”
俞荷数了数，有五付，俞有钱抢着付钱，东西倒进牛车上的大背篓。
“姐夫，快把收钱了，赶明儿还来跟你买。”俞有钱把七十五文钱径直递给顾大安，一脸自己占了大便宜的样，笑着说：“打今儿起，肥肠内脏都给我留着，我一天来取一次。”
“行！”顾大安接了钱，把猪一分两半，推来架子车放好，让连生看家，出来锁上大门，带着两人往摊位上来。
俞有花带着连鱼和两个小儿子一起看摊，案子上肉已经卖的差不多。
这头猪肉一放上来，很快就有人来买，顾大安两口子忙着卖猪肉数钱。
俞有钱带着俞荷往北市走，这边都是乡邻摆的临时摊位，有卖鸡鸭鹅的，有卖鸡蛋白菜菠菜蒜苗红葱的，还有的卖萝卜黄豆各种杂粮。
“俞荷，你看市场上几十只鸭子，够我们一天卖的了，我们继续做烤鸭吧！”继续卖烤鸭，才是俞有钱今天的目的。
集市上鸭子确实多，往出卖的鸡也不少，尤其是颜色漂亮的大公鸡，不下蛋的母鸡也有十来只，够卖。
“说了不卖烤鸭今年就不能再卖。我们卖卤肉，卖烧鸡和卤肥肠，卖卤豆腐片洋芋片。烧鸡最少可以买半只，卤肉要多少切多少，借大姑父的摊位就在他旁边摆摊！”俞荷把四个市场都转了一遍，惊讶白水镇集市的繁荣，街上人挤人，个个大背篓都装着货，越看越觉得这生意能做，才说。
“可以可以！食材卖都算我的，活我干，利润我们五五分，你只管味道。”
俞有钱说完话，马上讲价买了两只公鸡，两只母鸡，一看头顶的太阳觉得自己失算了，早知道生意能成，他今天早上就不拖延时间，这些东西做出来，下午就能来卖！
买好东西，顾大安摊位上买了一条五花肉，两斤猪板油，俞有钱俞荷赶时间要回去处理。
顾大安又送他们一个没卖完的猪头，互相僵持，他死活不要钱，说支持他们明天来摆摊。
一到家，马三面看叔侄两拿回来这么多内脏又要做生意，撂下一句用家里的东西都要算钱，走了，眼不见心不烦。
俞有钱先洗肠子，成武赶来帮忙，龙龙也来了，俞荷就喊二哥帮忙杀鸡。
俞荷提着一片猪肝，拿着佐料去邓郎中家回来，卤肉的方子有了。
“俞荷要卖卤肉，让我给她的调料把把关，送来的！”邓三郎药房里制药，邓三婶村里转了一圈回来提着猪肝来问。
“烤鸭不卖了？咋又研究上卤肉呢？”邓三婶想不通，笑问：“都说俞家烤鸭的配方是你给的，她们看见俞荷给你送烤鸭，村里好几个人问呢？”这位哪里会做饭，俞荷的方子也不是他给的。
“说是我给的就给的呗。”邓郎中笑着说，“肉一个人做出来一个味道。五香大料家家都会用，方子不重要。”
“就知道不是你。”邓三婶瞪丈夫一眼，道：“晚上溜肝尖吃米饭。”
俞荷厨房切猪板油，二婶来帮忙，俞荷就先抱柴生火。
猪油练好，俞荷先把刷好蜂蜜水的四只鸡下油锅炸，等酱油红炸出来，捞进凉水里备用，锅里舀出多余的油，再炸切成方块的五花肉。
锅里哔哔啵啵的响，俞荷飞快下肉，盖上锅盖，灭火。
捞出炸好的五花肉，锅里倒水把心肝肺煮十来分钟，煮熟。
“俞荷，肥肠不容易熟，现在就煮吗？”俞有钱成武端着大盆进来，肠和猪头都洗干净了。
“现在就煮。”快到做晚饭的时候了，得赶紧煮出来，不能耽误家里吃晚饭。
吃过晚饭，俞有钱再次大锅生火，俞荷把所有的肉都下进锅里，红布包住扎紧配好的五香大料，放盐辣椒藤椒红糖生姜葱酒等调味，大火先煮半个时辰，文火慢炖一刻钟最后灭火，肉在汤汁里浸泡一晚上变得浓香扑鼻，明天就能出摊了。
“阿姐，记得给我请假！”清早起来俞荷跟着俞有钱出摊，俞老头送他们去白水镇摆摊回来，再送俞有地几个去赵坝村学。
“记得了！放心吧！”俞梅屋里洗脸，出来就看牛车已经出了院子，天黑沉沉的要亮未亮，空气冰冷刺骨。
牛车上嗜钱如命的叔侄，热火朝天的讨论着怎么叫卖。
“东街住贵人，西街住富人，我们在西街摆摊就对了。”俞有钱哈哈手，把小侄女头上的帽子给正了正。
“给你大姑父多少摊位费？”
“先不给。等腊月再说。”俞荷想了想，说。现在给大姑父也不会收。
俞有钱在口碑不错的馒头店，批发了100个热馒头装在大背篓里白布包好。
俞老头把两个人看不懂把他们送到大女婿摊位上，急匆匆回去送大儿子孙子去学堂。
地上生火，架上铁三脚，坐好带来的小锅，俞有钱从缸里把热乎乎的卤肉锅里倒满，又问有花要了一张小桌子，放好切刀和案板，开始叫卖！
