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个星期里，池妤在他面前表现得格外乖顺，而现在池妤的表现就和那时差不多。
池妤听到这话有一瞬的不解：“哈？”
池砚之在生意场上接触多了，更善于察言观色，观察到池妤表情，又猜测：“没钱了？”
除了这两个原因他想不出其他原因。
“都不是，”池妤把池砚之推到椅子上坐下，硬往他嘴里塞了一块哈密瓜后才提出目的，“能把以牧哥的微信推给我吗？”
池砚之听到这个请求，眉头一抬，想也不想的拒绝：“不能。”
他嘴里还塞着一大块哈密瓜，说话声音比较含糊。
池妤被拒绝也不气馁，放下水果叉，又殷勤地绕到池砚之身后：“哥哥开会辛苦了，我帮你捶背。”
说着，力度柔和地捶在池砚之的肩膀上。
伺候了两分钟，池妤再次提醒：“我亲爱的敬爱的哥哥，那现在能推给我吗？”
池砚之已经很久没有享受到这样的服务，态度也放缓不少：“可以，但不是现在。”
不是现在，那是什么时候？
似察觉到池妤疑惑且不解的目光，他闭着眼，悠闲地指了指左边肩膀才继续往下说，“因为现在我也没有，等我加上了再推给你。”
池妤：？！
书房是池砚之和池父的常待地，装修上和别墅的整体风格并不一样，大都是简约的黑白灰。不过书房灯光却十分有讲究，就连办公和看书都对应不同的灯光。
头顶暖黄色的灯光十分柔和，池砚之舒服地靠在椅背上享受来之不易的按摩服务。
没想到变故就出现在下一秒。
池妤在得知池砚之没有联系方式后，一拳头打在他后背。
池砚之身体不受控制前倾，差点撞到书桌上。他一手撑在桌脚，闷咳了两声，转头看向池妤：“你疯了？”
眼见着联系方式没要上，池妤也不打算浪费时间在池砚之身上，不搭理人，顺手端起果盘就要走。
池砚之缓和过来，望向池妤的目光全是探究和不解：“小时候你就喜欢粘着沈以牧。怎么几年不见，你对沈以牧还是比我这个亲哥还亲？”
要不是池妤也没有沈以牧的联系方式，他都怀疑这两人是不是背着他偷偷联系了。
池妤脚步一顿，随后又若无其事地往房间外走，装作没听到。
-
池妤没能拿到沈以牧的联系方式闷闷不乐一晚，终于在临睡前想到一个笨方法。
沈以牧也算是学校的老师，只要是老师总有在学校的时候。所以池妤只要不上课，一有时间就打扮精致地在学校晃荡，试图和沈以牧来个偶遇。
不过可惜，她在学校晃了好几天也没看到沈以牧，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下个星期四的选修课上。
终于，在池妤每天的期盼中，熬到了周四。
当天，她在室友们的意见下，换上一条浅紫色挂脖连衣裙。在连衣裙的脖颈那一圈是珍珠设计，再往下的腰部有一条轻柔的丝带，系上后更显腰细。
为了和这套裙子搭配，她还特意卷了大波浪。临出门前，换上不常穿的高跟鞋，力图把最完美的一面展现给沈以牧。
距离上课还有二十分钟的时候，池妤就拉着兰茜出门，打算占下第一排位置。
兰茜对此没有任何意见，毕竟她在池妤每天的念叨中，对沈以牧也产生了好奇。
外面太阳正晒，池妤左手挎着包，右手撑着太阳伞和兰茜往教室赶。
她许久不穿高跟鞋，走路有些不自在，速度也慢了不少。
“我回去就把这双鞋扔了。”好不容易爬完三楼，池妤一边和兰茜吐槽，一边跨进教室。
在看到教室里坐满一大半的人后，她怔愣一顺后，偏过头对兰茜确认：“我们走错教室了？”
说完，退出教室，看了一眼门牌号。
302，并没错啊。
虽然池妤和兰茜来得不算晚，可前面几排位置基本已经被占满，只有一些角落零散的位置。
眼看着还有其他学生也在陆陆续续赶来，池妤眼疾手快拉着兰茜去第二排靠窗的角落。
池妤坐下后，开始转过身去打量班上的情况，发现来教室占课的只有两三个男生，其他全是女生，而且都是精心打扮过。
显然，兰茜也注意到这一点，笑着和池妤打趣：“看样子大家想法和你一样。”
随即她拿出手机登录学校论坛，终于找到这节课这么多人的原因。
上周沈以牧上课的时候，有人将她偷拍的照片放到了学校论坛上，不管是标题还是内容都格外吸引眼球。
【没选《西方法律史》的人有难了，新老师帅得像是来走秀的！】
她一共拍了三张，其中有一张照片，沈以牧正在推镜框，目光淡漠而疏离地望着镜头，好似隔着屏幕与屏幕外的人对望。
本来还有人质疑照片的真实性，可一连有好几位上课的同学发照片证明沈以牧本人比照片好看后，这条帖子就被顶到论坛的最顶部，导致不少学生对沈以牧充满好奇。
兰茜把手机上的照片递给正在补口红的池妤看：“沈以牧真长这样？”
池妤这几天只顾着偶遇沈以牧，没看论坛，目光移向兰茜的手机这才注意到这些照片。
“本人更帅！”
她一边说着，一边放下口红，拿过手机登录论坛，把有关沈以牧的照片全部保存下来。
距离上课还有半分钟的时候，沈以牧在所有人的期待下姗姗来迟。
他扫了一眼满满当当的教室，没说什么，在上课铃声响完后就自顾自地开始上课。
沈以牧身上是简单的白夜黑裤，但衬得他的宽肩窄腰。
人都是视觉动物，兰茜见到沈以牧本人后，忍不住用胳膊后撞了撞池妤，压低了声音，惊呼：“你们家沈老师这张脸真的有点东西啊。”
池妤并没接话，而是翻开课本，坐直了身体，煞有其事的回复：“不要和我说话，好好上课。”
兰茜很难想象这是从池妤口中说出来，但见池妤一副“我要认真听讲”的模样，忍着笑意，配合地没再说话。
小教室零散剩了两三个座位，教室外还有好奇来查看沈以牧的同学，来来回回从门前走过。
人影不断晃动，沈以牧镇定地上前，把前门关上，继续讲课。
池妤吸取上节课的教训，望向他的目光不敢太露骨，但每当沈以牧背过身时，她总会拿出手机偷拍。
平时一节课，她觉得过得很慢，可放在沈以牧的课上，她又觉得太快，好似一晃眼就过了。
延续上节课的习惯，快要下课时沈以牧又拿出花名册点名，这次是从后面往前点的，没有一个人缺席。
有了上次经验，这次下课后，哪怕沈以牧还没走，教室里其他人也只敢远远观望，没有上前，只除了一无所知的池妤。
池妤本来害怕围上去的人太多，她挤不进去。眼见没有人上前，快步走到讲台，把写好的字条夹在书里一同递给沈以牧：“沈老师，这个案例我没太懂，可以再帮我划下重点吗？”
一时间，不少人看向池妤的目光变得奇怪。
池妤哪怕反射弧再迟钝也意识到了问题，她下意识想把书本收回去，但有人动作比她更快。
沈以牧伸手压住了课本，目光落到书本上那句话——“以牧哥，我还没有你的联系方式。”
字体和池妤本人一样，小巧而清秀。
他没拆穿池妤的话，而是顺手拿过签字笔，在一旁写下一串数字。
拿到了联系方式，池妤也顾不得其他人异样的目光，脸上笑容更甚：“谢谢沈老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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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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