“热乎乎的卤肉夹馍，漂亮的整只烧鸡，好吃的东坡肉，都是盛京来的秘方配料，油香好吃，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连生和连鱼觉得小舅舅声音真洪亮，一条街的人都要被他吵醒了！
“多少钱一个？”没多久来了一个大汉。
“纯肉五文，肥肠等四文，送一块卤豆腐一片洋芋片，洋芋片海外来的，本地还没有，非常绵软好吃！”
“来一个纯肉尝尝！”
“好呐！”
俞荷锅里捞一块五花肉嘚嘚切成肉块，大白馒头一切为二，夹肉，夹卤豆腐，夹洋芋片，再浇上一小勺卤汁，用洗干净的柿子叶包好递给他。
“客人，好吃再来，我们以后都在这里摆摊！”俞有钱笑着说。
本来这人嫌肉少，他看着呢，小孩只给他夹了几片，忍不住咬一口，这肉好香，豆腐和洋芋馍也很好吃，值五文钱。
“再来一个肉的——加肉多少钱？这肉软烂香醇，老人也能吃。”
“叔，这一块东坡肉10文，你是我们的第一个客人，给你算八文，开个张！”
“小娃儿，你这肉也太贵了吧！”旁边买肉的老主顾看了半天，站出来说。
“不贵不贵，给我来一块肉。刚才说有烧鸡怎么没摆出来吗？”大汉几口解决了手里的馒头，上下找了一圈，也没看到烧鸡的踪影。
“肉和卤豆腐洋芋片你拿好。我给你拿烧鸡。”烧鸡昨天半夜就捞出来了，在背篓里盖着呢。
“大的烧鸡半只八十，一只一百二十文。小的这只一百文，半只五十。”俞荷把一大鸡和一只小烧鸡放在案板旁边，问道。
“来半只尝尝！”客人选中大烧鸡。
“感谢惠顾！”俞荷砍了半只，对方爽快的给了八十文。
去帮忙搬肉的俞有钱和顾大安一起回来，买肉的摊位上站满了老主顾，顾大安忙到起飞。
来买肉的人也好奇肉夹馍卤肉味道，要一个，俞有钱接过俞荷手里的刀给客人夹馍，砍烧鸡。
“东坡肉还有吗？”第一个顾客手里端着一个碗来了。
“有的。还有三块。”俞有钱筷子在锅里找了找，缸里看了看，一共还有三块。
“都给我。把你的肥肠肉夹馍给我来五个！”大汉一边算钱，一边笑着说：“你们的肉确实好吃，老人也能吃。明天还有吗？”
“有呢，明天还有。”俞有花笑盈盈的应道：“王哥，这是我三弟俞有钱，他的肉都是我们摊子上买的，都是好肉，你放心吃！”
“呀，我就说，你家卖肉，怎么还让一个卖卤肉的在你们摊子上摆摊，原来是亲戚！”一个上了年纪的大娘领着两个水灵灵的丫鬟买好肉，笑着说。
“胡管事。先头在码头卖烤鸭和胡辣汤的就是我弟。自家养的鸭子卖完了，他现在改卖卤肉了！”俞有花福了福，大方介绍道。
“喔？那我要买个肉夹馍尝尝，那鸭子，出摊就被抢没了。我们老爷吃过一回，说好吃。”
这个胡管事买了一只小烧鸡，四个肥肠卤豆腐洋芋片夹馍，给两个丫鬟要了三文钱一个的卤豆腐洋芋片夹馍，给了一百二十二文。
“胡管事，慢走！”俞有钱额外送她一个肥肠夹馍，胡管事一愣，又一笑，接在手里满意的走了。
两刻钟后渐渐的来了回头客，俞有钱俞荷连半锅卤汤都送人了。
缸里剩下半斤肥肠和半个肺留给顾大安，叔侄俩把锅和柴火背到他家寄存，空缸放在大背篓里，去市场买了豆腐和鸡提着，一路走走停停溜达着回去。
“晚上得再来一趟，还要买肉。馒头一个两文，买十个送一个，要是我们自己做馒头成本还能降一点。”俞有钱说。
“划不来，不费那功夫，买的方便，薄利多销。”俞荷算了算，今天赚钱的大头在肥肠和猪头肉。
“东坡肉明天做五十块，一块卖十文一分不少。”
“这是为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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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 3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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